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劲儿吧?”
“别提了。”塔姬雅娜叹了口气,“她有过许多主顾,可就是没留下一点记录。当
然,记录是有的,而且非常详细,但却连一个名字也没有。这女巫有一种特别有趣的小
把戏,她亲自给每个主顾起名字,一个很特殊的名字,就像去教堂洗礼时一样,你懂吗?
她就这样跟人说:您在我这里不再是伊万·伊万诺维奇,而是费奥菲拉克特,这将是您
与至高无上神力世界进行交流的名字。而她就用此类新名字做记录。当中一些人我们已
经确定了,其中就有卢托娃。说实在的,我之所以同意参加乌兰诺夫的节目,正是为了
这个原因。我想亲眼见见他,和他认识一下。对了,为防万一我得提醒你,对乌兰诺夫
来说,我不是警探,只不过是个作家,记住了吗?”
“那卢托娃是什么人?她是干什么的?”
“是一个幼儿教师。前不久刚和丈夫离婚。可以推测,她在和乌兰诺夫谈恋爱,而
他同样也终于决定要和自己妻子离婚了。但这仅仅能解释通我所见事情的一半。”
“是的,”娜斯佳也这么认为,“令人费解的是,他从这次新的婚姻中能得到什么
样的灿烂前程呢?既然他决定离开这个栏目,那么他会到哪儿去呢?如果他与一个百万
富婆结婚,我还可以理解,可对方只不过是一个幼儿教师……你是对的,确实无法解释。
我得和他妻子谈谈。她找过女巫?她有什么痛苦?”
“她摆脱不了她的丈夫。”
“怎么会呢?”娜斯佳有点糊涂了,“你不是说她和丈夫离婚了吗?”
“哎呀,你这都不知道。这种事太普遍了,到处可见!”塔姬雅娜遗憾地耸了耸肩
说,“办了离婚手续并不都意味着解脱,特别是那些仍住在一套房子里的前夫妇。而很
多离异的夫妇恰恰就继续住在一套房子里,因为没有钱买新房。申请分房,又不够条件。
而且用这样一套赫鲁晓夫时代带现代厨房兼卫生间的房子换来的房子简直让人无法居住。
就这还得是两居室住房换来的呢。如果是一居室,你什么也换不来,夫妻也就休想分居。
所以就只能在一起住着。”
“那卢托娃要干什么?难道她想让女巫伊涅萨将自己可恨的丈夫置于死地吗?”
“不,娜斯秋莎,根本不是这么回事。我们是在与别的主顾接触时才发现卢托娃的。
我们首先对她进行了初步查询,然后在伊涅萨的记录中寻找与她情况吻合的主顾。我们
在记录中找到了一个被称做叶甫盖妮娅的女人。她第一次来找帕施科娃差不多是在一年
前,她说她对丈夫在感情上很依恋,可是她的丈夫却对她不好。常常打她、骂她,和她
吵架,用种种醋海风波来折磨她,而她却迈不出决定性的一步来和他分手,因为她还爱
他。简言之,这是一种很普遍的现象。帕施科娃对她做了一系列工作,促其离婚,她最
后成功了。在她的记录中,关于叶甫盖妮娅有这样一段话:这位女主顾最终成熟了,采
取了决定性的步骤,递交了离婚申请书。我们到法院查了一下,与卢托娃递交离婚申请
书的时间是吻合的。”
“为什么上法院?是丈夫不同意离婚还是要分财产?”
“不,他们没有什么家产可分。上法院当然是因为她丈夫。最可笑的是在法庭上他
很轻松地就同意了离婚,并且总的来说,他给人的印象是一个很有文化修养、讨人喜欢
的人。我和法官谈过,她对这对夫妇记得很清楚,因为卢托娃的丈夫外表很有特点。女
法官觉得他非常讨人喜欢。她竭力想使我相信这人好像具有无穷魅力。女原告所述的他
的种种劣迹在女法官看都是根本没有根据的,她认为这都是卢托娃杜撰出来的,或者至
少也是被她夸大了的。尽管如此,女法官还是在第一次开庭就为他们解除了婚约,甚至
没有给他们一个调解的时间,一般说法官都会给调解期限的。她不想再纠缠下去,因为
她知道,他们还会再找她的,而她这儿待审结的案子已经排成长队了。”
“那么离婚后卢托娃就不再造访女巫师了吧?”
“哪能呢,还能不去?”塔姬雅娜笑了,“去得更勤了。去抱怨说,丈夫继续任意
欺负她,像对待女奴一样对待她,而她却不能拒绝他。好像他对她施了魔法,对她具有
某种不可思议的控制力。从这个意义上讲,离婚毫无用处,原来什么样,现在还是如此。
她自己讲,在他不在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可以拒绝他,可以离开他,可以对他撒野,甚
至可以杀死他。可是只要一见他,一看到他的眼睛,就全完了,她就变成了全无意志的
一堆废物。伊涅萨为此对她做了工作。”
“她是怎么做的工作呢?我很想知道,是给她祛了邪吗?”
“不是。一般说伊涅萨并不是傻瓜,也不是骗子。现在我告诉你更有趣的东西。伊
涅萨从前当过戈托夫齐茨的情人。”
“谁的情人?”
娜斯佳瞪大眼睛望着她,由于事出意外,她居然连手中的勺子也一下脱手了,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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