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命题之前,我对周围发生的一切都能无动于衷吗?”
“请原谅我,”杰尼索夫小声他说,“我也不能预料您所说的事。我甚至无话可说。
假如我们一开始就知道有精神上不健康的人插手这件事的话,警卫人员会得到特殊指示,
悲剧也就不会发生。警卫人员的任务就是不让任何外人看到您与我的人合作。我很遗憾。
那么依您看,我应当怎么办呢?”
“这要看您想得到什么结果。如果您需要的仅仅是哪些人藏在山谷疗养院,您可以
立即得到他们的名单;如果您对神秘的马卡洛夫感兴趣,那我要考虑一下,哪怕到明天
早上也好;如果您还关心其他所有的人——就随您便吧,最好我不在。”
“为什么,阿娜斯塔霞?”
“我已经说过,一切都决定于您想得到的结果。我已清楚或是大体上了解了这伙匪
徒的活动方式。除了那个马卡洛夫外,还有电影导演达米尔·伊斯马依洛夫,疗养院的
按摩师康斯坦丁·乌兹捷奇金,外号叫柯季克,还有一个叫什么谢苗的,这个人的姓不
清楚,专从事组织活动。他们应该有一个资料库,有存放计算机、卡片和录像带的地方
和专门从事这项工作的人员。他们在全国各地设有招募点。这些点或和警察机构,或和
疗养保健机构相勾结。他们还应当有拍摄录像片和隐藏设备的地点。一般说,设备都不
笨重。最后,他们还应该有个隐藏尸体的地方。我无法找到所有这些人以及开列出所有
这些地点,但我可以向你们保证,如果从这一系统里搞掉伊斯马依洛夫、乌兹捷奇金和
马卡洛夫,这个系统就不复存在了。可以再来点咖啡吗?”
杰尼索夫按铃叫阿兰,同时向阿纳托里·弗拉吉米罗维奇点头示意。他急得在沙发
上蹭来蹭去已按捺不住了。
“阿娜斯塔霞·巴甫洛芙娜,能更详细谈谈您对导演和按摩师的看法吗?是什么使
您怀疑他们?”
“说到按摩师,他的表现无可挑剔。我从没想过怀疑他。只是偶然发现他愉听通过
经理办公室的市内电话打出的电话。他是个小心谨慎的人。他懂得,一旦什么地方发生
什么事和疗养院来一个以疗养者身份出现的警察局的人,电话自然不会打给主任医师而
是打给经理,这样才不会随意分配房间,而是提供所需要的房间,当然还有其他一些小
事。假如他听的是各种不同的电话,我也许会认为他是普通的讹诈者或具有好奇心的笨
蛋。但他感兴趣的只是一种电话,就说明许多问题。说到伊斯马依洛夫就更简单。我看
过他的创作,一部用录像机录制的大型影片。仅此片就足以看出他是个“大手笔”。他
有极其鲜明的独一无二的创作个性。这个组织的整个宗旨在于通过独出心裁的影片,刺
激观众精神发泄。根据种种情况判断,他们确确实实在杀人。每想到他们在拍片时,制
造了多少起杀人事件,杀了多少人,藏起了多少尸体,我就不寒而栗。这些电影不存在,
这个组织也就不复存在,没有人能干这件事。但要知道,这个阴险毒辣的计划一定是由
某个人先想出来的。我想,这个人就是马卡洛夫。可我现在还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因此,
我建议只要消灭这个组织的‘上层’,它的整个网络也就自然瓦解。如果你们想要一网
打尽,那就逮捕伊斯马依洛夫和乌兹捷奇金,提起诉讼和按程序办案,但我不参与。我
不愿在你们的城市多呆一天。我,老实说,已讨厌这地方了。”
办公室里一片沉寂。娜斯佳喝完第二杯咖啡,对着斯塔尔科夫说:
“阿纳托里·弗拉吉米罗维奇,我是把您当做对所讨论的问题观点更接近的人来讨
论问题的。如果您要把所有的人都揭露出来,您就把斯薇特兰娜的尸体隐藏更长的时间。
您明白这一点吗?”
“是的,明白,但您是否过高估计了他们的警觉性?您是否确信在他们得知斯薇特
兰娜被杀并由此引发了刑事案件之后,他们会立即割断所有的联系而隐藏起来?是不是
您夸大了?”
“您想,如果不是伏拉德,这些勾当也许还要进行许多年。要知道,他们一次还没
有遇到麻烦,没有在什么地方露马脚被警方注意。不要认为他们愚蠢,阿纳托里·弗拉
吉米罗维奇,这种错觉很危险。因此,我再说一遍:或者明天早上你们公开验证斯薇特
兰娜的尸体,我想知道你们是怎么摆脱困境的。到早上我就告诉你们谁是马卡洛夫。如
果不能的话,就请你们原谅。你们把乌兹捷奇金和伊斯马依洛夫监管起来。马卡洛夫是
何许人,你们自己算计确定吧。提不出第三个人了。”
“阿娜斯塔霞,您违反了我们的协议,”杰尼索夫温和他说,“难道我们是那样谈
妥的吗?”
“艾杜阿尔德·彼得罗维奇,不必对我施加压力,我本来就够烦的了。如果抠协议
的字句的话,我和你们只谈定帮助你们揭露从事贩卖‘活商品’的犯罪团伙。正如今天
所弄清的那样,这种团伙并不存在。我并没有答应帮助你们查清和揭露利用电影杀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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