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吓人! 哦! 那些字体,你必须得看看那些字体,雕刻实在是精美,我都忘记了它
的特别之处了,真蠢! 西奥多会告诉你的,不过现在有人叫他赶去送一个生病的女
人到医院,就在‘三十英尺路’的另一面,他没吃完早饭就去了。”
( “他们说,”温姆西想,“那个英格兰教堂做事情不是为了钱。”) “你愿
意不愿意留下来看一看? 你介意锁一下门把钥匙带回来吗? 是戈德弗利德钥匙——
我不知道西奥多把那一串钥匙放在了哪里,好像给教堂的门上锁不太合适,可是这
又是一个偏僻的地方,我们不能总是在教区眼盯着,因为那里的灌木丛周围时常有
流浪者出现,就在前几天我曾经见过一个很可怕的人路过这里,不久前有人打开了
慈善捐赠盒子,那倒不要紧,里面没有多少钱,但是,令人失望的是,他们对避难
所肆意破坏,我们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是不是? ”
温姆西说,不能,谁都不能允许。接着说,他愿意在教堂多待一段时间,到处
看看,记着去取钥匙。维纳布尔斯夫人与他告别后,他首先捐了些钱放进了慈善捐
赠盒子里,之后他就仔细看钟体上的字体。雕刻当然很令人好奇,在他看来,这象
征着既不全是基督教的风格,也不全是清白无罪的风格。他注意到在钟塔下有一个
沉重的装法衣的旧柜子,打开着,里面没有什么值钱的,只有一大团的旧绳子。走
到北面的走廊,他注意到支撑着天使屋顶的正梁的梁托与长有双翼的天使的头协调
地雕刻在一起。他在阿波特。托马斯墓地旁沉思了一小会儿,上面的肖像戴着尖顶
高帽和穿着袍子。一个严厉的大男孩的样子,他想,这位十四世纪的神职人员,有
着一副结实而粗糙的脸,与其说是个传道士还不如说更像个统治者。雕刻的面板装
饰着坟墓的四周,都表现了修道院的不同方面的生活情景,其中一个表现的是铸钟
的场面,无疑是铸造巴蒂.托马斯时的场面。显然,阿波特很以这口钟自豪,因为
它又出现在其他地方,钟矗立在那里,而不是通常的垫子在那里。装饰和座右铭逼
真地呈递在眼前。在钟的肩上:不要怀疑,要忠诚;在钟肚上阿波特·托马斯在这
里聆听,不论是糟糕的咆哮,还是可爱的悦耳之音。一三八o ;在腰上:圣托马斯。
题字上修饰有阿波特的尖顶高帽,使观众沉醉于欣喜迷离的心境中,不能确定这种
圣洁和庄严是否归因于使徒或教会。阿波特·托马斯在他的教堂被亨利国王强占之
前就去世了。如果托马斯当时在世,他肯定会反抗,那么教堂也必然会遭到很大的
破坏。他的继承者是一个沉着的男人,温顺地默认了这种强占,任凭修道院日渐塌
毁,使教堂在改革家的手中和平地得到洗礼。教区长在午餐吃马铃薯肉饼时又对温
姆西讲述了这些。维纳布尔斯夫人很不情愿地同意客人离开。布朗洛先生和维尔德
斯宾一直在修车,进展得很快,在两点钟之前就可以准备好使用了。温姆西急着在
薄暮降临之前赶到沃尔比奇。他出发了,临行前,许多人和他紧紧握手,认真地恳
求他将来再来帮忙鸣钟。分别时,在维纳布尔斯夫人坚持让他喝下浓烈的威士忌加
水以抵御外面的寒冷的时候,教区长就把他的一本书名为《维纳布尔斯关于辞旧迎
新的钟乐鸣奏》塞进他的手中。车右转弯沿着“三十英尺”河岸行走的时候,温姆
西注意到风向已经发生了改变。___ 狂风呼呼地向南刮着。即使沼泽地上仍旧白雪
皑皑,空气中却渗透着温和的气息。’“天气要转暖了,邦特。”
“是的,勋爵。”
“洪水退出时,你看见过这片地吗? ”
“没有,勋爵。”
“当旧贝德福德河和新贝德福德河的水,以及奥弗和耶里思桥之间的沼泽的水
经过维尔尼和梅鲍尔浅水滩排出时,周围更显得荒凉。数以亩计的水穿过水岸,或
者流过一排三三两两的柳树。我想这里的水得到了更有效的排干。啊! 看! 看右面
! 一定是在三十英尺水沟的地方改变了浪潮——又是范莱登水闸改变了三十英尺水
沟浪潮的地方。在丹弗水闸那个地方又是一个小规模的浪潮——是的,是这样。看,
这里就是水沟与威尔河交汇的地方,不过交汇的地势比较高,如果不是水闸,所有
的水沟水将会流回威尔河和洪水的整片地方。是一项低劣的工程——但是十七世纪
的工程师在工作时必须一件一件地干,发现什么就取走。是威尔河的水从东彼得教
堂流下来穿过波特斯洛德水道。我不会喜欢水闸监护人这份工作——我觉得那太孤
独了。”
他们凝视着那幢位于右侧的古雅别致的小砖房,它在水闸两边的中间就像一只
被穿了孔的耳朵一样。在它的一边,有一个很小的闸,水跨越三十英尺路,流进高
出河流六英尺的威尔河。在另一边,威尔河的上游的水流被有五个门的水闸阻断,
这五个门阻断上游的河水流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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