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也是维克托·迪安的独特个性吸引了你吗? ”
“对我来说有一点,”布莱登先生说,“直到刚才不久,我都不能肯定是他的个性吸引了我。现在我确定了,天哪! 这一切多有趣啊,真的。”
“如果你能确切查明维克托·迪安到底是怎样牵扯到那件事情当中,”梅利根先生说,“可能对你我都有价值。”
“继续说。”
梅利根上校想了一会儿,好像已经拿定主意准备摊牌了。
“你从帕梅拉·迪安那里了解到她哥哥是干什么工作的了吗? ”
“当然了解到了。他在一个叫皮姆公司的地方写广告。那不是什么秘密。”
“问题的关键就在这儿。如果这个可恶的小蠢人没有被杀死的话,可能我们已经查出是怎么回事了,而且对我们有很多好处。因为那——”
“可是,托德,”戴安说,“我想是刚好相反吧,我以为你当时是害怕他了解太多呢。”
“确实这样,”梅利根板着脸说,“如果让他先发现了,那还有什么用呢? ”
“我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布莱登说,“这不是他的秘密吗? 能不能别说的跟色情小说似的,就不能直奔主题吗? ”
“因为我不相信你对这个人的了解能和我一样多。”
“是没你多。我从未见过他。但我对皮姆广告公司非常了解。”
“你怎么了解的? ”
“我在那里工作。”
“什么? ”
“我在那里工作。”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
“从迪安死了之后。”
“你的意思是说因为迪安的死,你才去那里工作的? ”
“是的。”
“怎么会这样? ”
“我得到了信息,正如我亲爱的堂弟温姆西的警察朋友所说,迪安在皮姆公司进行了一项可疑的事情。那么,既然那里有大鱼,于是我就想在这样的池塘里撒上一两网也没有什么坏处。”
“那你发现了什么? ”
“亲爱的梅利根,你可真是笑死人了。我不会泄露任何信息,但我会利用它——有‘利’地利用它。”
“我也会。”
“悉听尊便。今天晚上是你约我到这儿来的。我可没有找你。但是有件事我不妨告诉你,因为我已经告诉德‘莫丽小姐了。那就是,维克托·迪安是被蓄意谋杀的,为了灭口。迄今为止,我所发现的惟一一个要除掉他的人就是你本人。警察可能会有兴趣知道真相。”
“警察? ”
“是啊! 你说的对。我不喜欢警察。他们不给钱还总是问一大堆的问题。但这一次,如果站在他们这一边,可能是正确而且有利的。”
“一派胡言乱语,”梅利根说,“你找错人了,我没杀那个人。我也不想他被人杀掉。”
“证明给我看。”对方沉着地说。
他看着梅利根冷漠的脸孔,梅利根也看着他。
“认输吧,”相互默默地注视了几分钟之后,布莱登说,“我打牌的技巧和你一样好,可是这一次我手里的牌是同花大顺。”
“那么,你想知道什么? ”
“我想知道你认为在那种情况下迪安想找的是什么东西? ”
“我可以告诉你,他那时正想查——”
“是已经查到了。”
“你怎么知道的? ”
“如果你想学习破案方法,你得额外付费,我肯定他已经查出来了。”
“是的。他查到了在皮姆公司是谁在导演那场游戏。”
“贩运毒品吗? ”
“是的。他可能还发现了他们走货的渠道。”
“真的? ”
“是真的。”
“那些渠道他们现在还在用吗? ”
“据我所知,是这样的。”
“据你所知? 你好像知道的并不多。”
“那么,你知道多少关于你们自己人运货的方法呢? ”
“什么都不知道。指令是通——”
“顺便问一下,你怎么介入这一行的? ”
“很抱歉,这个不能告诉你。即使你多付钱也不行。”
“那么,我又怎么知道我能相信你呢? ”
布莱登笑了。
“或许你想让我向你供货。”他说,“如果你不满意你自己的上家,我可以把你列入我的顾客名单。星期四和星期日供货。同时——作为一个样品——你可能对我的衣领感兴趣。很漂亮,不是吗? 是华丽的天鹅绒。可能你认为我有点卖弄——硬衬用得有点过多? 可能你是对的。但做工很好,开口处几乎看不到。我们得小心地把食指和大拇指伸进去,轻轻地拉开封口,这样就能拿出这个用油浸过的丝绸做的精美的小袋子——薄得像一张洋葱皮,但非常耐用。里边装的,足以让许多隐君子们去激发他们的灵魂。这是魔术师的披风,如梦幻一般。”
梅利根默默地检查了一下小包里的东西。实际上,它们是海科特·庞臣在白天鹅酒吧得到的那包毒品的一部分。
“好啦,告诉我,你从哪儿弄到的? ”
“在考文特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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