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能喝很多酒,以麻醉品作为消遣,并定期地钻进别人的被窝里去。如果您忘了,那么
我来提醒您,我和您是怎样在饭店偶然相遇的,当时你们正在庆祝谢尔盖·尼古拉维奇
·别列津四十周岁生日,您醉得不成样子,爬到我跟前和我互相拥抱并大声地宣布,我
和您是一个丈夫的亲属。您忘记了?”
“好,让我们把这事放在一边,我们认为您是对的,您究竟现在想让我做什么?”
“我想,亲爱的,结束与您的谈话,定一个相互帮助的协议书,首先我希望您完全
领会,您丈夫的政治安全掌握在我的手里。您可以像一个可爱的安琪儿那样表现自己,
不要喝酒,不要相互挖苦,不要背叛他,甚至不要抽烟,你可以把自己装扮成模范妻子,
对记者发表谈话,竭尽一切所能来愚弄人们,但您必须时刻记住,我能讲述有关您的许
多不徇私情的东西。而且要记住,关于您如何表现自己,我和谢廖扎还没有离婚,记住,
我是如何两次从我们夫妇床上把您赶走的,甚至您是如何试图和我打架的。我可能讲述,
在你们共同生活的头几年谢廖扎经常到我这儿来,并趴在我的肩上哭,说您是妓女和酒
鬼,他想吃东西,在住宅里堆满脏东西和酒瓶子,但他对自己毫无办法,因为他爱您并
且一天没有您都不能活。总之,我能讲出很多。但我也可以不这样做。比如,我可以对
大家和每个人讲;当我和他实际上已经分手了的时候,谢廖扎遇上了您,因此无须谈夫
妻变心的事儿,您一直举止得当,而后一点也没有让我生气。谢廖扎发疯般地爱您并把
您竭力说得天花乱坠。诸如此类,所以我将选择什么样的行动方案,这取决于您。”
“为了您不向我身上泼脏水,那我具体应该做什么?”伊琳娜问道,尽量掩盖颤抖
的说话声。
“您必须给我做广告,我亲爱的,您要明白,我也决定从政,我是个自由的精力充
沛的女人,我的时间和精力十分充足,我为什么不这样去做呢?我向您保证,这种消遣
一点也不亚于其他人。今天我的政党还很少有人知道,尽管我们参加了选举。我们像大
多数政党一样拥有一切。自然,我们没有得到梦寐以求的五个百分点,但我们也没有指
望这个。对我们来说重要的是声明自己,明显地表现出来,而我们将为下届的杜马选举
认真地准备,所以您应该在这方面助我一臂之力。”
“我可以怎样帮助您呢?”
季阿娜·利沃夫娜从圈椅上站起来,开始在房间里走了走,细心地看书架上的书和
镶在镜框中的风景画。她的身体开始有点浮肿,双腿不漂亮,但脸仍然很漂亮,线条清
晰,几乎没有皱纹。
“伊琳娜,您想象一下,选民们对以过去曾是夫妻的两个人为首的两党竞选斗争将
会产生怎样的兴趣?谢尔盖·尼古拉维奇·别列津政党和季阿娜·利沃夫娜政党。我告
诉您实话,在我的政党中我不是处于领先地位,但这是暂时的,因为如果您要按照我说
的那样去做的话,我将成为领袖的。更准确地说,将使我成为领袖人物,您明白吗?”
“不太明白。”
“是啊,当然,这方面您不擅长,”季阿娜·利沃夫娜故作大度地随便说了一句,
“我讲得简单一些,以便您能听明白,您将向各方面分别地讲述,谢尔盖·尼古拉维奇
·别列津过去的妻子季阿娜·利沃夫娜也在从政而且是党的一个积极分子……不过,您
一下子记不住名字,我将给您留一张自己的名片。当在您这里有人开始比较详细地询问
这方面的情况时,您必须说几句赞扬我的话,在这种情况下您无须昧着良心说话,您本
人没有什么可指责我的,您应该选择那些激起新闻记者们像对人身攻击那样对我产生兴
趣的话,他们会开始寻找我并进行采访。这样一来,观众们也会引起关注,但暂时是对
我个人的关注。在答记者问中我首先将讲述有关我们的党的情况,进而在社会舆论面前
这个党将与我的名字牢固地联系在一起了。人民将开始把它称为‘季阿娜·利沃夫娜
党’,到那时今天的领袖们自愿也好,被迫也罢,必须把我邀请到自己的队伍里来。他
们将毫无办法,他们会明白,这个党之所以逐渐成为人民所共知的政党,只是多亏了我,
如果我离开的话,人们将会忘记它的,人民把过去曾经是夫妻间的无谓的竞争的事奉若
神明,要不然就会非常喜欢过去两党的政治竞争形式,只是更具有诱人性和尖锐性。我
就会成为类似于结婚将军的一种东西,而且不排除决定与谢尔盖·尼古拉维奇·别列津
党进行斗争的比较强大的政党想要把我引诱到自己队伍来的可能,而打算高价出卖自己。
因为我是讨人喜欢的女子。我们商量好啦?”
“季阿娜·利沃夫娜,我有这样一种感觉,就是您在恫吓我。”伊琳娜说。
“喂,那是自然,”季阿娜·利沃夫娜大笑起来,“这有什么不好吗?我向您勒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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