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拼命想从这个怪圈里摆脱出来,渴望的眼神让这两位男人感到窘迫。
“你看,”米特亚迪小姐说,“我懂你的意思。可问题是这两位先生从未多想过这种情况。他们没有这个必要。而你也不必这么想。但是,如果有人开始为他是不是和别人一样出色而担心的时候,那他就会产生一种不自然的势利的感觉,并因此变得容易冒犯他人。”
“我明白,”斯梅勒先生说,“可是,当然了,汉金先生不必去证明他比我强,因为他确实是而且我们都知道这一点。”
“比谁强’说的不太确切,斯梅勒。”
“那么,应该是‘更好的教育’。你明白我的意思。”
“别为这个担心,”英格拉比说,“如我做的工作有你做的工作一半好,那么在这个愚蠢的办公室里我就会感到强于所有的人。”
斯梅勒先生摇了摇头,但看起来有所安慰了。
“我真希望他们不再这样,”在斯梅勒走后英格拉比说道,“我不知道该跟他们怎么说。”
“我过去认为你是一位社会主义者,英格拉比,”布莱登说,“不然那不会让你为难。”
“我现在也是一名社会主义者,”英格拉比说,“但我无法忍受那些老套的丹伯顿人的做法。如果每个人接受的都是同样的公立教育,这些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如果每个人的脸孔都一样,”布莱登说,“那就不会有美女了。”
米特亚迪小姐做了个鬼脸。
“如果你再那么说的话,我也要有那种低人一等的想法了。”
布莱登严肃地看着她。
“我想如果别人说你漂亮你是不会在意的,”他说,“但是,如果我是一名画家,我一定要为你画一幅肖像,你有非常特别的骨感。”
“我的上帝! ”米特亚迪小姐说,“我得走了。用完我的办公室告诉我一声。”
在打字室里有一面镜子,就在镜子前,米特亚迪小姐好奇地研究了一下她的面容。
“怎么了,米特亚迪小姐? ”罗塞特小姐问,“长粉刺了? ”
“差不多,”米特亚迪小姐心不在焉地说,“真的挺有骨感! ”
“你说什么? ”罗塞特小姐说。
“斯梅勒正变得让人无法容忍,”高男先生向威德波恩先生抱怨道,“庸俗的小东西。我最讨厌别人戳我的肋骨。”
“他肯定没有恶意。”威德波恩先生替他辩解道,“他人挺不错的,真的。”
“那口牙真让人受不了,”高男先生继续抱怨道,“而且他为什么一定要在头发上喷那种让人恶心的东西? ”
“噢,怎么说呢。”威德波恩先生含混起来。
“无论如何今年的板球赛不让他上了,”高男先生继续说道,语气恶狠狠的,“去年比赛时他穿着一双小山羊皮配鳄鱼皮鞋面的球鞋,而运动服的颜色却和老式青少年教养院制服的一样,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威德波恩先生抬起头惊讶地看着他。
“可是,你不会真不让他上吧? 他可是个不错的击球手,而且接球也不错。”
“没有他我们一样。”高男先生坚定地说。威德波恩先生不再说什么了。皮姆公司没有正规的十一人板球队,但每个夏天都会临时凑一个队打几场比赛。由于精力充沛,而且有一次他一个击球轮赢了苏波队五十二分,所以他被委以挑选队员的重任。每一次都由他向汉金先生提交一份队员名单由汉金定夺,但事实上汉金先生很少质疑他的选择,最充分的理由就是公司很少有超过十一名备用人选可以选择。更重要的一点是,汉金先生是第三击球手,而且跑右后场。如果这几点都安排好了,他就不会提任何反对意见。
高男先生拿出了一张名单。
“英格拉比,”他说,“还有加勒特。巴罗,芬斯利,汉金,我自己。格雷格里打不了了,他要出去度周末,所以我们最好用麦卡里斯特。而且我们还不能不考虑米勒,但愿可以不考虑他,可他毕竟是位董事。还有你。”
“别算我了,”威德波恩先生说,“自从去年我就再也没摸过球拍,而且我打得也不是很好。”
“除了你没有别人能投出慢速旋转球来,”高男先生说,“我让你打十一号。”
“那好吧。”威德波恩先生说。虽然对他的投球技术获得承认感到满意,但又对打十一号感到有些生气。他希望他的伙计能再加上一句“噢,我只是说说而已”,然后把他的位次提前。“谁当守门员呢? 格雷森说他再也不当守门员了,毕竟他去年打掉了门牙。他好像十分紧张。”
“我们可以让哈格道恩当守门员。他的手就像两扇门。
别的还有谁呢? 噢,印刷部的那个家伙——比斯里——他击球不太好,但是接几个直线球是没有问题的。”
“创作部新来的那个家伙怎么样? 布莱登? 他也上过私立学校。他怎么样? ”
“或许行吧。可是岁数有点大。我们已经有了汉金和米勒两个上岁数的队员了。”
“岁数太大的我们不要。那个家伙还行。我见他玩过。
他要是打出点自己的风格来我是不会感到惊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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