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这个老傻瓜扔掉了信封,这样就不能证实他做的事也无法弄清邮戳上的信息。
我们的人认为整个事情有些古怪,所以哈利路亚被留下来继续接受调查——换句话
说,以谋杀罪逮捕!”
“可怜的老哈利路亚!查尔斯,这太过分了!这位无辜的正派的老人,他连个
苍蝇都不会伤害。”
“我知道,但是他被卷在里面了,所以必须通过这些程序。这样对我们来说好
一些。铃响了,有人来了,请进。”
“福克纳医生要见你,先生。”一个警察说着把头探了进来。
“啊,好,请进,医生。你做过检查了吗?”
“做过了,警长。非常有趣。你说的很对。我会直截了当地告诉你那些事。”
“我很高兴。坐下把一切都告诉我们。”
“我会尽量简略些。”医生说。他是伦敦警察厅派来的伦敦人,熟知警察工作。
他很瘦,灰白头发,目光敏锐,像个生意人,和前天晚上惹恼帕克的那个人正好形
成鲜明的对比。
“首先,头部的击伤和死亡没有任何关系。你们自己也看到了几乎没有流血。
伤口是在死亡一段时间后造成的——毫无疑问,是想造成一种被歹徒袭击的假象,
并用相似的方法在手臂上也弄上割伤和抓伤。他们纯粹是在伪装自己。”
“完全正确。你的同事——”
“我的同事,像你说的那样,是个傻瓜,”医生哼了一声,“如果那是他诊断
的结果的话。我认为克罗海滩的死亡率很高。那是顺便的事。你要知道死亡原因吗
?”
“是用氯仿毒死的?”
“可能是。我解剖了尸体,但没有发现特别的中毒或因其他什么而死亡的迹象。
经你的提醒,我已经把必要的器官送到詹姆斯·卢伯克先生那去作分析了,但坦率
地说,我不期待从那得到任何线索。打开胸腔时,没有闻到氯仿的气味,也许是因
为死亡时间太长了,尸体已经腐烂了,这点极有可能,因为这种东西容易挥发,或
许是因为剂量太小。这是一位非常健康的年轻女孩,没有发现死于心脏病的迹象。
应该是施用氯仿一段时间后才死亡。”
“你认为是使用了氯仿?”
“是的,我想应该是,脸上的烧伤很清楚地证明了这点。”
“车里找到的手帕也应是原因之一。”温姆西说道。
帕克坚持说:“要想在一个强壮的年轻女人身上施用氯仿得有相当的决心和力
气,她会尽全力挣扎的。”
“她本应这样做,”医生犹豫地说,“但奇怪的是,她没有反应,正像我以前
说的,所有的暴力迹象都是伪造的。”
“设想她当时正在睡觉,”温姆西提示说,“难道不能是悄悄的做的吗?”
“哦,对——这样很容易,吸入几口这种东西会使人陷人半昏迷状态,然后就
比较容易对付了。我猜想她很可能是在阳光下入睡的,与此同时她的同伴走开了,
然后又被抓走了。绑匪又过来杀了芬勒特小姐。”
帕克说:“那似乎不太可能,为什么还要回来呢?”
“你是说她们俩都睡着了,同时被氯仿毒死的?听上去不太可能。”
“我没这样说。听着,医生——这种想法不要对任何人说。”
他讲了他们怀疑玛丽·惠特克的整个经过,医生惊恐地听着。
帕克说:“像我们所想的那样,事情是这样的,我们认为由于某种原因惠特克
小姐决定杀了这个可怜的、对她尽心尽意的女孩。她安排了这次野餐并且让人们知
道她们野餐的地点,然后当薇拉·芬勒特在阳光下小睡时,我们认为她杀死了她—
—用的是氯仿或是类似的东西,不管是一种什么手段,我想是用她杀死其他受害者
时用的相同手段,然后她重击了她的头部,制造出一种搏斗过的情景,并且在她事
先买的帽子上弄些润发油,扔在草丛中。当然我追踪过这顶帽子。惠特克小姐个子
很高,很强壮——我认为她有能力敲击一具不会抵抗的尸体。”
“但是,草丛中的这些脚印是怎么回事?”
“我正要说到这点呢。关于脚印有一二件很奇怪的事情。首先,如果这是一个
秘密团体干的,选择了一条潮湿、泥泞、远离城镇二十公里的地方,留下了脚印,
而换了任何地方他们都可以来去不留任何别的痕迹,他们为什么选择了这样一条路
呢?”
“说的好。”医生说道,“我再加一句,他们一定注意到他们忘掉了帽子,为
什么他们不回来把帽子拿走呢?”
“问得好。再者,从两双鞋留下的痕迹看不出是穿得很旧的鞋。我的意思是鞋
跟和鞋底都没有磨损,从鞋底看,较大的那双很明显是新买的鞋。照片马上就洗好,
你们可以看到,当然有可能两人都穿的新鞋,但总之不太像。”
“说得对。”医生表示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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