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丰收想了想,说:“第二个要求我个人可以担保。至于第一个要求,我要视你们通话的内容而定,你必须先把你们通话的内容告诉我!”孟探风拿起手机正要拨打,谷丰收说:“咱们马上离开这里,上周兰的家。老孟,你要给周兰打电话,到了她家后再说!”
我问杨石,现在几点了?杨石看了一下手机,说:“已经五点一刻了。麻子,我们现在必须用秒来计算时间了!”
杨石打开了后门,我摸黑来到停车的地方。这时雨已经停了,空气中满是浓重的湿味,让我感觉到自己就像是破土而出一般。我把车开到发廊前,大家上了车,还没有落座,孟探风又说道:“谷队长,我想现在就给周兰打个电话!”
谷丰收果断地说:“现在不行!”他顿了一下,又说:“老孟,你为什么这么急于要跟周兰联系?她今天下午不是就回来了吗?”孟探风说:“我想让她给我捎点东西,晚了她就要上飞机了。”谷丰收不理他,对我说:“秦记,你把车开到农行住宿区。”我问说农行住宿区在哪里?杨石说:“就在农行附近。”
车子过了沙溪大桥。我往后视镜中看了一下,只见黑暗中,孟探风脸色铁青,双眼无神地望着前面的车座。谷丰收坐在他的旁边,微闭着眼。
忽然,坐在孟探风另一边的叶菊说道:“谷队长,我觉得宋为迟有点靠不住。你想,如果江建人是有意放他逃走的,他们之间肯定会保持联系的!只要他们之间在我们从储蓄所出来后有过一次通话,那么,宋为迟不就知道孟探风是跟我们在一起了吗?!他给孟探风来电话,很有可能是江建人的主意,他是要引我们上钩!”
谷丰收猛醒过来,说:“对呀,我倒没想到这一点!秦记,你把车停在路边,我们再给宋为迟打个电话!”
我“吱”地一下把车拐到路边停下,关掉前车灯。谷丰收笑着跟叶菊说:“看来还是你对江建人了解的深一些!不过这一次,你要跟他翻脸了!”
叶菊的表情有点不自然了,说:“谷队长,你瞎说什么呀!你们俩的事,别尽往我身上套好不好?!”我看了眼杨石,只见她眼睛木然地望着车外,那眼神默然地倒真有几分鬼气了!杨石缓缓说道:“谷队长,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们这时不去周兰的家,抢走宋为迟,江建人很有可能就会将他干掉?!如果宋为迟死了,那么所有的证据都将对我们不利!说得难听一点,我们是死定了!”
叶菊说:“杨石,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冒死也要赶去周兰的家?!”
杨石说:“是的!我们即便跟江建人动手,也不能漏掉宋为迟!只要证据对我们有利,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冒一次险!”
我扭头看着谷丰收。谷丰收对孟探风说:“老孟,你马上给江建人打个电话,问他现在在哪里?!”孟探风身子仰在靠背上,眉目间明显地有些疏解了。他笑着说:“谷队长,我还是那句话,你让我给周兰打个电话!”
谷丰收咬了咬牙,说:“好吧,给你三分钟时间。你不能跟她说这里发生的情况!”
孟探风拿起手机,快速地拨了个号码。不一会儿,他对着手机说:“周兰啊?是我,孟探风。事情都办妥了?你还要担搁两天?好吧,两天就两天。家里的事我扛着!祝你一路顺风!就照原来商量好的办吧,……,好好照顾我们的孩子,保重!”
他还没有说完,谷丰收就一把抢过他的手机关掉了。他气呼呼地对孟探风说:“孟探风,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那失窃的七千万存款,是不是都在周兰的手里?!你们已经预约好了要出逃?!上哪儿去?!”
孟探风微笑着说:“谷丰收,我的话已经说完了,要死要活,就听凭你了。给江建人的电话,我看就不必打了吧?!我说过了,你横,我更横!”
谷丰收二话没说,拿起手铐,咔地一下又给孟探风拷上了!谷丰收对叶菊说:“叶菊,事情有些复杂化了。孟探风已经将七千万存款让周兰带到了上海,从情况来判断,周兰很有可能要出逃到国外!这事或许江建人也被他们两人蒙在了鼓里!现在对我们来说,搜拿证据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抓住周兰!我们得立即见到江建人!如果他还有一点良心的话,他应该配合我们的行动!”
杨石冷笑说:“谷队长,你跟江建人共事这么多年,你可能还不太了解江建人的为人!你这无异是在与虎谋皮!”
叶菊说:“看来只能这样做了。我想我可以说服江建人以大局为重的。他不能一错再错了!”说着,她拿出手机,马上就拨了江建人的手机号。叶菊对着手机说:“建人吗?我是叶菊。我们现在还在镇上。有个情况必须告诉你,你们合谋盗窃的那七千万存款,很有可能已经被周兰转账到国外去了!……你别给我装了!你自己想想后果吧!你别再让我失望了!这么些年了,你就听我这一次行不行?!”
我惊讶地望着叶菊,听她的话,她跟江建人的关系似乎是非同一般!我又看了看杨石和谷丰收,他们都是一付无动于衷的样子,看来他们早已知道了叶菊和江建人的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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