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星期一晚上,彼得·温姆西勋爵去青孚剧院观看了表演《酒斟够了请说一声》,他陪同的是一位皇室要人。
星期二早上,威利斯先生迟到了,他心情非常好,像有很重要的事情。他冲每个人微笑,带了一盒四磅重的巧克力和一个冰蛋糕进了打字室,并且通知了富有同情心的帕顿小姐他已经订婚了。在咖啡时间,人们知道了他未来的新娘是帕梅拉.迪安小姐。十点三十分的时候,消息透露出来说婚礼可能会尽早举行,而在十一点四十五时罗塞特小姐正忙着收买结婚礼物的份子钱。在两点时候,凑份子的人们已经分成了两派,双方固执己见,争执不下。一方提议买一座漂亮的,能放在餐厅的威斯敏斯特报时钟,而另一方强烈要求买一个镀银的电暖锅。在四点钟的时候,卓乐普先生接连不断地否掉一批广告标题,“女士们,别再叹气”,“噢,擦干你的泪水”,这些先前都是被图勒先生通过了的,而且他还嘲弄地拒绝了建议用“如果你想哭”,“噢,告诉我,你为什么哭泣? ”和“叹息的灵魂”等的替代方案。英格拉比先生,受到急需大量新标题的刺激,当发现他的引用语词典不翼而飞时,他大发雷霆。在四点三十,疯狂打字的罗塞特小姐完成了“我哭泣,但我不知道为什么”和“沉默和泪水”,而心烦意乱的英格拉比先生还在认真地思索“午夜深思,,( 因为,据他说,要是他不说,没人知道那是出自拜伦的诗) ,就在那时阿姆斯特朗先生传来话说他已经说服了卓乐普先生接受那个稿件“噢,告诉我,你为什么哭泣? ”和标题“平淡、陈旧且无利可图”连在一起使用,并且问英格拉比能不能立刻核实一下究竟是“平淡、陈旧”还是“陈旧、平淡”,然后立即重新打印,并马上交给高男先生。
“阿姆斯特朗先生就是神奇。”罗塞特小姐说,“他总能解决问题。给你,英格拉比先生,我查到了——是‘陈旧、平淡’。第一句话可能需要改变。我想你这么说是不是不好,‘在古老的游戏中,有些事情你会忍不住问自己’,你说呢? ”
“是不好,”英格拉比嘟囔着,“最好这样:‘有些事情你可能会受到诱惑,像哈姆雷特一样,要呐喊’——然后是整句引语——等等,‘而如果有人问你为什么——’把它加在这儿。这就行了。是世界的进程,拜托,不是灾祸! ”
“没问题! ”罗塞特小姐应道。
“威德波恩来了,急着要他的稿件。高男呢,威德? ”
“回家了,”威德波恩先生说,“他不想走,但是他真的是累坏了。他今天本不应该来上班,但他还是坚持来了。
是这个吗? ”
“是的。当然了,它们得配上新插图。”
“那当然。”威德波恩先生闷闷不乐地说,“如果像他们这样改了又改,还怎么能希望把事情做好——噢,天哪! 这是什么? 哈姆雷特画像。美术室里没有哈姆雷特的资料吗? ’,“当然没有,他们什么都没有。这些是谁画的? 是皮克林吗?你最好把我那本带插图的莎士比亚和我的意见一起带给他,并且要告诉他不要用印度墨水和胶水。”
“好的。”
“只要能在圣诞节前交上来就行。”
威德波恩咧嘴笑了,然后离开打字室去办事了。
大约十分钟后,打字室的电话铃响了。
“您好,”罗塞特小姐以蜜糖一般的声音问道,“请问您是哪一位? ”
“我是高男。”电话里的人说道。
“哦! ”罗塞特小姐的声音从专为客户和董事们使用的语气变回到一种满尖酸的音调( 因为她不太喜欢高男先生) ,由于对方生了病,语气又稍微缓和了一些,“哦,有事吗? 感觉好些了吗,高男先生? ”
“好多了,谢谢。我一直在打电话找威德波恩,但是他好像不在办公室。”
“我想他现在应该在美术室,正督促可怜的皮克林先生加班完成新的纽莱斯插图。”
“哦! 那正是我想知道的,卓乐普先生通过那则广告了吗? ”
“没有——他全给否了。现在是个新的——至少标题是新的,并配上了‘你为什么哭泣? ’的广告词。”
“噢,是个新标题? 它是什么? ”
“是‘陈旧、平淡且无利可图’,莎士比亚的话。你肯定知道。”
“是吗! 是的,好! 非常高兴终于有能通过的了。我还担心呢。”
“不用担心了,高男先生。”罗塞特小姐说完挂断了电话。“多让人感动的敬业精神啊,”她对帕顿小姐说,“好像少了他,地球就不转了似的! ”
“我猜他是怕老科普雷再插一腿吧。”帕顿小姐轻蔑地哼了一声。
“哼,这种人! ”罗塞特小姐一声感慨。
+Qī+“嘿,小伙子,”警察说,“你有事吗? ”
+shu+“我想见总监察长帕克。”
+ωang+“哦! ”那位警察说,“要求的不高,是吧? 难道你就不想见一见伦敦市市长阁下或者是拉姆齐·麦克唐纳首相先生吗? ”
“我说,你总是这么搞笑吗? 你最好给自己买一双新靴子,否则你的双脚就会长得太大穿不了这双鞋了。你告诉总监察长帕克说乔·波茨先生想见他,是关于小丑谋杀案的事情。你最好爽快点儿,因为我还要回家吃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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