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证明上签了字——死于受惊后心脏病发作。没有验尸,在担心一周后,我的病
人被埋葬了。”
“埋了?”
“哦,是的。那是另一个流言。火化师很特别,听说这件事后,拒绝进行火化,
所以为了需要起见,尸体就埋在教堂的院子里了。好多人参加了葬礼,大家都非常
同情死者的外甥女。第二天我从我的一位很有影响的病人那得知,不会有人再找我
看病了。那天之后的又一天,在街上市长的夫人见到我后避开了。近来,我发现找
我的病人越来越少了,还发现我被认为是‘指控某某迷人小姐犯有谋杀罪’的那个
人。有时我认为受到指控的应该是死者的外甥女,有时我又认为应该是那个‘好心
的护士——不是那个奇怪地被开除的护士,你知道,是另一个’。另一种说法是,
我企图使那位护士陷入麻烦,因为我未婚妻被革职,我由此生恨。最后我又听到个
谣言,说病人发现我没做工作而在和我的未婚妻亲吻,说我拿老太太公报私仇。
这样说太过分了——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为什么会拒绝签字作证,中伤我的人
没有作出解释。
“这件事我忍受了一年,但我的处境越发难堪了。几乎没有人找我看病了,所
以我不干了,我去度假以摆脱这一切烦恼——所以我到了这里,寻求新的开始。就
是这样。我得到的经验是——对公开的事少管闲事。”
医生发出一声冷笑之后又靠回到椅子上。
“我不在乎,”他说,“这些混淆是非的家伙!”他说着喝干了杯中的酒。
“对,对!”东道主赞同地说。他坐在那里,望着炉火,沉思着。
他突然又说道:“你知道吗?我对这个案子非常感兴趣。我有一种感觉,有人
在幸灾乐祸,这使我确信此事还需要调查。我的感觉从来都没有让我失望——我相
信永远也不会。有一天它提醒我要仔细看一下收入所得税的评估,而且我发现最近
三年我一直多付了九百英镑的税。就是在上星期它又促使我去问那个正准备开车送
我去霍斯休帕斯的人油箱里是否有油,他发现还有一品脱油——正好够走一半路。
这是个非常偏僻的地方。当然,我认识此人,因此所有一切并不是凭直觉,而且我
的不变的原则是感觉该调查的事情一定要调查。”他又以一种回忆的语调说道,
“我还很年轻时就是个恐怖分子,而且我最喜欢奇特的案子,事实上我不只是个完
美的倾听者,我还欺骗了你,我有不可告人的动机。”他边说边摘掉胡须,露出神
探福尔摩斯式的著名下巴。
“我开始怀疑,”医生顿了一下说,“我想你一定是彼得·温姆西勋爵。我奇
怪为何你的脸似曾相识,当然当你几年前解决里窦斯德尔一案时,所有报刊都登载
了你的照片。”
“太对了。那当然是一张可笑的脸,但是可以帮助别人忘掉烦恼,难道你不这
样认为吗?我不知道我已经选择了它,但是我已经尽力了。我就希望它不会显出一副
侦探的表情或引起某些不愉快。这是真正的侦探——我的朋友伦敦警察厅的侦探兼
警官帕克。他是真正干这一行的人。我提出愚蠢的建议,他精心地驳倒它们,然后
用排除法,我们找到了正确的解释。人们说:“上帝啊,那位年轻人有着多么准确
的直觉力啊!‘噢,这样——如果你不介意,我倒愿意试一下。如果你愿意把你的
名字、地址和所有相关的名字都告诉并委托给我的话,我非常愿意采取一项调查的
尝试。”
医生想了片刻,摇了摇头。
“真的很感谢你,但我想最好别这样做。我已经陷人够多的麻烦了。虽然这样
讲不够专业,但如果我惹上更多麻烦的话,我或许会离开这个国家最后就像南部太
平洋或某个海域船上喝得醉醺醺的医生那样,他们总是不停地给人们讲着他们的故
事并向人们提出告戒。最好不要惹是生非。还是非常感谢你。”
“随你吧,”温姆西说,“但我要考虑一下,如果我想起任何有用的建议,会
告诉你的。”
“那太好了。”来访者茫然地说,从仆人手里拿过帽子和手杖,仆人是温姆西
按铃叫来的。“晚安,非常感谢你如此耐心地听我说。顺便问一句,”他突然转回
身又说道,“既然你没有我的姓名和地址,你又怎样保证让我知道呢?”
老处女的作用
“在英格兰和威尔士女子比男子多两百万:这是个令人惊叹的境况。”
吉尔伯特·弗朗考
“你对那个故事的真实感受是什么?”帕克问道。第二天早晨他过来和温姆西
一起共进早餐,在出发去诺丁戴尔之前,他们在探询一封难以捉摸的匿名信的作者。
“我想看起来我们的朋友对他自己的医学研究过于自信了。毕竟那个老妇人会很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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