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死。”
“那是你见她的惟一一次吗?”
“哦,是的,我不想骚扰她的生活,我这个有色人种亲戚继续住在她家是不太
合适的,”里夫。哈利路亚以一种自豪的谦逊的口吻说道,“但她提供我午餐,而
且讲话口气十分和蔼。”
“我想问一下,希望这不会太无礼——惠特克小姐继续履行着她有关资助的承
诺吗?”
“嗯,没有——我——也许不该奢求——但这将会在很大程度上改变我们的境
况。而道森小姐让我相信这也许会继续。她告诉我她不喜欢立遗嘱这种想法,但是
她说:‘这根本用不着,哈利路亚堂弟。我死后玛丽会拥有我的财产,而她可以以
我的名义继续给你资助。”
“但也许惠特克小姐根本就没拿到钱?”
“哦,不,她拿到了钱。这很奇怪。她也许忘了这件事。”
“当她姨妈过世时,我写了几句话给她,作为精神上的安慰。也许那并没有让
她开心。当然,我没有再给她写过信,而我也尽量去相信,她因为遭遇到的不幸而
变得铁石心肠。这肯定有一些原因。”
“那是一定的。”彼得说,“好,我很感激你的好心协助。关于西蒙和他后代
的事情已经相当清楚了。如果可以的话,我只想再记录一些名字和日期。”
“当然可以,我会把普罗宾先生好心为我整理出的文件给你,里面有家族的所
有事情,那就恕我失陪一会儿。”
他走了不久马上又回来了,并带来了一份用蓝纸打印的,看似整洁、合法的族
谱。
温姆西开始记录下有关西蒙·道森和他的儿子波生以及他的孙子哈利路亚的细
节线索。忽然,他把手指在一条记录上。
“看这儿,查尔斯,”他说道,“这是我们的神父保罗——这个加入天主教成
为修道士的坏孩子。”
“是他没错。但是——他死了,彼得——死于一九二二年,比阿加莎·道森早
死三年。”
“是的,我们必需把他搞清楚,但是,会有些阻力。”
他们完成了记录,向里夫。哈利路亚告了别,出来发现埃斯梅拉达英勇地保护
着“默德尔夫人”免受侵犯。彼得给了她半克朗然后驱车而去。
“我听到关于玛丽·惠特克的事越多,我越不喜欢她。”他说道, “她也许
仅仅给那可怜的老哈利路亚理应得到财产的一小部分而已。”
“她是个贪婪的女人,”帕克应和着,“可是不管怎么说,神父保罗是正常死
亡,而哈利路亚并非合法后代,所以这个长期未决的海外索款案也理应了结了。”
“该死的一切!”温姆西喊道,双手离开方向盘抓着头,这让帕克十分慌张,
他说:“听上去很耳熟,我以前在哪儿也突然听到过这些话!”
法律的欲盖弥彰
“做没人做过的事到头来是很危险的。”
亨利八世,一,二
“查尔斯,今晚默博斯会过来吃饭,”温姆西说,“我希望你能停下手头的事
情,和我们一起吃。我要告诉他所有这个家庭的历史。”
“你们在哪儿吃呢?”
“哦,就在家吃,我腻烦餐馆的饭菜。邦特做得一手好牛排,这儿还有一些新
鲜的碗豆、土豆和真正的英国莴苣,杰拉尔德特地从丹佛捎过来的,这儿还买不到
呢。快点吧,你可能不知道还有一瓶佩皮斯称之为拜恩的酒,喝了对身体有好处。”
帕克同意了,但是他注意到,即使是谈论他钟爱的食物,温姆西还是心不在焉,
他似乎在担心着什么,而且甚至在充满法律幽默感的默博斯先生到了之后,温姆西
确实是非常有礼貌地听他讲话时,也还是半心半意。
他们正吃着饭,温姆西突然一拳砸在桌子上,毫无缘由地,连邦特都被他吓着
了,结果他把酒杯里的深红色的酒溅到了桌布上。
“明白了。”彼得说道。
邦特带着发颤的声音恳求彼得的原谅。
“默博斯,”温姆西头也不抬地问,“是不是出来了一个新的财产法令?”
“是啊。”默博斯先生有点吃惊地说,他正在讲一个关于一个年轻律师和一个
犹太当铺老板的故事,讲到一半突然被打断,所以有些不太高兴。
“我记得我在哪儿看到过关于取消海外申请人的消息,你知道的,查尔斯,这
在几年前的一张报上或其他什么地方登过,这可能和新法令有关,当然这对那些浪
漫的小说家来说真是一个大的打击,那这个法令会取消那些远亲的权利吗,默博斯
先生?”
“在某种程度上,会,”律师回答道,“但是限定继承之财产不包括在内,我
知道你指的是个人财产或不动产而不是我说的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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