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勋爵,但那不是很累的——许多姑娘都嫉妒我们。只是惠特克小姐非
常挑剔。”
“尤其是对瓷器,对吗?”
“啊,那么他们告诉你那件事了?”
“亲爱的,我告诉他的,”格利弗夫人插话说,“我告诉他们你们是怎么来到
伦敦的。”
“这事给我们印象很深,”默博斯先生说道,“我们可以说惠特克小姐因如此
微不足道的借口就辞掉这么能干,如果我可以这么说的话,说话又文雅的两位漂亮
女仆未免有些轻率。”
“先生,这点你是对的。伯莎——我说过她是一个信赖他人的姑娘——她做错
事时更易于相信别人。她认为惠特克小姐非常好,原谅她打碎了瓷器,还热心地送
我们去伦敦。但我总是认为还有些事情并不像表面看到的那样简单。不是吗,格利
弗夫人?”
“是的,亲爱的,有些事情并不像表面看到的那样简单。那时你跟我说过的,
我也这么看。”
“你觉得,”默博斯先生继续问,“这次突然解雇与发生过的什么事有关系吗
?”
“噢,那时我想过。”克罗珀夫人感兴趣地回答,“我对伯莎说——但她听不
进去,我告诉过你她像父亲。‘好好听着,’我说,‘惠特克小姐与老太太争吵之
后并不愿意我们继续留在房子里。”
“争吵什么?”默博斯先生问。
“唉,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们那件事。现在一切都结束了,我们许诺过对此
事只字不提。”
“那,当然,”默博斯先生急忙阻止了急着要插话的勋爵,“取决于你的良心。
但是,如果对你下决心有帮助,我想你可以完全信任我,这对于调查一些引起我们
非常注意的情况可能起着很重要的作用——是间接地起着作用。我不想难为你,如
果那样,我们要查清你妹妹令人痛心的悲剧几乎不可能,现在我们的调查深入不下
去了。”
“哦,好,”克罗珀夫人说,“如果是这样——尽管,请注意,我没看出有什
么联系。不过你认为有联系,我猜想我最好都告诉你们,正如我丈夫说的。毕竟,
我只答应不向利汉姆普顿的人们提起这件事,因为这可能引起麻烦——他们是爱饶
舌的人,的的确确是。”
“我们与利汉姆普顿的人没有任何关系,”勋爵说,“如果这事没有必要,我
们就不会难为你了。”
“好,我告诉你。九月初的一个早晨惠特克小姐来找伯莎和我说:”我想让你
们两位姑娘呆在道森小姐卧室外面的楼梯口附近。“她说:”我也许需要你们进来,
为她在一个文件上签字作证。我们需要两个证人。‘她说:“你们必须看她签字,
但我不想有许多人在房间里让她感到很乱,所以我暗中关照你们做这件事时,你们
进门不要弄出声响,这样你们可以看着她签名,然后我把文件直接拿给你们,在我
指给你们的地方签上你们的名字。很容易。’她说:”除了把你们的名字写在证人
这个词的后面,别的什么也不用做。’”
“伯莎总是那种胆小的人——害怕文件之类的东西,她想逃避。‘护士为什么
不能替我签?’她说。你知道,是菲利特护士,红头发那个,是医生的未婚妻。她
是个很好的女人,我们非常喜欢她。‘护士出去散步了。’惠特克小姐严厉地说,
‘我想让你和伊夫林来做。’当然指的是我。那好吧,我们说我们不介意。惠特克
小姐拿着一大摞文件上楼去见道森小姐,伯莎和我跟着她,在楼梯口等着,像她说
的那样。”
“等一下,”默博斯先生说, “道森小姐经常有文件要签吗?”
“是的,先生,我认为是这样,经常。但是经常是惠特克小姐和护士在场。有
些租约这类的东西,我听到的就是这类东西。道森小姐有点家底儿,那么会有一些
家庭开销的支票,来自银行的文件,然后放到保险柜里。”
“我想是股票、债券这类东西。”默博斯先生说。
“很可能,先生,我对那些生意上的事了解不多。我记得的确见过一次签名,
很久以前了,但那次不同,文件拿给我的时候名已签好,没有这些要做的事情。”
“我听说老妇人能够处理自己的事?”
“直到那时,先生。后来,照我理解,她把一切交给惠特克小姐是她变得虚弱
使用麻醉药之前。那时惠特克小姐开始签支票。”
“委任书。”默博斯先生点着头说,“唔,那么,你们签了那份神秘的文件吗
?”
“没有,先生。我告诉你怎么回事。当我和伯莎等了一会儿,惠特克小姐来到
门口,打手势让我们慢慢进去,所以我们就站在门里面。床边有个屏风,因此我看
不见道森小姐,她也看不见我们,但我们从她床左边的大镜子里可以看见她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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