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来的好奇”,克林普森小姐想。)
砰!
“你叫什么名字?”
八次敲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一次敲击——
“H—A一”
一连串的敲击。
“是一个R?你说的太快了。”
砰!
“H—A—R,对不对?”
“是。”
“是哈里?”
“是,是,是。”
“哦,哈里,真是你!你怎么样?还幸福吗?”
“是的——不——孤独。”
“这不是我的错,哈里。”
“是的。一点点。”
“啊,但是我有责任那样想。记得谁出现在了我们中间?”
“是,F—A—T—H—E一”
“不,不是,哈里!是妈——”
“一A—D!”桌子成功地敲击出。
“你怎么能这么不友好地说话?”
“开始是爱情。”
“我现在知道了。但是那时我只是一个女孩子。
现在你还不原谅我?“
“都原谅了。母亲也原谅了。”
“真高兴。你在那里干什么,哈里?”
“等待。帮助。和解。”
“你有没有特殊的消息要告诉我?”
“去考文垂!”(这时桌子开始抖动。)
这条消息好像让问话的人不知所措了。
“哦,真的是你,哈里!你不曾忘记那个古老的玩笑。告诉我——”
关于这一点桌子表现出了很大的兴奋,一连敲出了很多无法理解的字母。
“你想要什么?”
“G—G—G一”
“一定是有人打扰,”布斯小姐说,“请告诉我,他是谁?”
“G—E—O—R—G—E”(很快地)
“乔治!我不认识什么乔治,除了汤姆的孩子。他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想。”
“哈!哈!哈!不是乔治·布斯,是乔治·华盛顿。”
“乔治。华盛顿?”
“哈!哈!”(桌子的震动变得很剧烈,看起来灵媒好像已经无法控制它了。布斯小姐正忙着记录谈话,把手放回到桌子上,于是桌子停止了跳动,开始摇晃。)
“现在是谁在这里?”
“庞戈。”
“谁是庞戈?”
“附身的灵魂。”
“刚才是谁在说话?”
“恶灵。现在走了。”
“哈里还在吗?”
“走了。”
“还有谁想说话?”
“海伦。”
“海伦什么?”
“你不记得了?梅德斯通。”
“梅德斯通?哦,你指的是艾伦·佩特?”
“是,佩特。”
“太好了!晚上好,艾伦。听到你的声音太好了。”
“记得那争吵。”
“你指的是宿舍里的那次大的争吵?”
“凯特那个坏姑娘。”
“不,我不认识凯特,除了凯特·赫尔利。你说的不是她,对吗?”
“顽皮的凯特。灯没有了。”
“哦,我不知道她在说什么。灯后面的蛋糕没有了?”
“对了。”
“艾伦,你还是不能说清楚。”
“密西——密西——”
“密西西比?你还没有学会说?”
“有意思。”
“你那里有很多我们班里的同学吗?”
“爱丽丝和梅布尔。她们让我带来了她们的爱。”
“她们真好。也带给她们我的爱。”
“是的,所有的爱、鲜花和阳光。”
“你想——”
“P。”桌子不耐烦地说。
“又是庞戈了?”
“是的,累了。”
“你希望我们结束了?”
“是的,下一次吧。”
“今天晚上真不错。”
“晚安。”
灵媒靠在了椅子背上,累得喘了一口气,这很正常。
敲击字母是一件很累的事情,而且她还担心香皂盒会滑落下来。
布斯小姐打开了灯。
“一切好极了!”布斯小姐说。
“你得到你想要的答案了吗?”
“是的,真的。你听到他们了吗?”
“我根本就跟不上。”克林普森小姐说。
“想想,是有点困难,除非你适应了这一切。你一定累得不行了。我们就到这里,我去弄点茶来。下一次或许我们可以用应灵牌。用那个不用花这么长时间来得到答案。”
克林普森小姐考虑着这东西。当然这不会让她那么累,但是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熟练地使用那东西。
布斯小姐将茶壶放在炉子上,瞥了钟表一眼。
“天哪!快十一点了。时间过得真快!我必须跑上去看看我的老人了。你想不想看看那些问题和答案?我觉得我没有多少时间了。”
克林普森小姐感觉很满意,自信建立了起来。在几天的时间之内,她就可以完成自己的计划了。但是她几乎在乔治上摔了跟头,而且说“海伦”真是愚蠢。傻瓜才会那样——四十年前每个学校里都有傻瓜。但是,毕竟,你没说太多——的确是另一个人帮你摆脱了困境。克林普森小姐的腿和胳膊都疼得很厉害。她萎靡地想她是不是已经错过了最后一班公共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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