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毒_[英]多萝西.利.塞耶斯【完结】(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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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九二九年,也就是菲利普·博伊斯和文小姐争吵的那段时间,雷伯恩太太好几次重病发作,差一点点就死去了。虽然危险过去了,但是随时都有可能再次出现。

几乎是在那之后立刻,他对菲利普·博伊斯变得友好起来,邀请他住在自己的房子里。博伊斯在和厄克特住在一起的时候,曾经三次患病,医生说是胃炎,但是和砷中毒症状是一样的。一九二九年六月,菲利普·博伊斯去了威尔士,他的健康状况就得到了改善。

“就在菲利普·博伊斯外出的时候,雷伯恩太太又一次病的非常严重,于是厄克特就匆匆忙忙地赶往了温德尔,也许是想去毁掉遗嘱防止最坏的事情的发生。但是最坏的事情没有发生,于是他及时地赶回了伦敦迎接从威尔士回来的博伊斯。那天晚上,博伊斯又病了,症状和去年春天的一样,但是这一次更剧烈,三天以后他死了。

“现在厄克特相当的安全。作为财产的继承人,在雷伯恩太太死后他会得到留给菲利普·博伊斯的所有财产。当然,他是拿不到的,因为他已经拿过而且损失掉了,但是他也不会有勇气拿出来,而且他欺骗的勾当也不会暴露了。

“这样说来,有关动机的证据就很有说服力了,而且要比对文小姐不利的证据有力的多。”

“但是有一个困难,温姆西。什么时候,他是怎么下的毒?我们知道文小姐拥有砷,而且可以在没有目击者的情况下轻易地投毒。但是厄克特惟一的机会就是和博伊斯一起吃晚饭的时候,如果这件案子里有任何事情可以确定的话,那么就是砷不是在晚饭的时候投的。博伊斯除了那瓶波艮地葡萄酒以外,所吃的或者喝的任何东西,厄克特或者仆人也都吃了或者喝了。但是那瓶酒被收藏了起来,化验过没有毒。”

“我知道,”温姆西说,“但是这也正是可疑的地方。你有没有听说过一顿饭有那样的警惕?这不正常,查尔斯。雪利酒是仆人们从原瓶里倒出来的;汤、鱼、焙鸡肉——不可能只在一部分而不全部中下毒——煎蛋卷,是在桌上由受害者自己做的——葡萄酒,被封了起来,做了标记——剩饭在厨里被吃了——你可以试想一下这个人设计了一个防止怀疑的晚餐。酒是最后一点不能相信的东西。你是想告诉我,在最初人们都觉得死者的病是自然的时候,这个无辜的人会很自然也很可信地想到他会被指控投毒?如果他是无辜的,那么他就是在怀疑什么事情。如果他怀疑,他为什么不告诉医生,拿病人的分泌物或者什么的去化验?为什么他在没有控告出现的时候会想到防止自己被控告,除非他知道控告一定会出现。那么这就是护士的事情了。”

“非常准确。是护士怀疑的。”

“如果他知道这些,他应该采取合适的行动来驳斥。

但是我觉得他不知道这些。这是你今天告诉我们的。警察曾经和那个护士——威廉姆斯小姐接触过,她告诉他们诺曼·厄克特特别注意不和病人单独相处,即便她在场,他也从不给病人喂药或者食物。这不能证明是用心不良吗?“

“你会发现没有任何法官或者陪审团会相信这个的,彼得。”

“对,但是听着,你听到这些觉得可笑吗?听听这个,默奇森小姐,一天护士正在忙着什么或者有人在那间屋子里,她把药放在了壁炉架上。她说了些什么,然后博伊斯回答说:”噢,不用麻烦了,护士。诺曼会喂我吃药的。‘诺曼会像你或者我一样说:“没错,老家伙!”?

不,他会说:“不,让护士给你吃——我会把那个弄得一团糟的。‘真是苍白无力,不是吗?”

“很多人在照看病人的时候都会紧张。”默奇森小姐说。

“是的,但是绝大多数的人可以把药从瓶子里倒进杯子里。博伊斯不是病得快不行了,他说话甚至很清楚。我说那个人是在故意地保护自己。”

“很可能,”帕克说,“但是老伙计,他到底是什么时候下的毒呢?”

“也许根本不是在餐桌上,”默奇森小姐说,“像你所说的,警惕好像十分的明显。他们也许就是想让人们把注意力都集中在餐桌上而忘记其他的可能性。他刚回来的时候和活着出去之前有没有喝过威士忌或者什么东西?”

“老天,他没有。邦特一直和汉纳·韦斯特洛克有交往。她说博伊斯回来的时候是她开的门,他回来后直接上楼去了自己的房间,那时候厄克特不在家,直到晚饭前一刻钟才回来,他们两个在书房里第一次碰面喝了一杯著名的雪利酒。书房和餐厅之间的门是敞开的,汉纳那个时候一直在忙着准备餐桌,她非常肯定博伊斯喝了雪利酒,但仅仅是雪利酒。”

“没有吃些帮助消化的药片?”

“没有。”

“那晚饭的情况呢?”

“他们两个吃完了煎鸡蛋卷,厄克特喝了一点咖啡。

博伊斯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表然后说:“没有时间了,老家伙,我要去多弗第大街。‘厄克特说他去叫一辆出租车,然后就出去叫了。博伊斯摘下自己的餐巾,站起身来,走到了大厅里。汉纳跟着他,帮他穿上了大衣,然后出租车来了。博伊斯上了车,没有再见到厄克特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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