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希望做什么?为了让您喜欢这一点,我应该如何做呢?”
斯韦特兰娜·格奥尔吉耶夫娜·帕拉斯克维奇觉得自己轻松和自由,因为现在她不
需要使自己强忍住了。如果她也这样做的话,那么只能按着习惯,而不能因害怕使列昂
尼德·弗拉基米罗维奇·帕拉斯克维奇吃亏。现在,当加林娜·伊万诺夫娜·帕拉斯克
维奇埋葬自己儿子时,斯韦特兰娜·格臭尔吉耶夫娜·帕拉斯克维奇可以与她按着认为
需要的方式进行交谈,找不出适当的话和表情来,和不让自己受欺负。她有这种全新的
感受,在埋葬和悼念后她与婆婆见过一次面——当为死者祈祷安息的时候,但当时在周
围人山人海,而且气氛毕竟是悲伤的,因此,斯韦特兰娜·格奥尔吉耶夫娜·帕拉斯克
维奇也就没有想“产生”这种感受即使是她对某些东西不喜欢。
“我们两个人都是第一顺序继承人,”加林挪·伊万诺夫娜·帕拉斯克维奇说,
“因此我们有同样的继承权。”
“啊,原来这样!”斯韦特兰娜·格奥尔吉耶夫娜·帕拉斯克维奇冷冷一笑,“这
就意味着您希望我与您共同分我因手槁而获得的那些钱。我对您的意思理解得对不对?”
“是的,我需要这一点,因为我有这个权利。因此我将借助于法院和律师维护自己
的权利,如果你太放肆无礼而把事情弄到这种地步的话。”
“够了,”斯韦特兰娜·格奥尔吉耶夫娜·帕拉斯克维奇向她保证说,用尖尖的白
牙齿咬到柠檬黄蛋糕的肉里,“您可以与我打官司打到疲惫不堪,但是等待您的是大失
所望。您不仅打不赢官司,而且也得不到钱。因为要从您身上扣除诉讼费,而且律师还
要啃您很多。”
“请允许我提问,为什么我打不赢官司呢?”加林娜·伊万诺夫娜·帕拉斯克维奇
把眼睛稍微眯缝上并扬起眉表示想知道。
“我允许您提问,但我将不作回答,”斯韦特兰挪·格奥尔吉耶夫娜·帕拉斯克维
奇快活地说,给自己倒上第二杯茶水,“让您因好奇心没有得到满足而痛苦吧。”
“我看不到这里有开玩笑的理由。我再次重申,我坚持廖尼奇卡死后发表的作品稿
费一半属于我——他的母亲。”
“属于您?而弗拉基米尔·尼基季奇·帕拉斯克维奇怎么办?您不认为他是继承人
吗?”
“这是不言而喻的,”婆婆反驳说,“弗拉基米尔·尼基季奇·帕拉斯克维奇是在
廖尼奇卡死后病倒的,他经受不住这种打击,而我是比较刚强的并可以为我和他的权利
而斗争。当然,你不要指望这一点,你大概认为儿子之死,将使我们脱离常规,以便于
我们一切都允许你。没有成功,斯韦托奇卡,这一招行不通!弗拉基米尔·尼基季奇·
帕拉斯克维奇对任何钱的事的确都不想考虑,但您要管我没那么容易。或者你立刻把三
万美元放在桌子上并保证以后把稿费的一半交给我,或者我和你告辞并只有在法庭上再
相见。”
“不。”斯韦特兰娜·格奥尔吉耶夫娜·帕拉斯克维奇镇静自若地回答。
“为什么?”
“因为……”
“你这是怎么和我交谈呀?”加林娜·伊万诺夫娜·帕拉斯克维奇发怒了,“在与
你会面之前,我今天去过检察院,找过康斯坦丁·米哈伊洛维奇·奥利尚斯基侦查员,
我对他讲了你的事儿,而且他完全同意我的意见:你与杀害列昂尼德·弗拉基米罗维奇
·帕拉斯克维奇的凶手有关。或者是你本人开枪打死了他,或者是你为了畅通无阻地使
用他的手稿而雇用某个人打死了他,因为他本人从来不考虑发财,以及如何捞取更多的
金钱的事儿,你无法忍受这一点,你想发财致富,奢侈腐化,周游四方,而列昂尼德·
弗拉基米罗维奇·帕拉斯克维奇大公无私地帮助自己的朋友们,而把手稿给他们收取很
少的稿费,因为我是这样教育他的,我一直开导他,帮助朋友——这是高尚的行为,哪
怕是使自己受到损失,而想到贪图钱财和发财致富——这是鄙俗和有损于知识分子的声
誉的;但是你不喜欢像我教育自己儿子的这样。你千方百计想改变他,而当这一点没有
成功的时候,你干脆摆脱了他,侦查员完全同意这一点。”
“这就意味着,您的侦查员——白痴,蠢货,”斯韦特兰娜·格臭尔吉耶夫娜·帕
拉斯克维奇心平气和地说,“但是我不明白,如果我因杀害列昂尼德·弗拉基米罗维奇
·帕拉斯克维奇的罪而坐牢的话,您本人将能赢得什么?喂,把我送进监狱,再接下来
是什么呢?您以为,因为这个事实钱就会像爆豆子般地向您落下来。您别梦想了。三万
美元我是不会给您的,而后剩下的手稿也不会给您。所以您,加林娜·伊万诺夫挪·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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