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手不够了。”
“好吧,我派自己人去。既然我们今天碰面了,就让我们算算5个月以来的账吧!
如果破案率保持在中等水平,今年内未破的案件不能超过10个。有一半要留给农村地区
和不可预测的事件。您只剩5个,这是最高线,也是危险线。要是算上格鲁申遇害一案
就只剩4个了。”
“好吧,我们一致算3个,”杰尼索夫的对话者点头表示同意说,“现在是7月。到
年底在我的管辖范围内不能超过两个。如果您没忘记的话,2月份的事件算一个。”
“没忘。”
第二天文杜阿尔德·彼得罗维奇·杰尼索夫亲自拜访了山谷疗养院的主任医生。
娜斯佳·卡敏斯卡娅离开打字机,披上一件短外衣,拿着烟走到阳台上。阳台是两
个房间共用的:娜斯佳的双人房和相邻的单人房。几乎同时,单人房间通向阳台的门也
开了。门口出现了一个肥胖的、衰老的、拄着拐杖的女人。
“您好,”她有礼貌地微笑着打招呼说,“我和您是邻居了,我叫列基娜·阿尔卡
基耶芙娜。”
“非常高兴,阿娜斯塔霞。”娜斯佳自我介绍说,同时握了握伸过来的手。
老太婆好像怕冷一样瑟缩了一下。
“我听到您总在打字,是工作吗?”
“嗯!”娜斯佳含糊地应着。
“您休息的时候,请到我这边喝茶。我有上等的英国茶叶,来吗?”
“谢谢,一定。”
娜斯佳没有到列基娜·阿尔卡基耶芙娜房间去喝茶,又回去干起艾德·马克布因的
侦探小说的翻译。她翻译的小说篇幅不大,总共才170页,如果想在疗养期间干完,每
天要完成的定额是9页。娜斯佳翻译速度很快,9页,完全可以在下午治疗之后完成。定
额还可以减少些,因为从疗养院回莫斯科后,她还有13天的假期。决定不去女邻居那儿
做客并不是因为不愿意脱开工作,老实说,娜斯佳担心这个老女人可能会纠缠不休,成
为摆脱不掉的沉重负担。“真不像话,”她把一张纸塞入打字机,同时想着,“我对老
人甚至连同情心也没有。一定是我身上藏有某种道德缺陷。”
娜斯佳埋头于翻译,忘记了吃晚饭。马可布因对侦探斯蒂夫·卡列尔和他年轻的搭
档利尔特·柯林格之间的矛盾描写得跌宕起伏,引人入胜。到晚上10点钟她才感到饿了,
于是放下手中的活,打开热水器。恰好在这时有人敲门。进来的是女邻居,她手里捧着
一个光彩夺目的铁盒。
“您还没吃晚饭,您现在想歇一会儿,准备喝茶,或是咖啡。我猜对了吧?”
“绝对正确,”娜斯佳笑着说,“和我做伴吗?”
“当然,”列基娜·阿尔卡基耶芙娜沉甸甸地坐到椅子上,把拐杖靠在墙边,“我
还带来了饼干,我想喝一小杯咖啡。但我提醒您,亲爱的,我到您这儿来是第一次,也
是最后的一次。”
“为什么?”
“因为您年轻,亲爱的娜斯佳,而且很忙。我常来造访会使您生气,而我又不喜欢
人家出于礼貌忍受我的啰嗦。您明白了?这么说我说对了。今天我们认识,而以后,如
果您喜欢,就自己到我那儿去吧。”
娜斯佳往杯子里斟开水,同时注视着老太婆的表情。看来与她打交道不必谦恭拘谨。
“您真敏锐,列基娜·阿尔卡基耶芙娜。”她平和地说。
“哪里话,小丫头,我太老了。请问,您在做什么?还摆着这么多词典。您是翻译
家吗?”
“是的。”娜斯佳毫不含糊地顺口应着。随便就谈到刑事侦查工作无疑是愚蠢的,
况且论水平她一点都不比专业翻译差。
“哪种语言?”
“英语、法语、西班牙语、意大利语、葡萄牙语。”
“哎呀!”列基娜·阿尔卡基耶芙娜大吃一惊,“那您可是真正通晓多种语言的人。
您是怎么学成的?生长在国外吗?”
“没有。我一直住在莫斯科。其实,这一点都不难。只需要认真把一种语言掌握好,
而以后就越学越容易。真的。”
娜斯佳并没有扯谎吹牛。她的确精通五种语言。她的母亲,卡敏斯卡娅教授是位著
名的应用计算机教学外语的专家。学习一门新的外语成为家里如读书、扫除、吃饭一样
自然而然而每日必做的事。娜斯佳的法语是从开始会说话的时候学起的。后来,7岁时
学意大利语,接着学西班牙语和葡萄牙语,学起来几乎就像玩一样轻松。娜杰日达·罗
斯迪斯拉沃芙娜的英语教学法作为发明专利在教学中推广运用。她认为英语最容易学
(由于没有名词的性属,动词的变化形式也不多)。“最主要的,”她教女儿说,“要
学会熟练地运用冠词和使用动词‘是’和‘有’。这是英语与俄语的基本区别。此外,
就是技巧和熟练的问题了。”
母亲不仅成功地培养了娜斯佳学习几种外语的才能,同时也激起了她对外语最强烈
的兴趣。不管怎么说,娜斯佳自己会高高兴兴地背诵语法规则和词汇,把它作为一项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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