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再给那些一心看我们热闹的长舌妇增加谈资,这样做有什么不可以的? 不是我们
的错,你们有什么理由阻止我们? ”
“听我说,威廉,”布伦德尔先生说,“你不太走运,我不否认这一点,不过
法律就是法律。迪肯是个坏种,这我们都知道,可的确有人谋杀了他,我们的任务
就是把这个人找出来。”
“这事我没什么可说的,”威廉·索迪慢慢地说,“可是如果玛丽和我——”
“等一下,”温姆西说,“我觉得你不了解目前的情况,索迪。布伦德尔先生
并不想拆散你们的婚姻,不过他刚才也说了,迪肯确实被人谋杀了,而你是最有理
由杀他的人,这就是说,如果你遭到了指控,上了法庭——他们可能会让这位女士
作证。”
“那又怎么样? ”威廉说。
“是这样的,”温姆西说,“法律上不允许妻子做出不利于她丈夫的证词。”
他停了一下,等索迪弄明白之后继续说,“抽棵烟,索迪,好好想一想。”
“我知道,”索迪痛苦地说,“我知道,事情已经成了这个样子——那个恶棍
对我们做的坏事还没有结束。他毁了可怜的玛丽,已经让她上了一次被告席,毁掉
了她的名声,让我们的孩子成了私生子,现在他又在我们的婚姻中间插上一杠子,
逼她走上证人席,把我推向绞架。如果有谁该死的话,那非他莫属,我希望他现在
正在接受地狱烈火的焚烧。”
“很有可能,”温姆西说,“不过请注意,如果你现在不对我们说实话,那么
——”
“除此之外我没有什么好说的。”索迪绝望地说,“我妻子——不管怎么说她
都是我妻子——她什么都不知道,对此一无所知,即使是现在,除了那个人的名字,
她也什么都不知道,我说的是真话,这一点上帝可鉴。”
“嗯,”布伦德尔先生说,“你必须证明给我们看。”
“这倒不一定,布伦德尔。”温姆西说,“我相信这些以后会得到证实的,索
迪夫人——”
女人感激地看着他。
“你和威廉·索迪的婚姻并不合法,因为你的前夫直到今年年初还依然活着,
这一点你是什么时候意识到的? ”
“上个星期你来找我的时候,勋爵。”
“是我把迪肯的亲笔信拿给你看的时候? ”
“是的,勋爵。”
“不过那怎么——”警长问道,可温姆西继续发问,打断了他的话头。
“你那时就意识到埋在索普夫人坟里的那个人肯定是迪肯。”
“勋爵,我感觉肯定是这么回事,我一下明白了许多以前弄不清楚的事情。”
“好。你以前从未怀疑过迪肯已经在一九一八年死掉了。”
“从来没怀疑过,勋爵,不然我就不会跟威廉结婚了。”
“你一直都是共济会会员吗? ”
“是的,勋爵。”
“可是上个星期天你没有参加早祷。”
“是的,勋爵,我知道自己和威廉不是合法夫妻之后,就不能再去那里了,看
起来我不应该那样做。”
“当然不该了。”温姆西说,“请原谅,警长,我刚才打断了你的话。”他和
蔼地说。
“没关系,”布伦德尔先生说,“你说勋爵给你那张字条的时候,你并没有认
出是谁的笔迹。”
“我认出来了,我没说实话——不过我必须迅速做出决断——我担心——”
“我想你怕给威廉带来麻烦,是吧? 听我说,玛丽,你怎么知道那张字条不是
多年前写的? 你怎么那么快就知道索普坟墓里的那具尸首就是迪肯呢? 请回答我,
姑娘,好不好? ”
“我不知道,”她轻声答道,“一切都那么突然。,,“是很突然,”警长喝
道,“为什么? 因为威廉早就把一切帮告诉你了,你知道秘密被揭穿了,因为你以
前见过那张纸----”
“不,没有! ”
“我看就是这么回事,如果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就没理由假装不认识那个笔迹。
你知道它是什么时候写的——是最近,对不对? ”
“你瞎说! ”索迪说道。
“我觉得你说的不对,布伦德尔。”温姆西平静地说,“因为,如果索迪夫人
早就知道的话,那么她上个星期天干吗不去教堂? 我是说,你还不明白吗,如果这
几个月以来她一直假装什么都不知道,那她完全可以继续装下去。”
“哦,”警长反驳道,“那威廉呢? 他一直都没事一样地去教堂,是吧? 你不
会认为他也一无所知吧? ”
“是这样吗,索迪夫人? ”温姆西有礼貌地问道。
玛丽·索迪犹豫着。
“我不能说。”她最终回答道。
52书库推荐浏览: [英]多萝西.利.塞耶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