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别人的场地上游戏_[俄罗斯]亚历山德拉·玛丽尼娜【完结】(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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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就没经过。”

“难道您走在走廊上没看房间号吗?”

“没看,而且走廊很暗。”

“伊斯马依洛夫没送您吗?”

“没有。”

“为什么?”

“没这个必要。我从不怕黑暗,也从不迷路。”

(从达米尔白天对我说的话来看,他没有送我,让我多少感到奇怪。这是不是表明

前一个晚上直到上午都存在某种危险,有可能发生某种不该发生的事件,而达米尔和我

在一起就可能防止它呢?就是在那个晚上,起初这种危险还是存在的,达米尔不会无缘

无故在花园里到处找我。到后来这种危险消除了,好像从来没有过一样,于是达米尔也

就不必要在深夜两点钟从二楼护送我到五楼。)

“谢谢您,阿娜斯塔霞·巴甫洛芙娜。相信这不是最后一次见面,我不得不再一次

提问您。”

“请原谅,我可以再问一句吗?”

“问吧,但我不能保证回答您。”

(忍耐住,亲爱的,忍耐住!时间不会很久,不久一切都会澄清,还其本来面目。)

“在阿尔费洛夫的上衣口袋里或他的房间里没发现一包‘阿斯科尔’牌香烟吗?黑

色的硬纸盒印有金字的那种。”

“没有。您再没有问题了吗?阿娜斯塔霞·巴甫洛芙娜,再一次感谢您,祝您一切

顺利。”

娜斯佳记不得是怎么回到自己房间的。她一点都不理解。一个多么骄横无理的人,

竟把与女人讨论专业问题看做有损于自己的尊严。他真的是不是很愚蠢呢?为什么当时

他对她的最后一个问题没有反应?他应该、他有责任问她那包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留

在阿尔费洛夫那里。她就会向他解释,烟是她忘记在长椅上的。如果阿尔费洛夫没发现

是一回事,但如果他发现、带走或放在口袋里,他们应该会看到它。发现了吗?没有。

那么到哪儿去了呢?在被打死倒下去时掉了?那就是说,他不是在房间里被杀的。随之

她的思路越来越清晰。可真不明白为什么提问她的侦查员却看不到这一点。

她从里面锁上门,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煮咖啡。她两手发颤,手指僵硬,耳朵轰鸣,

脚也不听使唤,同时眼前发黑,冒着金星,仿佛一群苍蝇在房里飞来飞去。一股寒流在

体内四处漫溢,她感到手指和脚趾变得冰凉。工作带来的快慰已消失殆尽,屈辱伴着痛

苦和孤寂又占据了她。

人类分为男人和女人。这个朴素的尽人皆知的真理原本只是对生物客观现实的确认,

但渐渐地转化为一种规则、行动的指南,并据此形成一种莫名其妙的社会思想。随着

“社会”的向前发展,规则的覆盖面还多少扩大了。在存在着男人和女人的基本范畴的

同时出现了补充的、也可叫做辅助的范畴。这种辅助范畴作为一种奇谈怪论己濒临破灭,

因此很值得列入红皮书①。

  ①国际保护自然和自然资源联合会出版的有关全世界稀有物种的现状和保护措施等

内容的书籍。——译者

 

聪明的人类依据这种基本规则的精神,挖空心思想出各种复杂程度不同的游戏:有

专为男人的,专为女人的,还有供男女混合编队的。如果深入研究社会性别活动的演化

过程,并没有发现这种界线一开始就不符合实际,而更多的仅仅是一种形式,游戏的一

部分。可忽然这种界线却从游戏的东西变为真正的钢筋混凝土一般的森严壁垒,以至任

何先进的思想、任何完善的武器都不可能击穿它。

缝制衬衣裤应当是女人的事,侦破犯罪应当由男人干,就是这样。不管你如何努力,

也是徒劳。但奇怪的是男人又完全可以成为著名剪裁和设计大师,圣洛朗、扎伊采夫,

女士发型设计师萨苏都是有力的证明。既然这样,妇女从事侦破犯罪的工作也就不应该

有什么奇怪。

女侦查员差不多和男的一样多,但刑事侦查是男人的领地,你,蠢婆娘,就别想涉

足了。这就是传统公认的侦查工作,难道对吗?个人的侦查、埋伏、追踪、攻击都是体

现男孩子们浪漫精神的开心的活动。许多文艺性、记叙性的作品,甚至口头传说故事都

以此为主题赢得读者的心。可为什么谁都愿意承认和证明侦破工作是一项需要智慧、默

默无闻、不抛头露面的工作?在获得个人侦查奇迹之前,不知要熬上多少个不眠之夜,

专心致志地、反反复复地分析地点、住址、历史、绰号、外表记号、语言和行为特征,

而后才到连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方去寻觅自己都不认识的人。在坐上三辆带警灯的车,风

驰电掣般去阻截一个武装匪徒之前,要长时间细心地搜集情报、跟踪匪徒的行踪,像预

测天气一样对他明天的行动计划做出判断。

此外,值得注意的是只有人才玩游戏。生活,只有当它摆脱愚昧,才会按其本身的

规律运行,而且这些规律绝不是人们在那些游戏中杜撰出来的规则,而完全是客观存在

的。同样,就是包藏着罪恶的生活,它的客观运动也始终要求人们不要以自己的游戏规

则,而要以客观现实规律为指导。如果为了侦破犯罪需要进行情报的分析,情报的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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