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到今天仅过去4个月。病情加重了,马尔采夫清楚这一点。怎么办呢?他认定需要新
的“药物”,而且他也知道是什么“药物”。明天他就要去做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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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和第二天
“难道我是个失去正常人感情的精神上的残疾人?”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遵照医嘱
认真进行步行疗法时绝望地思索着。她平生第一次住疗养院并决心把身体全面恢复调整
一下,况且山谷疗养院的条件也相当阔气。
当然,如果是她自己安排假期的话,任何时候也不会进这个星级疗养院的。她,一
个莫斯科刑事侦查局的工作人员,最好也只能到那种没有游泳池和定时供应热水的部门
疗养院休假。
娜斯佳对大自然并不迷恋。她往往在家里,在莫斯科休假,进行英文或法文的移译
工作。一方面可使她改善生活状况,而同时也可丰富她的语言知识。今年按顺序她的休
假应该排在8月,但被部下亲昵地称作“小圆面包”的处长维克多·阿列克赛那维奇·
戈尔杰耶夫请求娜斯佳和一位妻子猝然去世的人调换一下。
“你知道,阿娜斯塔霞,他需要马上休假,正好他女儿也放假。而对你来说无所谓,
8月也好,10月也好,反正你都蹲在莫斯科。听我说,只要你想去,我把你安排到最好
的疗养院。”
“想啊!”娜斯佳顺口为自己说了一句话。她身上的毛病也有一堆,只是她从不认
真看待罢了。
戈尔杰耶夫的岳父是领导着心脏病治疗中心的渥伦佐夫教授。通过他的帮助,戈尔
杰耶夫把娜斯佳安置在山谷疗养院。这的确是所非常好的疗养院,从前直属卫生部四处
管辖,而在改革年代不知为什么并没有衰败。可是,那儿的疗养费用很高,给娜斯佳造
成了新问题。如果搞翻译,在休假期间认认真真干上一番,预算缺口还是可以补上。为
此就要带上几部词典和手提打字机,此外还要有可能得到一个单人房间。所带的东西再
少,一个旅行袋装几部词典和一部打字机的重量也让曾跌落入薄冰中的她无法提起,她
更怕背部的伤痛复发。
“不用垂头丧气,阿娜斯塔霞,”当她提到自己的顾虑时,“小圆面包”使了个眼
色说,“马上给那里的刑事侦查处长打电话,请他把一切都安排好。”
维克多·阿列克赛那维奇翻阅电话簿并拨动电话号码盘:
“谢尔盖·米哈依洛维奇吗?您好!戈尔杰耶夫,从莫斯科打来。还没忘记我吧?”
娜斯佳并不特别指望地方警察局的帮助,她知道求人的事过于麻烦况且这事又与工
作无关。
她仔细观察处长的神情,想从语调和脸上的表情猜测遥远的谢尔盖·米哈依洛维奇
的答话。
“她到您那里的山谷疗养院医治背部的伤痛,不能提重物,需要帮助。”
“何必废话呢?没问题。”
“还有,谢尔盖·米哈依洛维奇,还要安排一个单人房间,我们的这位同志还想工
作。”
“是公务吗?”
“不,不!您可以装作不知道,是创作。”
“我们懂得这种工作。好的,我们想想办法。他喝酒吗?钓鱼吗?还有打猎吗?”
“谢尔盖·米哈依洛维奇,这可是位年轻的姑娘……”
说到这儿,“小圆面包”的脸上泛起红晕,光秃的额头仿佛洒上了一层红色的颜料。
娜斯佳明白谢尔盖这时听到的是什么话。是啊,应当理解对方的想法,他不愿意浪费自
己的或下属的时间和精力去为某个人的情妇在疗养院作安排。莫斯科刑事侦查处的处长
为她求人,这女人是什么人呢?当然,如果她不是他的亲戚,那么除了是他朋友的情妇,
再不就是他自己的,还能是什么人呢?反正不是同事,没错。真可笑!
“您老开玩笑,谢尔盖·米哈依洛维奇,”戈尔杰耶夫索然寡味地说了一句,“她
就要去取票了,我会再给你打电话,说好了!”
当娜斯佳拿着票去车站,维克多·阿列克赛那维奇又给那个市打了一个电话。没找
到熟人,便通过值班员转达出发的消息。娜斯佳不相信会有人接她。确实如此。
她痛得脸色苍白,迈着艰难的步子,好容易走到了疗养院的登记处。值班的管理员
是个殷勤好客的女性,但一提到单人房间,她断然拒绝了。
“单人房间很少,我们只提供给残疾军人、老战士、在阿富汗作过战的军人。很抱
歉,没办法帮助你。”
“请问,可以在这里直接买疗养证吗?”她问道。她准备不管用什么办法,反正要
住下。
“当然。”管理员瞥了一眼娜斯佳,立刻去看登记簿。
“全明白了。”娜斯佳想道,接着说,“请再卖给我一张疗养证,那就可以使用双
人房间了,可以吧?”
“请便吧!”管理员耸耸肩,显得有几分紧张,接着便打开保险柜。
娜斯佳取出钱来,放到打开的登记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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