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边上一起读的。
“是的,我知道这篇文章,”她点点头,“只是,老实说,我觉得,这篇文章首先
是针对女作家托米林娜的,而您的丈夫说不定正巧碰上了。”
“根本不是这样的,”维克多利亚强烈反对,“正好相反。这打击是冲着萨沙来的,
女作家才是顺便捎带。萨沙不想去弄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引起的。他正陶醉在自己的新
生活里,什么也不愿意去考虑,连明天会怎样都不管。可我很清楚,明天会发生什么
事。”
“什么?”娜斯佳非常感兴趣。
“还会再有一篇文章,接着又是一篇,之后他就要被卷进丑闻当中,至死也洗不清。
电视记者的工作也就到头了。可他除了这个外什么也不会,也不想会,因为他就是为这
个工作而生的。如果把他的工作剥夺了,那么他整个人也就完了,您明白吗?”
“等等,维克多利亚·安德列耶夫娜,别说那么快。我还没搞清楚你们家的变故。
我可以冒昧地问一句,你们为什么离婚吗?”
乌兰诺娃不做声,眼睛望着窗外。显然,这个问题令她很不愉快,但是从她那憔悴
而又迷人的脸上显露出的决心有力地说明,她准备走到底,准备回答任何她根本不想回
答的问题。
“他有了别的女人,而且已经怀了他的孩子。”她最终挤出一句话。
“可是,一个月前我跟你们谈话时,你们并没提到离婚呀。”娜斯佳说。
“这事很突然。萨沙一直瞒着我,我们已经办了离婚手续。”
“不可能,离婚手续又不是两个小时能办好的事。”
“我们确实办好了,”维克多利亚悒郁地冷笑一声,“萨沙有门路。阿娜斯塔霞·
巴芙罗夫娜,我不是到您这儿来诉苦的。我需要帮助。”
“具体什么帮助?”
“帮我查一下,是什么人指使写这篇文章的。”
“您觉得,它是受人指使写的?”
“我敢确信。”
“那您可以问一下海伊娜记者,是谁付钱让她写的。再简单不过了。”
“我试过,”乌兰诺娃很奇怪地笑了笑,“可问题在于,这家报纸根本没有这么个
记者。这篇高价征订的文章作者是用笔名写的。所以我确信,这是针对萨沙的行动的开
始。”
“维克多利亚·安德列耶夫娜,说句实话,您犯得着这么担心吗?亚力山大已经不
是你的丈夫了,他有了别的女人,而且很快就要生孩子了,您干吗对他的事业前程这么
操心?”
“我爱他。不管怎么样我都爱他,我不能对此无动于衷。我想帮他。”
“怎么帮?”
“我想查出,是谁让写这篇文章的。”
“然后呢?维克多利亚·安德列耶夫娜,您还打算去找那个人,一枪杀了他吗?”
乌兰诺娃两眼直直地盯着她,表情平静而又专注。
“当然不会。不过我想知道,这个人是谁。至于怎么制止这桩丑闻,我会想出办法
的。”
“恐吓?”娜斯佳问。
“为什么要恐吓?”乌兰诺娃又是一声冷笑,“这太愚蠢。等我知道这个人是谁以
后,我就要去找他,给他提一个切实可行的建议。”
“什么建议?”
“我还给他所有他为节目付的钱。如果数目不是太大的话,我想我可以一次付清。
他们之所以要复仇,是因为他们已经被抢空了,我赔偿他们损失不就完了。”
“等等,等等,”娜斯佳着急地挠着头说,“我什么也没听懂。从他们那儿拿了多
少钱?”
“每个人都不一样,从五千到两万美元不等。”
“每个人?”
“没有,那还了得。他们也是有选择地拿,大概是每五六个人中有一个拿的。其余
的都是无偿劳动。”
“我看没什么意义,”娜斯佳直率地反驳她,“这又不是说孩子被绑架了,要不惜
一切代价把他从勒索者手里夺回来。现在是说电视节目,如果不是没它不行,那干吗要
付钱呢?可如果确确实实是必须的,那为什么掏了钱又要要回来?又没有人强迫他们给
钱。如果他们要报复勒索他们的人的话,单单弥补损失是不会令他们满意的,我向您保
证。”
“我也向您保证,会的,”乌兰诺娃冷冷地回答,“形势每天都在变。如果一个人
付了钱,他就会想,也许还有第二个,第三个人也忖了,他们就会碰头,商量这事,最
后统一意见。如果一个人想,只拿了他一个人的钱,他就会与之妥协,一旦他发现,他
仅仅是预谋好的一系列行动中的一个的话,他就会心生憎恨,想要报复,如果成了,钱
就能要回来了。再说他又不是一个人,他们的队伍日益壮大,为什么不试试呢?”
也许,娜斯佳想,她说的确实有她的道理。再说,她的话也不乏逻辑性。
“您打算把所有的钱都还给他们?”她不相信地问。
“为了阻止对萨沙的迫害?是的,可能不能全还,不过我会尽全力还的。不行就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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