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信件,从信里的措辞和用语上摘选他的笔迹和地址,提供一个新的信封,然后以
一个诸如‘哈比斯金斯’或者‘多格斯波蒂’的假名再寄出去取乐.反而感到很高
兴。但是正直的法国人,本性上是不隐匿别人的信件的,认为最好是通过在公文或
者信件的外面提供正常邮递运作所需的所有必要的信息,以保护自己的隐私。虽然
我确实认为在信封的两面写上地址更好些,但是我并不是说他是错的。不过,这封
信没有提供寄信人的地址这样一个事实,可能暗示了寄信人不愿招引公众的注意。
而,邦特,在信封里面也没有地址,无论如何也是这样。这葡萄酒味道很好,来,
邦特,喝完这瓶酒吧,浪费了很可惜。如果我喝多了的话,我就会困得没法开车了
。”
他们沿着河道的岸边,从沃尔比奇回到东部教堂。
“如果明智地通过水道把这个地区沼泽的水抽走,水流进河流里,而不是河流
的水流进水道,这样水道就得以疏浚,那么沃尔比奇可能仍然是一个港口,而这里
的风景也不会像是现在这样一张破烂的被子的样子。但是这七百年间,人们的贪婪、
贪污和懒惰,教堂之间的永无休止的争吵,对适合荷兰的就适合东部沼泽地区的错
误看法,把事情搞得都乱糟糟的。这回答了我们的目的这个问题,但是本可以会更
好些的。这就是我们碰到克兰顿的那个地方——我是说如果他是克兰顿的话。顺便
提一下,我很想知道水闸旁的那个守护者是否看见过他,我们停下来问问吧,我喜
欢在水闸周围闲荡。”
他的车蜿蜒曲折地穿过桥头,停在看闸人的小屋近旁。看闸人走了出来,看是
不是需要他帮忙,是否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可看。两人很自然地搭上了话,先聊天气、
庄稼,又聊到冲积河道工程、涨潮落潮以及河流。不久温姆西就站在架在水闸上的
狭窄的木制人行小桥上,注视着下面的绿水,陷入沉思中。潮正在落,水闸门开了
一个口,这样,威尔河的水懒洋洋地流人大海,细细的水流顺着口缓缓地淌下。
“真是景色宜人、美丽如画啊! ”温姆西说,“这里来过艺术家和画家来写生
吗? ”
看闸人表示不知道。
“这些防波堤与石头和灰泥有什么两样呢,”温姆西继续说,“水闸门看上去
很古老。”
“啊! ”看闸人说,“我相信你。”他朝着河水吐了吐口水,“这个水闸需要
修缮了——哦! 有二十年没修了,可能时间更长。”
“那么为什么不修缮呢? ”
“啊! ”看闸人说。
他又陷入沉思中,神情很忧郁。温姆西没有打断他,过了一会儿,他语气沉重
地说话了,声音中流露出对长年累月的生活的忍耐。
“似乎没有人知道这个水闸该是谁的工作,东部排水委员会声称这件事该由威
尔士自然保护委员会来负责,而威尔士自然保护委员则认为该由东部排水委员会来
处理此事。现在他们都同意向东部标准航道委员会提交此事,可是到目前为止他们
都还没有拿出他们的报告。”他又吐了吐口水,然后沉默了。
“可是,”温姆西说道,“设想一下,在航道上游搞出很多水来,那些水门能
承受得了吗? ”
“噢! 也许能,也许不能,”看闸人回答道,“但是这些天以来我们并没有在
上游排出很多水来。我曾经听说过现在的气候不同于奥利弗·克伦威尔时代,但是
现在我们并没有太多的水要排。”
关于东部沼泽这件事,温姆西已经习惯了大法官的不断干扰,但在目前的形势
下,他感到这有一点不合情理。
“不是荷兰人建的这个水闸吗? ”他问道。
“噢,”看闸人回答道,“是的,就是他建的这个水闸来防止洪水的。在奥利
弗·克伦威尔时代,这个地区每个冬天都要被洪水淹没,因此他们建了这个水闸,
但是现在上游并没有从前那么多的水了。”
“可是当新冲积河道工程项目完工,上游就会有很多水的。”
“噢,他们是这么说的,可是我不知道。有的人说它不会带来水位任何的变化,
有人说它将使沃尔比奇周围的土地都被水淹没。据我所知,他们已经花了很多的钱,
那么这些钱是从哪来的呢? 在我看来,所有的事情都是天衣无缝的。”
“谁负责新水运隧道这项工程,是东部排水委员会吗? ”
“不,是威尔士自然保护委员会。”
“但是他们应该认识到这项工程也许会给水闸带来变化啊,为什么他们不能同
时做完它呢? ”
这位沼泽地的居民用一种同情的眼光看着温姆西,他没有想到温姆西如此睿智
的头脑竟然如此地弱智。
“我不是告诉你了吗? 他们就是不知道它该由东部排水委员会还是威尔士自然
保护委员会来付钱。是啊,”他的语气里流露出一丝骄傲,“关于这个水闸他们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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