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每当奏响钟乐的后半部音钟即七号钟,五号钟,六号钟,或五、六、七或五、
七、六时,钟乐听起来总是更美妙,既可以挑剔又可以满意——每当这三个音位奏
响时,连续的蒂特姆斯乐章第五和如瀑布般急湍而下的女王乐章第三就会产生音调
的变化。但钟乐手真正的意义是,通过用钟绳和滑轮这种英国方法来鸣钟,每组不
同的音位排列都产生饱满和高贵的旋律。钟乐手的激情,确实是激情,在这种排列
组合的完整和机械的完美中得到实现,而当钟有节奏地由主旋律引出后面的精彩的
钟乐时,钟乐手就沉醉于完美地完成宗教仪式的兴奋中了。
对所有对钟乐不感兴趣的人而言,看钟乐彩排,肯定觉得那八张专注的脸看起
来很荒唐,八个人坐在八张餐厅的椅子角上,摆好姿势,围起一个像钟口一样的圆
形来。
八个高举起的右手很得体地上下摇着手摇铃,而对于表演者而言,一切既严肃
又重要,就如同上议院的议员在进行例行的工作一样。
赫齐卡亚。拉文德先生命令钟乐手奏出三个连续的音调组合,这三个鸣钟人准
确地围成一圈。
“很好! ”教区长说,“你没有出一个错。”
“到目前为止还好。”温姆西说。
“这位先生会做得很好的。”拉文德先生赞同地说,“好了,伙计们,再来一
遍。教区长先生,这次我们奏多少次? ”
“做七百。四次。”教区长说,看了一下自己的表。
“好的,先生。说你呢,沃利·普拉特,竖起耳朵听着高音,眼睛盯着你的钟,
别张着嘴傻看,不然的话,我们都会让你——”
可怜的沃利·普拉特擦了擦额头,紧紧地将自己脚上的靴子扣在椅子的大腿上,
紧攥着手摇铃。不知是出于紧张还是其他什么原因,他在第七主旋律的开始阶段就
觉出自己有问题了,把自己和旁边的人都搞得大汗淋漓。
“站起来! ”拉文德先生咆哮着,语气中透着厌恶,“如果这就是你的鸣奏法,
沃利·普拉特,我们大概只能停止演奏了。这个当口你当然知道怎么做好变调奏鸣,
对吗? ”
“好了,”教区长说,“决不能灰心,沃利! 再试一次,在第七八段钟乐你要
鸣奏两次,好吗? ”
“好的,先生! ”
“忘了,忘了! ”拉文德先生咆哮着,胡子摇摆着,“你看人家勋爵大人,他
可没有忘记,很久没练过都没有忘记! ”
“算了算了,赫齐卡亚,”教区长又大声说道,“你对沃利不能这样苛刻,毕
竟我们都没有六十年的经验。”
拉文德先生嘟囔着,又从头开始了,这次彼得头脑镇静地鸣奏,一直到钟乐结
束也没有出错。
“都奏得很好! ”教区长大声说,“我们的新钟乐手会为我们增光的,我说得
对吗,赫齐卡亚? ”
“在第二段我差点出错。”温姆西笑着说,“我几乎忘了在变调鸣奏的第四段
鸣奏四次。不过,总算顺利完成了。”
“你会演奏好自己那段的,大人。”拉文德先生说,“至于你,沃利·普拉特
——”
“我认为,”教区长赶忙说,“我们最好现在就跑到教堂,让彼得勋爵感觉一
下他那口钟,你们也过来开始吧。
杰克,你来检查彼得勋爵的钟绳是否用起来顺手,由杰克.戈弗雷负责钟绳。”
他补充了一句,“把它摆放整齐。”
戈弗雷先生微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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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需要为彼得勋爵把钟绳再拉长一点。”他打量着温姆西说,“他没有威
廉·索迪个头高,绝对没有他高。”
“别在意我的个头,”温姆西说,“有一句老话说得好,‘要以自己的实际行
动昭示给他人,虽然我个头小,但我能力不小’。”
“当然,”教区长说,“杰克没有别的意思,不过威廉.索迪个头确实很高。
哦,我的帽子在哪儿? 阿格尼丝,我的天! 阿格尼丝! 我找不到帽子了,哦,在这
里,还有我的围巾。非常感谢。好吧,我来取钟塔的钥匙,然后我们——哦,天啊
! 我最后一次是什么时候用过钥匙的? ’,“没问题,先生,”戈弗雷说,“所有
的钥匙都在我这里,先生。”
“教堂的钥匙也在你那里吗? ”
“是的,先生,也有钟室的钥匙呢! ”
“哦! 好! 好! 太好了! 彼得勋爵要去钟室,依我看,彼得勋爵,一看见那精
美绝伦的组钟——你说什么,亲爱的? ”
“我说你一定要记住用餐时间,别占彼得勋爵太长时间。”
“不会的,不会的,亲爱的:当然不会,不过他很想去看看钟,教堂也值得一
看,彼得勋爵,我们教堂有一个十二世纪时期制造的圣水盂,非常有趣,它的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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