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我就不知道了。我把它放在那里然后在八月份我离开了九环酒吧,所以它去哪里了我不知道。可能是他们打扫卫生的时候扔掉了。等一下,我说我再也没有想起来过是错了。当我在《世界新闻》上读到关于这个案子的报道时我曾经想过,我曾对乔治说:”如果是那天去酒吧的那个绅士,我不会感到吃惊,他是那样的可怜——我只是猜测!‘我就是那样说的。乔治说:“如果你不想和一件警察正在调查的案件有牵连的话,现在不要猜测了。’乔治总是那么正确,你看。”
“真遗感你没有主动讲出这件事。”帕克严肃地说。
“可是,我怎么知道这件事情很重要?出租汽车司机在几分钟前看见他,那时他就是生病的,因此那粉末与案子没什么关系。如果是他,我该向谁发誓。而且我是在审判结束以后才看到的。”
“会有一次新的审判,”帕克说,“你可以在这次审判中提供你的证据。”
“你们知道在哪里找到我,”布尔芬奇夫人很有精神地说,“我不会逃跑的。”
“我们非常感谢你现在能来。”温姆西高兴地补充说。
“别提这个了。”布尔芬奇夫人说,“这就是你们想知道的,总巡官先生?”
“现在就这些,如果我们找到那个袋子,我们会让你来辨认的。顺便说一句,理智的做法是你不要和你的朋友谈论此事,布尔芬奇夫人。有时候女人的谈论会引发别的事情,最后她们所能记住的都是那些没有发生过的事情,这个你明白的。”
“我从来不是那种喜欢谈论的人。”布尔芬奇夫人恼怒地说,“依我看,一件事情会产生两件事情,两件产生五件,女人们可不像绅士们。”
“我想,我该把这些留给辩护方?”当证人走后,温姆西说。
“当然,”帕克说,“这就是为什么我要你来自己听——看看它的价值。同时,我们会努力寻找那个袋子的。”
“好的,”温姆西深思熟虑地说,“是的,你必须那样做——这很自然。”
当克罗夫兹先生获知这件事的时候,他看起来并不是很高兴。
“我警告你,彼得勋爵,”他说,“这会向警察摊牌。现在我们掌握这件事,他们会把它变成对自己有利的事情。你为什么不把这件事留给我们去调查?”
“去你的,”温姆西生气地说,“这件事你有三个月的时间去做,你却把它整个弄砸了。警察在三天之内就把它查了出来。你知道这件案子时间很关键。”
“很可能,但是你肯定知道警察不找到那个珍贵的袋子从来不休息。”
“那怎么了?”
“好,设想一下里面装的根本不是砷?如果你让我们调查,我们可以在最后的时刻把它亮出来,这时候根本来不及调查,这样会使整个诉讼都站不住脚。这时候告诉陪审团布尔芬奇夫人所知道的事情会迫使他们不得不承认有证据证明死者是服毒自杀的。但是现在,警察可能找到也可能伪造什么东西来证明那些粉末根本就是无毒的。”
“那么设想一下他们找到的是砷呢?”
“当然,如果那样的话,”克罗夫兹先生说,“她会被宣判无罪。但是大人,你觉得有这种可能吗?”
“很明显你觉得没有,”温姆西生气地说,“事实上,你认为你的当事人是有罪的。但是,我不那样认为。”
克罗夫茨先生耸了一下肩膀。
“就我们当事人的利益而言,”他说,“我们必须看到证据不利的一面,是为了能够预料到哪些会被用来起诉。我重复一遍,大人,你表现得不够谨慎。”
“想想看,”温姆西说,“我不希望判决是‘没有被证明’。这关系到文小姐的名誉和幸福,她也许会被认为有罪,但是由于有一点点小的因素仍有疑问而被宣告无罪。我希望看到的是她完全的清白,真正的凶手受到谴责。我不想有任何怀疑的阴影。”
“非常理想,大人,”律师赞成地说,“但是请允许我提醒你,这不仅仅是关系到名誉和幸福,更是关系到把她从绞刑架上拉回来。”
“我想说,”温姆西说,“她被绞死也比活着被认为是个侥幸逃脱的杀人犯要好。”
“真的吗?”克罗夫兹先生说,“恐怕这种态度辩护方是不会很好地采纳。我可以问问文小姐自己也是这样看的吗?”
“如果真是这样我也不会感到吃惊,”温姆西说,“但是她是无辜的,在我证明之前我会让你完全相信的。”
“很好,很好,”克罗夫兹先生温文尔雅地说,“那样我会比任何人都高兴。但是我再重复一遍,依我愚笨的看法,你最好不要辜负了总巡官帕克的信任。”
当温姆西来到厄克特先生在拜德佛大街的办公室时,他的心情依然无法平静。那个首席职员还记得他,又高兴又企盼地欢迎了他。他让他先坐一会儿,然后就进了里面的办公室。
一个长着丑陋的、男人一样面庞的女打字员在门就要关上的时候从打字机上抬起了头,突然向他点了点头。温姆西认出了她是“养猫场”中的一员,他在心里称赞了克林普森小姐迅速、有效的组织。但是他们没有说话。没过几分钟首席职员回来了,让彼得勋爵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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