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把你的地址给她,但是我把你的电话号码给她了,所以若她来电话找坦普尔曼先
生,你可要随机应变啊。”
“好的。究竟那贵妇人要怎么样呢?”
“她很可能已经讲了一个很动听的故事,她要排除那些额外的东西以改善你的
状况。”
“那样她很可能暴露了自己,粗略的素描比逐步画成的油画更有可信性。”
“说得很对,我自己从她那儿得不到任何东西。”
“不,我认为她已再三考虑,并认为让伦敦警察厅帮助搜寻不忠丈夫的下落是
一种不寻常的行为。她认为会有什么蹊跷,她在塞伯勒斯警官不在时能轻易追问我
这个好心的傻瓜。”
“很可能,但你会处理好的。我调查一下那个律师。”
“很渺茫的调查,对吧?”
“哦,我想起一个办法,或许有用。一有结果我就让你知道。”
二十分钟后,福里斯特夫人如期打来电话。福里斯特夫人改变了主意,若方便
的话,坦普尔曼先生能在大约九点钟来看她吗?她考虑了再三,决定不把她知道的
信息写在纸上。
坦普尔曼先生很愿意过来,他没有其他约会,没什么不方便的,希望福里斯特
夫人别客气。
坦普尔曼先生能不告诉任何人这次来访吗?福里斯特先生和侦探一道对福里斯
特夫人继续进行严密监视,使其陷入困境。法庭在一个月后将作出终审判决。触犯
了国王代诉人的话,后果将是毁灭性的。如果坦普尔曼能乘地铁到邦德大街,再徒
步走到寓所的话会更好,这样汽车不会停留在屋外或者出租车司机也不会出来指证
福里斯特夫人。
坦普尔曼彬彬有礼地承诺会服从这些指示。
福里斯特夫人非常感激,期望他九点钟到来。
“邦特!”
“大人。”
“今晚我外出。我必须遵从指示,不透露我的行踪。
另一方面,我有一种感觉,可以说是从人们的视野中消失是不明智的。所以我
已留下地址,放在一个信封里。若我明天早上之前回不来,我可以认为我解除了所
有的承诺,如何?”
“非常好,大人。”
“对了,前段日子我给你的那些指纹你都拍下照片了吗?”
“啊,是的,大人。”
“因为帕克先生近期可能要使用这些东西作些侦查。”
“我很理解,大人。”
“你知道,我今晚没什么事了。”
“当然,大人。”
“现在可以把克里斯蒂的目录拿来,我将出席那儿的一个拍卖会,然后在俱乐
部用餐。”
不考虑犯罪问题时,彼得勋爵把他的智慧和财力倾注在出高价打败其他商人上,
这种行为和他顽皮的精神很相似。
彼得勋爵遵从了强加于他的所有条件,步行走到南奥德利大街的公寓。福里斯
特夫人像以前一样,亲自为他打开门。他很惊讶,以她的身份地位,却似乎没有女
仆或同伴,然后,他又想到,虽然女仆在世人的眼目中不会受到怀疑,但也有可能
贪财。总的来说,福里斯特夫人的原则听起来很合理:没有同谋。他认识到很多违
法的人“死于从来都不知道这些简单的小规则”。
福里斯特夫人很得体地表达了歉意,抱歉为此给坦普尔曼先生带来的不便。
“然而我从来不知我何时不在监控之下。”她说道,
“你知道,纯粹是恶意,考虑到我丈夫如何对待我,我想这是禽兽的行为,你
不这么认为吗?”
她的客人虚伪地同意福里斯特先生准是个怪兽,而且还认为是一种让人难以置
信的怪兽。
“现在你一定想知道我让你来的目的了吧,”女士继续道,“过来坐在沙发上
吧。你要喝威士忌还是咖啡。”
“咖啡。”
“事实上,”福里斯特夫人说,“我自从见了你以后就有一个想法,你知道我
已经在同一位置上呆的太久了(微笑),我对你朋友的夫人有许多感触。”
“西尔维亚,”他以称赞的口吻插话道,“是的,让人惊愕的脾气等等,但可
能带些挑衅,是的,是的,可怜的女人,感觉——东西——额外的敏感——高度绷
紧,以及所有的一切你知道吧?”
“确实。”福里斯特夫人点了点头,她头上戴着漂亮的头巾,用金色的带子一
直裹到眉头,只留下两绺黄色的头发紧贴在两侧脸颊上。她穿着绣着花的具有异国
情调的便服,看上去像天方夜谭中的年轻王子。她双手佩带的重重的饰物与咖啡杯
碰撞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我觉得你的侦察确实很严谨,正如我以前告诉你的,虽然这跟我无关,但我
很感兴趣,并在给我朋友的信中提及到此事,那天晚上他跟我在一起。”
“是这样,”温姆西一边说着,一边把杯子从她手中移走,“怎么——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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