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于昨天_[俄]亚历山德拉·玛丽尼娜【完结】(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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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出戏。但发生在昨天的真实悲剧震动了我。我甚至应该感谢列什卡,说得好听一些,

感谢他将我流放了,我完全是罪有应得,所以一点也不冤屈。没关系,我会改好的。我

全明白了,仿佛复活了,好像头脑也好使多了。至于食欲,也没什么,是正常机体对饥

饿的一种正常的反应,仅此而已。我不会为此而害羞的。”

“娜斯秋莎,我想同你谈谈乌兰诺夫。你看星期五的节目了吗?”

“当然看了,你不是事先提醒我了吗?对不起,我没给你打电话,一直没空。”

“这得请你原谅我,我也没抽出空儿。你觉得节目怎么样?”

“我很喜欢。”娜斯佳谨慎地回答说,“不管怎么说,和我近几周所看的不太一样。

是乌兰诺夫改变了策略吗?”

“不是。”塔姬雅娜笑了起来,“我略施小计骗了他一下。他和我认识的时候,我

装得像一个大笨蛋。于是他就放松了,这个蠢货。无论如何,他的那套把戏我了如指掌。

他们无非是把嘉宾请来,请他喝茶或咖啡,向他露出灿烂的笑容,再竭力赞颂乌兰诺夫,

说他如何出色、如何善良,如何热爱自己电视荧屏上的交谈者。然后是乌兰诺夫先生本

人出场,与嘉宾进行一场友好温和的上流社会式的谈话,小心探摸嘉宾的各种弱点,也

就是那样一些话题,讨论那类话题能使嘉宾的样子显得如果不是最糟糕,那至少也不是

最好。到后来被搬上直播节日的恰恰就是讨论此类话题的镜头。他的栏目组里有一位超

级化妆师。起初我费了很大劲儿也没想起来在哪里见过她,后来才想起来:是在一本杂

志上读到一篇关于美容师大赛的文章,那上边登了这位化妆师的照片。她差一点没拿到

欧洲赛区第一名。这样,他们把嘉宾弄得非常漂亮,这也是这出戏——如你愿意的话—

—也可以称之为圈套的一部分。一切都是那么原始,那么简单,就像一把草耙一样。至

于亚历山大·尤里耶维奇本人,我可以跟你讲两点。第一,他对离婚以及离异夫妇之间

的关系这类话题很关心。第二,他正处在巨大变化的关头,而且是令人愉快的变化。如

果把第一点和第二点结合起来,可以推断出,他正准备离婚,并且要同一个深爱着的女

人开始新的婚姻。对此你有什么消息吗?”

“没有任何消息。可你怎么会断定将会有变化发生呢?”

“在节目播出之后,他夸奖了我并向我道了谢。你明白吗?而我本来以为他会怒不

可遏的,可他没有,根本连发火的迹象也没有,还咧开大嘴嘿嘿笑,最后吻了我的手。

我当着全体观众的面破坏了他的形象,他本应有所反应才是。我觉得从某种意义上说,

对明天的节日将会怎样,他根本无所谓。他不会再在这个栏目工作了。因此,让什么主

持人形象、节目本身的形象,统统见鬼去吧,反正都一样,这个节目他乌兰诺夫再不需

要了。他面前一定有更加美好的前程在等待着他,只是这一前程与‘素面朝天’已经毫

无关系了。”

“明白了,”娜斯佳若有所思地拉着长声说,“这确实挺有趣。你说他还微笑着吻

了你的手?”

“可不么。还说了好多奉承话。”

“居然会这样……不知怎么我从没见过他有好心情。和我打交道时,他总是很压抑、

很凶、很尖酸,无论如何也不像是一个心肠善良之辈。显然,在他的生活中,一定是发

生了什么事。我只是搞不清我究竟有没有必要来调查一下这件事。米沙·多岑科正在电

视人圈子里深入挖掘,可安德列耶夫和邦达连科被杀案的动机还是没搞清。或许,我死

抓住这个乌兰诺夫也是白费劲儿?当然,我对他没有一点好感,但这却不足以成为怀疑

他犯有任何死罪的理由。”

塔姬娅娜一声没吭,只是默默用手指来回捻着一根芹菜,一片片往下咬芹菜叶子。

房间里一阵怡然的安静,只有她们两人,既听不到伊拉奇卡清脆得像小鸟唱歌一样的声

音,也听不到斯塔索夫宏亮的大嗓门。娜斯佳在这一瞬间感到超脱了一切,带着一种欣

慰沉迷在这软绵绵充满舒适家庭气息的安宁之中。

“娜斯秋莎,咱们可不可以订一个侦查犯罪案协定?”塔姬雅娜突然问。

“订破案协定?可以啊,订吧。”

“根据你调查的情况,乌兰诺夫有没有在哪里与一个叫卢托娃·瓦连金娜·彼得罗

芙娜的女公民打过交道?”

娜斯嘉皱起眉头,把电视台工作人员被杀案中的所有人,哪怕是仅出现过一次的人

的姓名都回想了一遍,最后回答说:

“不记得这个人。你需要找她吗?”

“需要。你还记得女巫师伊涅萨被杀案吗?”

“记得,通报上提过,但是我们没有参与侦破。”

“这我知道。”塔姬雅娜点了点头,“这件案子按照属地原则来侦破,正好归我

管。”

“会有这么巧?”娜斯佳很惊讶,“那你对这个巫师的材料研究得怎么样?费了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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