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您难为情吧?”
“是的。”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爱自己的丈夫并相信他。然而我太了解他
了。”
“不能说得再具体些吗?”
“我希望他获得自由。但我完全不相信,他没杀害鲍里斯·克拉萨夫奇科夫。叶尼
亚是我的丈夫,所以我要做他需要的一切,以便达到复权之目的。这是我的义务,您明
白吗?我应该成为他的助手,他的战友。我应该给他以支持——无论精神上的,还是任
何其他方面的支持。要知道正因为如此我嫁给了他,在他处于被调查的时候。我应该有
正式的和无可争辩的权利帮助他和支持他,去他那儿与他约会,写信,代表他采取行动。
您也许不知道,到目前为止我们没有登记结婚在一起生活了四年。但是您要问我,我是
否能百分之百地相信他没有罪,那么我会说——不。不,斯塔索夫·弗拉季斯拉夫·尼
古拉耶维奇,我不相信这一点。因此我完全做好了您的私人调查结果将证明我丈夫有罪
的思想准备。但是,我同时也希望,结果正好相反,您帮助证明他无罪。我对任何情况
都不能相信,因为我不能准确地说,他那天夜里从家里出去了还是没出去。您看,我向
您都摊牌了。”
斯塔索夫·弗拉季斯拉夫·尼古拉耶维奇疑惑不解地看了她一眼。这样的转变他怎
么也没有预料到。她不相信无罪,但同样试图证实它?难道她对丈夫的忠心有这么的伟
大?哪能啊,假如能谈得上无限信任的话,那么他就会明白这一点了。既然亲爱的丈夫
确信,他没杀害鲍里斯·克拉萨夫奇科夫,果然如此,而所有其余的事情是阴险的敌人
阴谋,因而必须把不幸的人从牢狱中拯救出来,但是要知道,她明显地不相信他,她怀
疑。为什么当时一切是这样?难道不是因为她不敢违拗丈夫?他想把自己装扮成受害者?
而她连个字都不敢说,按他吩咐的那样去做一切。而她为什么要嫁给他?要知道任何人
都没有硬拉她,何况是在那种情况下呢?由此可见,她爱丈夫到了完全失去知觉的程度
了。虽然她不相信他,虽然她知道,他是败类和凶手,但反正是爱他,对此毫无办法,
而且她不想,仅仅爱——就够了。
斯塔索夫·弗拉季斯拉夫·尼古拉耶维奇走了,在心里带着对这位能如此强烈地和
不顾一切地爱以及甚至有损于自己本人诚实的年轻女人的同情和最真挚的好感走了。
叶夫根尼·米哈伊洛维奇·多休科夫一案的证据是十分确凿的。比如,在任何情况
下,在认真重新阅读判决书副本时斯塔索夫·弗拉季斯拉夫·尼古拉耶维奇对证据作出
评价。杀害鲍里斯·克拉萨夫奇科夫的案件发生在一九九四年十二月一日夜间,当受害
人和自己的太太从一家夜间饭店出来的时候,有一个男人从汽车里急忙跑出来,向鲍里
斯·克拉萨夫奇科夫开了枪,然后开着汽车就跑了。人们跑着聚拢来,身负重伤的鲍里
斯·克拉萨夫奇科夫重复了几遍凶手的名字——叶夫根尼·米哈伊洛维奇·多休科夫。
甚至在警察和医生到来之前他还神志清楚并重复很多证人说的这个名字。关于这一点太
太什么都不可能说,因为叶夫根尼·米哈伊洛维奇·多休科夫是什么人她一点都不知道,
但男人的衣服和他的汽车她叙述得非常详细。他们立即开始查阅,叶夫根尼·米哈伊洛
维奇·多休科夫何许人也和在什么地方居住,去了他家,当着专家们的面检查了汽车并
作出如下结论,这辆车不久前使用过。也就是说,汽车停止使用不是晚上,而恰好是不
过两小时前。但是夜里没闯入住宅以免意外遇上令人不愉快的事。警察给他打了电话,
听到叶夫根尼·米哈伊洛维奇·多休科夫拿起了电话,便在楼梯布置了岗哨,而到早晨
七点钟时按响了门铃,彬彬有礼地请叶夫根尼·米哈伊洛维奇·多休科夫先生“走一
趟”。受害人的太太描述的夹克衫(或者很像那一种)纹丝不动地挂在挂衣架上。夹克
衫被没收了,发现了上面的火药质点。叶夫根尼·米哈伊洛维奇·多休科夫不能清楚地
解释衣服上的火药质点的缘由,但是他完全否认杀害了鲍里斯·克拉萨夫奇科夫。后来
找到了一些认定叶夫根尼·米哈伊洛维奇·多休科夫是大约在夜间两点钟从家里出来和
三点多回来的证人。看到了他是怎么回来的证人很有把握地认出了叶夫根尼·米哈伊洛
维奇·多休科夫,甚至能列举出外貌和衣服特征,根据这些特征证人在应邀参与辨认的
七名男人中认出了他。看到了他在夜间两点钟从家里出来的证人原来是他的邻居,并非
常熟悉叶夫根尼·米哈伊洛维奇·多休科夫,因此他是根本不可能搞错的。这位邻居带
着吃了什么有毒物质突然发病的狗在大街上散步,所以他哪儿也不急着去而非常清楚地
看见了叶夫根尼·米哈伊洛维奇·多休科夫是如何走出大门和坐上自己汽车的。不但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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