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银行经理,”伊琳娜说着,掩饰不住幸福的微笑,“你能想象得出吗?我
需要忍受同一百二十五个已婚和未婚傻瓜的失败的恋爱,我需要流完如滔滔江水般的泪
水,咬坏成千上万个枕头,才能找到这样一个白马王子。他是那样的聪明,帅气,富有,
而且是离过婚的。噢,天哪!我简直不敢相信这事发生在我身上。塔妞莎,你替我高兴
吗?”
“当然,亲爱的。如果一切都如你所说的那样,那么这是你应得的。还记得吗?你
当时是多么不情愿搬到莫斯科来?要是我当初听你的,你会有这么好的运气吗?婚事定
在什么时候?”
“嗯,暂时还没定,不过,估计很快吧,我们打算先出去到哪儿玩玩,到国外去,
去大洋边上看看。他建议去美国,去迈阿密。他说,那里有很多超豪华的疗养胜地。我
不在你不会想我吧?”
“这就要看你什么时候打算在大洋里游泳了。”
“如果一切都顺利的话,我们想七月初走。他说,签证和机票都没问题,这趟旅行
价格非常昂贵,申请的人不会很多。他自己有五年的长期签证,到时候他美国的朋友会
给我寄一份邀请函,我就以他朋友的未婚妻的身份出去,噢!塔尼娅,真会有这样的好
事?”
“有,这不是吗?我太为你高兴了。干吗把花扔桌上?快插水里去,要不,这么漂
亮的花蔫了多可惜!”
伊拉奇卡带着满脸幸福的微笑伺候她的花,而塔姬雅娜却忧郁地想,很快就只剩下
她一个人了。斯塔索夫要和莉丽娅和玛格丽特一起去海边,伊拉要奔向大西洋岸边,只
有她孤零零一个人留下来,没有人需要她,还得时刻担惊受怕,怕失去还在肚子里的孩
子。形单影只地呆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没有亲人,没有朋友,甚至连工作都没有。不
过,话说回来,这样也好,她可以安心写作,早点把那本让人费心劳神的书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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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上班,娜斯佳·卡敏斯卡娅就感到很意外。电话铃响时,她正在戈尔杰耶夫的办
公室里。维克多·阿列克赛耶维奇拿起听筒,然后迅速朝娜斯佳瞟了一眼。“对,她
在,”他对电话那头的人说,“谁?乌兰诺娃?好的,我问问她。”他用手掌虚掩听筒,
转过身问:“你在等乌兰诺娃吗?”
“没有啊,”娜斯佳诧异地回答,“哪个乌兰诺娃?”
“维克多利亚·乌兰诺娃。认识这个人吗?”
“这大概是乌兰诺夫的妻子,”她猜,“怎么,她来了吗?”
“嗯,现在在守卫那儿,她请求见你。”
“让他们放她进来,我下去找她。”
娜斯佳朝楼下走去,边走边寻思:亚历山大·乌兰诺夫的妻子来干什么。她们仅仅
见过一面,是在安德烈耶夫和邦达连科刚刚被杀之后,当时对所有《素面朝天》的工作
人员和与他们来往密切的人进行了调查。当时娜斯佳觉得维克多利亚是一个平静、稳重
的女人,她不那么咄咄逼人,也很难作出什么坚决的行动。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她来
到彼得罗夫卡呢?
看见维克多利亚·乌兰诺娃,娜斯佳一下子愣住了。在她面前站着的完全是另一个
人:显然经过刻意修饰,头发是染过的,脸上精心化过妆,身着昂贵的连衣裙,外面套
一件雅致的西服,亚历山大·尤里耶维奇的妻子给人的印象是魅力十足。面部表情很生
硬,甚至有些冷酷,眼睛发出冷冷的光,嘴唇紧闭。
娜斯佳把她领进自己办公室,帮她脱去外衣。
“您怎么了?”她问,“你样子变化很大。”
“我想跟您商量一下,究竟该怎么办,”乌兰诺娃说,“亚力山大不能正确认识形
势,所以我想自己处理,即使他本人对自己的前程和生命无所谓,我也不能对此漠然视
之,虽然我们已经离婚了。”
“怎么会离婚呢?”娜斯佳提了个愚蠢的问题,她知道,现在在她眼里,别的都不
重要,最主要的是——不能放过这个线索,因为她什么都不知道。早在塔姬雅娜告诉她
乌兰诺夫和女公民卢托娃之间的关系时,娜斯佳就有找乌兰诺夫的妻子谈一谈的打算,
只是一直都没顾上。
“和所有离婚的人一样,”乌兰诺娃耸耸肩,“您知道节目经理和奥克桑娜·邦达
连科死亡的原因吗?”
“让我猜猜。”娜斯佳小心翼翼地说,尽量把乌兰诺夫夫妇离婚和电视节目工作者
的死联系在一起。
“维佳·安德烈耶夫向赞助商勒索钱财,用于播放电视节目。亚力山大也参与了此
事。我指的不是参与勒索,而是他从中得到了好处。他知道他们的节目靠什么生存,而
且这令他非常满意。我相信,赞助商决定跟他们算账。先杀了维佳和奥克桑娜,然后开
始诽谤萨沙。报纸上已经出现了一篇可怕的文章。这不,我给您拿来了。”
她递给娜斯佳的那份日报,正是娜斯佳看见过,而且是和满面泪痕的伊拉奇卡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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