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是啊,关于“粗野的”一味强求的情况被写进了判决书里,这一点斯塔索夫·弗拉
季斯拉夫·尼古拉耶维奇记住了。好吧,对律师毫无办法了,应该找证人们谈一谈。也
许真的向他们施加过压力,指望把叶夫根尼·米哈伊洛维奇·多休科夫塑造成一个专横
的黑手党头子和按着团伙犯罪案件进行公开审判?简直是胡说八道,当然是荒谬之极的
胡说八道。什么样专横的黑手党头子在夜间亲自奔去打死竞争者?根本不是。而受纳塔
利娅·米哈伊洛夫娜·多休科娃讲述的影响,因为吃醋,一时兴起——完全可能就是他
自己干的。他听见了,发怒了,拿起左轮手枪便跑着去砰的一枪把欺负人的人干掉了。
不,这不符合实际,第一,纳塔利娅·米哈伊洛夫娜·多休科娃吞下大量药片后睡得很
死,当叶夫根尼·米哈伊洛维奇·多休科夫离开家的时候。当然,刚好在他入睡前她向
他讲述了有关他的朋友和生意场上的对手死乞白赖地强求她的事,而爱吃醋的叶夫根尼
·米哈伊洛维奇·多休科夫马上决定报复,在纳塔利娅·米哈伊洛夫娜·多休科娃没有
睡熟之前,他一直默默地忍耐地等到夜间两点钟。可能是这个样子?也许,在这种情况
下他必须完全准确地知道当时鲍里斯·克拉萨夫奇科夫在什么位置。也就是说,当纳塔
利娅·米哈伊洛夫娜·多休科娃去睡觉的时候,他必须开始四处打电话搞清楚鲍里斯·
克拉萨夫奇科夫的具体位置。如果他离开家大约是两点钟,而回来是三点多钟的话,那
么在一个半小时里他未必能为寻找欺负人的人而走遍几个地方。但是这个时间完全够到
达饭店等上鲍里斯·克拉萨夫奇科夫一会儿,两次开枪和迅速返回家的。无论是叶夫根
尼·米哈伊洛维奇·多休科夫的家,还是发生了命案的“拉达”饭店都位于市中心。很
想知道,能否找到在那天从半夜到夜里的这段时间里叶夫根尼·米哈伊洛维奇·多休科
夫给打过电话的那些人。
所以,斯塔索夫·弗拉季斯拉夫·尼古拉耶维奇又去找纳塔利娅·米哈伊洛夫娜·
多休科娃了。
“如果初步认定正是您丈夫打死鲍里斯·克拉萨夫奇科夫的话,那么他怎么知道,
哪个时刻在什么地方可以找到他呢?”他问纳塔利娅·米哈伊洛夫娜·多休科娃。
“您要知道……”她又中断话语,说不下去了,于是斯塔索夫·弗拉季斯拉夫·尼
古拉那维奇明白了,她现在将不得不向他说出某种令人不愉快的由于她天生的诚实而不
想隐瞒的实情了,但这种实情明显地不利于把她的丈夫从法律国家的监狱中拯救出来的
神圣事业。“那天晚上我非常伤心,鲍里斯·克拉萨夫奇科夫的行为简直使我失去了自
制力,于是我在整个的时间里第一次向叶尼亚诉说苦衷。鲍里斯·克拉萨夫奇科夫早就
对我纠缠不休了,但是以前我从来没对叶尼亚说过。而这时……总而言之,他失去控制
了。鲍里斯·克拉萨夫奇科夫对待我的态度就像对待叶尼亚买的廉价的妓女一样,要知
道妓女可以从别人手中转买,如果付钱比较多的话。我哭了,叶尼亚因愤怒而大发脾气,
然后劝我安静下来,把药片吃下去,好好睡觉,把一切都忘了。他说,他担忧的是鲍里
斯·克拉萨夫奇科夫再给我带来不愉快的时刻。而且还说,据说这个鲍里斯·克拉萨夫
奇科夫是个什么样的臭狗屎,每天有给自己买新妓女的恶习并认为所有其他人也是这样
生活的。仿佛叶尼亚在说,他把你搞到了歇斯底里发作的地步,看到你怎样在哭泣,而
这时鲍里斯·克拉萨夫奇科夫正在‘拉达’饭店与新牝牛寻欢作乐,他都要气炸了。也
就是说,斯塔索夫·弗拉季斯拉夫·尼古拉耶维奇,您要明白,他从某个地方了解到了
鲍里斯·克拉萨夫奇科夫那天晚上打算在‘拉达’饭店。”
“而叶夫根尼·米哈伊洛维奇·多休科夫说的那句话——他担忧鲍里斯·克拉萨夫
奇科夫再给您带来不愉快的时刻没有使您警觉起来?”
“老实地承认……”她微微笑了笑,似乎有点羞怯,“当时我很高兴。因为我这个
小傻瓜以为叶尼亚说的是最终娶我为妻子。到那时鲍里斯·克拉萨夫奇科夫就无法把我
视为在富有的男人们之间到处漂泊的临时老婆了。”
“纳塔利娅·米哈伊洛夫娜·多休科娃,您认识一家有一条名字叫洛尔德的狗的邻
居吗?”
“当然,您说的是看见叶尼亚的那个人吧?”
“就是他。”
“他叫伊戈尔·吉洪年科。他住在下面一层。”
“指的是看到叶夫根尼·米哈伊洛维奇·多休科夫怎样回家的第二个人吗?”
“不是,这个人我不认识。我记得他的姓——普里加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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