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随身带着啦。”他笑了笑,拿过录音磁带,就把它放到桌子的抽屉里了。
“我知道您会询问的。还是让您马上听一听,比用三天时间去证明你不是骆驼,不
是傻瓜,不是坏蛋更好。”
录音机里响起了她那清脆的说话声。
“喂,心情平静,心情平静,其实你,”侦查员要安抚她说,“你要控制自己,这
只母鸡马上就到。你知道,我相信你,我一直在各方面相信你,甚至在很久以前当我们
发生口角并生气的时候。加林娜·伊万诺夫娜·帕拉斯克维奇走了以后我和您一起听伊
西琴科讲的是什么。倒点水喝吧!”
娜斯佳默默地点了点头,紧闭双唇,以免放声痛哭,今天早晨在彼得罗夫卡她就捕
捉到了向她这个方向投来的不满的目光,于是她便明白了,谈话已经在进行了,而且是
很积极的进行,事件本身是与众不同的,而在这里甚至连猝死也不是,而是自杀。这说
明什么?这说明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激怒了这个女人。今天她已经不得不
写出解释性的东西来并经受住与将军并非最愉快的谈话。好在胖子维克托·阿列克赛耶
维奇·戈尔杰耶夫带着她去找领导了,当着他的面她觉得不那么的沉痛。
“娜斯佳,我和您好像在火药桶上生活,”将军说,“您刚刚摆脱一个辅助调查马
上就陷入了第二个,如果您给我们带来一个接一个的问题的话,那么我们必须在您的劳
动使用方面考虑考虑了。”
还好,康斯坦丁·米哈伊洛维奇·奥利尚斯基没有怀疑。
加林娜·伊万诺夫娜·帕拉斯克维奇已到了,这次迟到了十五分钟,她的脸看上去
很凶恶,目空一切,好像去敌方阵营进行谈判一样。
“昨天有个新闻记者到我那儿去了,请我讲述有关廖尼奇卡的情况,他的生活和他
的事。我问了一下,是什么引起对我儿子的关注。您知道他是怎么回答我的吗?原来廖
尼奇卡留下几部未发表的手稿,他的孀妇把它们以难以置信的价钱卖给出版者。一部书
的手稿她卖了两万五千美元,而另一部书卖了三万美元,还有几部书,我认为,她还会
把书稿卖得更贵。”
康斯坦丁·米哈伊洛维奇·奥利尚斯基沉默了一会儿,耐心地等着加林娜·伊万诺
夫娜·帕拉斯克维奇转到主要话题上。
“您知道吗?”那个女人继续说,“她打算在廖尼奇卡惨遭杀害之后私蓄大笔钱财,
她靠他的名气发财。”
“我不明白,为什么您到我这来反映这些情况,”侦查员心平气和地说,“您认为
这与您儿子被杀有某种联系吗?”
“而您不认为是这样?”加林娜·伊万诺夫娜·帕拉斯克维奇气势汹汹地责问道。
“不,我不认为是这样。”
“很遗憾。在这种情况下您必须擦亮眼睛,廖尼奇卡曾是一个心地善良、有知识的
男孩子,总的说来他从来没有想过攒钱,他可没有贪财的理由。他全身心地致力于艺术,
致力于创作,致力于自己的那些书,他为此而活着。而这个贪得无厌的纵淫的妇人不希
望廖尼奇卡把自己的书非常便宜地给出版者。她一直想拥有很多钱,很多很多的钱,你
甚至不知道,她自私自利和精打细算到什么程度。我确信是她开枪打死了我的儿子。目
的是随心所欲地处置、使用他的创作遗产。她等到了,当廖尼奇卡写完几部新书,甚至
可能她本人也在某种凭空虚构的借口下劝他做这些并摆脱我的儿子。”
加林娜·伊万诺夫娜·帕拉斯克维奇大哭起来并伸手拿头巾,康斯坦丁·米哈伊洛
维奇·奥利尚斯基默默不语地倒上水和递给她一个杯子,没打算安慰,而且一句同情的
话也没有说。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看到她因愤怒的确很激动,但暂时还能
克制自己。
“不要把自己的儿媳妇想得这么坏,”当加林娜·伊万诺夫娜·帕拉斯克维奇不再
哭的时候他说道,“她没有打死您的儿子。”
“您从哪里知道的呢?”女人哽咽,“我确信,这事儿就是她干的。”
“加林娜·伊万诺夫娜·帕拉斯克维奇,她没有干这件事,我向您担保,我这里有
凶手亲笔写的坦白词,这完全是另外一个人。”
“这就是说,你们找到凶手了?”加林娜·伊万诺夫娜·帕拉斯克维奇脸上的眼泪
瞬间干了,“他是谁?这个败类是谁?”
“这一点我暂时不能告诉您。这里边涉及到侦查的秘密,因此不应该把秘密泄露出
去。”
“但我是受害者的母亲!”她愤怒了,“我有权利知道,谁打死了我的儿子,因而
您一定要告诉我凶手的名字。”
“您搞错了,”康斯坦丁·米哈伊洛维奇·奥利尚斯基竭尽全力克制住自己,“我
不应该把这一点告诉任何人,其中也包括您。请您相信,我尊重您的感情并理解您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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