业学校,这种学校无需任何竞赛或遴选和入学考试,只要通过测验付钱便可以完全随心
所欲地上学了。在结束自己的商业学校学业时,你们打算去国外工作,而事实上生活是
另外一个样子。这些就像一个大字母写在你们的脑门上,无论对谁都不成为秘密。你们
敲竹杠的店铺准备把你们培养成经理,并答应送你们去国外实习,而你们已经等在那里
张开了嘴。当然,你们非常害怕这个甜蜜诱人的好事突然化为泡沫。你们没有在竞赛中
选人国家学校,你们早就不再好好地学习了,所以你们的知识等于零。你们不想去参军。
你们已经不能好好地挣钱,转售时狡黠地搞出一些价格名堂。这样一来,我亲爱的儿子,
任何人都没有为你和为所有你们这一代人解决这些问题的义务。你要想进我们的机关学
校,就要考试及格,根据一般理由,所以我已经不能动弹动弹手指头为你向随便谁求个
情就能办成事了。你考试不及格就去参军,我将不会给你支付在商业学校的学习费用。
如果你自己挣钱去上这种学校——那就请便,我再一次重申:我作为你的父亲,给你衣
服穿和给你提供免费住处一直到你满18岁之前,就这些。在这个世界上任何人其中也包
括我,不应该再给你提供任何东西了。就是你自己的未来应该关心的是你本人,而不是
那个你竟敢责备的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你要明白她是那样地忙于自己的
职责,以至于没想一想你幸福和昌盛的无忧无虑的生活。我认为:这个话题我们讲完了,
现在我们可以开始吃晚饭了。”
马克西姆噘嘴生闷气了,但不敢从桌子旁边走开。在这个家庭里流露出不和睦是不
愉快的事。
“娜斯佳,请您讲一讲您那里所发生的事情。”
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尽可能简要地向伊万·阿列克耶维奇·扎托奇内
讲述柳德米拉·伊西琴科发生的一系列重大事件。
“您需要出主意吗?”当娜斯佳不吭声的时候他问道。
“老实地承认,不需要。”
“这很好,因为在这种情况下我不能给你出主意,一切已经无法挽回,因此出主意
没有用处了。”
“我感到害怕,伊万·阿列克那维奇·扎托奇内,我怕我单独一个人呆着我真能看
到她。”
“这些事会过去的,而且比您想象的还要快,今天你可以留在我们这里,总而言之,
在您丈夫未回莫斯科之前您可以在我们这里居住。”
“谢谢,但我习惯在家里住,请您告诉我,要公正客观,我的罪过很大吗?”
伊万·阿列克耶维奇·扎托奇内思考了一会儿,然后淡淡一笑。
“娜斯佳,一个患严重精神病的人——就像是一只从兽笼里逃出来的老虎,她的行
为不可能预见到,而且也无法控制她。即使某个人能成功地做到这一点,即使某个人很
好地研究和搞明白了控制病人的谵语系统,以至于达到可以控制他的程度,有朝一日病
人同样能摆脱控制。小老虎在很小的时候,两周的时候可以抓住,用奶头把它养大,把
它放在床上和你在一起,当它患病的时候夜里不睡觉,但任何人和任何时候不能断定,
闻到血腥味之后它不咬死自己主人。娜斯佳您听见没有?任何人和任何时候,猛兽就是
猛兽,而精神病人就是精神病人。”
“我应当感觉到她有某种不好的心理。”
“您不应该有任何问题,因为您不是精神病学者,而且没有教您这个,当病人自杀
的时候甚至连医生的任何责任也不能追究,就是因为他们是病人,所以不可钻进他们心
里去。就连正常的健康人的心里你也钻不进去。”
“反正我应该感觉到。”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固执地反驳说,“她是
个好心肯容让的人,同意我所有的请求。等候侦查员到来?好吧。用磁带录音机录?行。
亲笔写坦白词?没问题,我应该警觉起来。”
“您说得不对,”将军耐心地反驳说,“假如谈到您曾经早就而且十分熟悉那个人
的话,那我可能就赞同您的想法,因为知道病人固执己见的性格应该预感到有问题了,
因为病人表现出出人意料的肯容让性和随和性。您与这个女人见过几次面呀?”
“三次。两次是在本周,最后一次是今天。”
“当时大概说了些什么,您认识她仅仅才几天的时间,即与她见了三次面,这样一
来能向您提出什么样的要求啊?请您把自己有罪的念头从脑子里抛出去。如果我处于您
的位置的话,那就只想如何搞清楚她的自白,如何弄明白她在自己的坦白词中写的是不
是真情,或者是在完成别人的某种意思。她是否是真正的凶手,还是为了某个人的利益
提供的假供。您不是职业革命家,瞧你把自己视为职业革命家并歇斯底里地发作起来。”
假供。当然啦,斯塔索夫·弗拉季斯拉夫,尼古拉耶维奇和他的请求,好在她记起
来了。
“伊万·阿列克耶维奇·扎托奇内,昨天斯塔索夫·弗拉季斯拉夫·尼古拉耶维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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