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声,好像是在舞会后受了风疹的袭击或是因为遭受了痛风的痛苦而愤怒。
“咣,咣,咣。很猛烈的打击,怎么能如此狠毒呢?
我真纳闷儿,咣,咣。人性都灭绝了吗?你知道,几天来,这咣咣声使人感到
更加痛苦。上帝啊,她的父母、姐妹知道此事该多震惊呀,她们是非常讨人喜欢的
女孩,你当然知道这一点,查尔斯先生,是的,咣,咣!”
“我想,毫无疑问是芬勒特小姐。”帕克肯定地说。
“一定是。”查尔斯·皮林顿说。
“噢,既然你可以证明是她,那还是想办法不要让她的亲戚们看到她这样时受
到震惊,做到这一点是可能的。
等一下,医生——摄像师要在你们移动任何东西之前把尸体的位置拍下来。安
德鲁斯先生——是的——你从前拍过这种照片吗?没有吗?哦,不要担心,我知道
做这种事令人很难受,请从这里拍一张。照一下尸体的位置,再从河岸的顶部拍一
张。对——再拍一张伤口处——镜头近一点,好的,谢谢。哦,医生,请你把它翻
过来——对不起,安德鲁斯先生——我确切地知道你现在的感受,但没办法,就得
这样做。嘿,看她的手臂都擦伤了,看上去似乎搏斗过。右手腕和左肘部——好像
有人要把她按倒,我们必须把这些痕迹拍下来。安德鲁斯先生——他们或许很重要。
医生,脸上是怎么回事?”
医生似乎不情愿给脸部作检查,但无论他怎样不耐烦,他还是作了检查并说出
了自己的解释。
“像大家能够看到的这样——解剖后会有许多变化,”他大胆地说道,“看上
去好像脸被打过,或烧伤过鼻子到嘴唇之间的部分,但鼻梁、脖子和前额似乎没有
受这种伤。也可能是放在阳光下爆晒过。”
帕克提示说:“不会是氯仿烧伤的吗?”
医生因为自己没有想到这一点感到很懊恼。“我希望你们这些警察先生下结论
不要太突然,你们下定论总是太匆忙。我正要说——如果你们不是先发制人——我
不可能认为是阳光暴晒所致,也许有可能像你们提示的那样,我不能确切地说那就
是氯仿所致——医学定论不经过谨慎调查是不可能作出的——但我正要说你们的定
论也许是对的。”
温姆西插话道:“那样的话,她是死于氯仿之毒害吗?
假设给了她大量的氯仿或者是她的心脏虚弱?“
“我可怜的先生,”这次医生深深地被激怒了,“看一下头部受到的重击,问
问你自己还会有其他的死亡原因吗?更重要的是,如果她死于氯仿,还有必要再击
她头部吗?”
温姆西道:“那正是我所疑惑的地方。”
医生接着说:“我想你们不会对我的医学知识持怀疑态度吧?”
温姆西又说:“当然不会,但正像你说的那样,不经谨慎调查就作出医学定论
是不明智的。”
帕克急促地插话说:“这不是作调查的地方,我想我们做了一切在这里应该做
的事情。医生,你送尸体去太平间好吗?安德鲁斯先生,你如果愿意去那片林子里
拍些脚印之类的照片,我将万分感谢。恐怕光线不太好,但我们必须尽最大努力。”
他挽住温姆西的手臂。
他说:“当然,此人是个白痴,但我们可以设想第二种想法。同时,我们最好
设想接受所有这一切的表面解释!”
查尔斯。皮林顿十分好奇,问道:“问题在哪里?”
帕克回答:“没什么问题,所有的迹象表明女孩是被一伙恶棍打的。芬勒特小
姐做出抵抗,被匪徒击中头部,然后他们又抢走了惠特克小姐去换赎金,或许这就
是事实的真相。毫无疑问,任何一点不符合之处都将使他们澄清自己。医学检查之
后我们会了解的更清楚些。”
他们返回了树林,拍了照片,仔细测量了脚印。首席警官以极大的兴趣参与这
一切活动,一边不时地从帕克的臂上望过去,一边往笔记本上记着什么。
“哎!”他突然说道,“‘难道不奇怪吗——?”
帕克插话说:“有人来了。”
一辆摩托穿过凹凸不平的路疾驰而来,开车的是位带着照相机的年轻人。
“哦,上帝,”帕克咕哝道,“该死的记者来了。”
他非常客气地和记者打了招呼,让他看了车轮印、脚印、大概说了绑架的经过
后又回到发现尸体的地方。
“你能描述一下要抓的那两个人的外貌吗?”
“好的,”帕克说,“其中一个似乎很注意外表,他戴一顶讨厌的淡紫色的帽
子,脚上穿一双尖头皮靴,如果杂志封面上的印迹意味什么的话,其中一人或许是
有色人种。关于另一人,我们所能确定的是,他穿的是十号尺码的鞋,带橡胶鞋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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