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该乱问问题,是吧? ”
“你问我我也不知道。”温姆西笑着摇了摇头,“现在谈谈波特,他到底有多
傻? 他说的话有没有一些可信之处? ”
“哦,”维纳布尔斯夫人说,“有些可信,有些不可信。要知道,他的话没准。
他思维正常的时候,话还是可信的,不过他胡思乱想的一些事情,也能描述的活灵
活现,如果他提到绳子或是上吊一类的事,那你千万不要相信——他总爱说这个,
除此之外——他要是说到猪,或是教堂风琴什么的——那倒还可以相信。”
“我知道了,”温姆西说,“他一直在说绳子和上吊。”
“那可别信。”维纳布尔斯夫人坚定地说,“天哪! 是警长汽车的声音,他是
找你来的吧。”
温姆西在花园碰到了警长,和他一起离开了这里。
“我找索迪去了,”警长说,“他当然不承认那些事,他说波特在做梦。”
“那波特怎么知道有绳子? ”
“问的好! 不过我们在井里发现绳子的时候他就躲在墙后面,他有可能偷听到
咱们的话。总之,索迪没有承认,现在指控他谋杀证据还不够,我只好暂时相信他
的话。你了解那些该死的条例,不得恐吓证人,就是这么规定的。不管是不是索迪
干的,埋尸体的都不可能是他。你在想什么? 你认为陪审团会相信波特·皮克这样
一个傻子的话而认定索迪有罪吗? 不会的。我们的任务很明确,必须找到克兰顿。”
当天下午,彼得勋爵收到一封信。
亲爱的彼得勋爵——我刚刚想起一件奇怪的事,不知道是否和凶杀案有关,但
我觉得应该告诉您。侦探小说里的侦探们总是爱打听些怪事,所以我给您写了这封
信。爱德华叔叔肯定不希望我给您写信,他说正是因为您,我才动了当作家的念头,
还想协助警察破案——他是个老顽固! 杜嘉德小姐——她是我们的女校长——也是
一样,我想她肯定也不愿意让我给您写信,所以我让佩内洛普·德怀特帮我送信,
希望您能见到这封信。
这张奇怪的纸是复活节前那个星期六我在钟楼的地上捡到的,我开始想拿给维
纳布尔斯夫人看,不过后来我父亲病重,我就把这事放在了脑后。我开始以为是波
特·皮克随手乱写的,不过杰克·戈弗雷说那不是波特的笔迹,上面的那些疯话倒
很像他写的,是吧? 我觉得你也许会感兴趣,不知道波特怎么会有外国信纸,你知
道吗? 希望你的调查进展顺利。你还在东圣保罗吗? 我写了一首诗,内容是关于最
低音钟保罗的铸造,鲍勒小姐说写得不错,我希望能在学校杂志上发表。爱德华叔
叔看了肯定会不高兴,不过他别想阻止我在学校杂志上发表文章。有空的话请给我
回信,告诉我关于那张外国信纸有没有新发现。
您虔诚的希拉里·索普“我又多了一个同事,歇洛克·福尔摩斯说得好:正合
我意。”温姆西打开附在后面的那张纸,“哦,天哪! ‘我本想看看田野里的仙女
’——是詹姆斯·巴利勋爵的作品,错不了! 本年度文学新人。‘可是我看到的只
是长着黑色的后背的恶毒的大象。’莫名其妙,没有任何逻辑关系。嗯! 是有点波
特的风格,不过里面没提到上吊,所以我觉得不是他写的——他不可能那么久都不
提查尔斯国王的头颅。外国信纸——等一下! 这种纸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上帝,对
了! 是苏珊娜的信! 如果这两张纸不一样的话算我白说。让我想想,这封信会不会
是让·勒格罗寄给克兰顿或是威廉·索迪或者其他什么人的? 最好给布伦德尔看看。
邦特,把车开出来。看看这个,你有什么看法? ”
“这个吗,勋爵? 我看这个作者有一定的文学功底,曾经研究过谢礼旦·勒法
努的作品,而且有点,我可以说吗,有点异想天开,勋爵。”
“你这么想吗? 在你看来,它像不像密码之类的东西? ”
“我没想到那儿去,勋爵。当然了,字迹很潦草,不过字体前后都一致,说明
——啊! ——这个人的书写习惯就是这样的,而不是故意作什么记号。”
“是的,邦特,没错,这种密码当然不会是乡下人用的那种简单的隔三读字法,
看起来用格子来读也不行,因为在‘金’这个词的几种可能的变形中,没有什么有
意义的词_ 一也没有什么暗示意义。关于月亮的那一段写得别具一格,富有想像力。
‘像稻草一样脆弱无力。’头韵技巧运用得非常熟练,什么? ‘游艺人来了,带着
金喇叭、竖琴和鼓。他们在我身边大声演奏,打破了符咒。’韵律和节奏把握得非
常好。是勒法虞( 英国鬼怪小说家。) ,对不对? 我肯定没猜错,邦特,它让我想
起了《威尔德之手》里关于洛恩叔叔做梦的那篇文章。”
“我也想到那篇文章了,勋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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