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但我毕竟应该遵守侦查纪律。”
“在这种情况下,我要求你们对她起诉!”加林娜·伊万诺夫娜·帕拉斯克维奇声
明。
“谁——她?”
“斯韦特兰娜·格奥尔吉耶夫娜·帕拉斯克维奇,我儿子的孀妇。”
“为什么?”康斯坦丁·米哈伊洛维奇·奥利尚斯基感到惊讶,“我对您讲清楚了,
她与列昂尼德·弗拉基米罗维奇·帕拉斯克维奇的死没有关系。”
“她必须给我一半的遗产,我像她一样拥有儿子死后的继承权。所以如果她打算从
我儿子劳动创造的东西中靠剪息票生活,那么我要求属于我的那一半。”
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从自己的位置上看到,侦查员的脸不由自主地变
了样,进而明白了,他现在失去控制了,因为已忍无可忍了,她把人力引到了自己这方
来。
“我没有把握说您的要求有法律依据,但在任何情况下您都要用这一点去找法院,
去找民事法审判员,而不是找负责调查杀人案的侦查员。”
“但这是一宗杀害我儿子的案件,”加林娜·伊万诺夫娜·帕拉斯克维奇辩驳道,
“所说的是我儿子的遗产,因此我要求我的权利要得到保护,而且我用的这个权利首先
要找的就是你们。”
“加林娜·伊万诺夫娜·帕拉斯克维奇,侦查员不受理遗产案件,他们确实不能受
理这方面的案子,因为他们没有这样的权利。”
“他们有最主要的权利,”女人盛气凌人地宣称,“这个权利就是注意遵守法律和
保护受害人的权利,保护失去儿子的不幸的母亲的利益,难道这一点还不够吗?”
康斯坦丁·米哈伊洛维奇·奥利尚斯基已经克制住了自己,并向娜斯佳投去了感激
的目光,就是说:谢谢,你已引火烧身了,你稍稍休息吧,现在我可以参加了。
“失去儿子的母亲利益我作为侦查员也要保护,我在竭尽全力去找到并追究杀害列
昂尼德·弗拉基米罗维奇·帕拉斯克维奇的凶手的责任。但是我感到,现在谈有关母亲
希望得到儿子遗产的利益问题,已经有点儿另外一回事的味道了。无论是从权利角度来
看,还是从道德角度来看,如果您认为有必要与您儿媳妇打官司的话,那么您就向法院
递交民事诉状,按照民事诉讼程序,我不会去分您与斯韦特兰娜·格奥尔吉耶夫娜·帕
拉斯克维奇的钱财的,这不是我的任务。”
“咳,就这样吧!”加林娜·伊万诺夫娜·帕拉斯克维奇把双手放在胸前并向侦查
员投去鄙视的目光,“很想知道,当我没告诉您,这恰恰是斯韦特兰娜·格奥尔吉耶夫
娜·帕拉斯克维奇雇用杀手使她摆脱廖尼奇卡的时候您是否开始改变态度?请记住我的
话吧,这一点不会错的。很想知道,你们好像是找到了这个凶手向您承认了什么?”
“我已经向您解释过,为了侦查员的利益,我不认为有必要与任何人讨论这个问题。
您在法庭将会获知一切的。”
“这就是我要告诉您的话,康斯坦丁·米哈伊洛维奇·奥利尚斯基,”在她的话语
里明显地流露出威胁的味道,“我一切都明白,您与斯韦特兰娜·格奥尔吉耶夫娜·帕
拉斯克维奇串通好了,您非常清楚地知道,是她打死了我的儿子,但她与您共同分享作
为伟大作家孀妇获得的数量可观的报酬,为此您包庇她。也许,您甚至与她上床睡觉了。
是的,现在我不怀疑上一次当我向您讲述这个坏蛋背叛了我儿子的时候,您绞尽脑汁千
方百计向我担保,要让我看什么,当时我没把注意力放在这上面,而现在我看到,一切
都在向什么方面发展,我看到,您恬不知耻地当面对我撒谎,说什么您找到了凶手。您
永远找不到,因为您将庇护斯韦特兰娜·格奥尔吉耶夫娜·帕拉斯克维奇。或者您将向
法院随便一个不值一提的酒鬼行贿,在他没有写出诚心实意的供词之前,把他拘禁在牢
房里挨饿,让臭虫和大老鼠骚扰他,将他毒打杀戮。此后连他自己也相信,他打死了我
的儿子。我知道你们的手段!而且我会让你们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的。”
娜斯佳看到,康斯坦丁·米哈伊洛维奇·奥利尚斯基脸上的硬瘤怎样动来动去的,
所以害怕他现在或者拼命地喊起来,或者拿什么东西向加林娜·伊万诺夫娜·帕拉斯克
维奇的头上掷去。
“加林娜·伊万诺夫娜·帕拉斯克维奇,您的举止让人完全不能容忍,”她又重新
加入谈话,以便让侦查员稍事休息,“您粗鲁地侮辱康斯坦丁·米哈伊洛维奇·奥利尚
斯基,控告他故意歪曲事实,颠倒是非,或者掩盖有害于司法机关的事实。您控告他受
凶手的贿赂和包庇凶手。在任何其他情况下,康斯坦丁·米哈伊洛维奇·奥利尚斯基毫
无疑问可以用侮辱和诽谤罪向法院起诉您。因为您不是单独地而是在第三者在场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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