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股票经纪人如果幸运的话,你会富的什么都不缺。”
高男笑了笑,贴上了邮票,然后递给了那位等候的通信员。“疲惫不堪的一天就这么过去了。”他说。
“图勒很让人讨厌吗? ”
“向来如此,他否掉了‘像尼俄伯一样,泪流不止’(俄伯是希腊神话中的底比斯王后,为自己被杀的子女们哭泣而便变成了一块石头.变成石头后继续哭泣。)。
他说不知道尼俄伯是谁,他认为别人也都不会知道。但是他却同意了那个‘泪水,无由的泪水’,因为在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他父亲常常给他们坐成一圈的一家人朗读丁尼生的诗歌。”
“不管怎样,还能有一个广告幸存下来。”
“嗯,那是。他喜欢引用诗歌的创意。他说他觉得那能让他们的广告上个层次。你还可以多编一些。他喜欢配插图的那种。”
“没问题。‘她的眼泪像夏日的暴风雨’,这也是丁尼生的诗作。插图上画一位九十高龄的护士,腿上坐着一位男婴。婴儿一向很有效果。( 对不起,我们好像离不开婴儿了) 广告词是这样的:眼泪可以放松过度紧张的神经,但若是泪水长流,那就意味着你需要纽莱斯。我要写这个。巴萨尼奥与安东尼奥:‘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伤心’,我可以把这个引用到广告里。像安东尼奥那样无端的苦闷,让他和他的朋友们都感到烦恼:‘要想彻底解决问题,让纽莱斯增强你过于紧张的神经。”我能一篇接一篇地写出这样的稿子。”
高男有气无力地笑了笑。
“但我们却不能用自己的灵丹妙药治愈自己,这很遗憾,不是吗? ”
布莱登仔细地观察着他。
“那你所需要的,”他说,“就是一顿丰盛的晚餐和一瓶美酒。”
十四、两个害群之马的阴谋
那位身着小丑服装的先生从容地摘下他的面具,把它放在了桌子上。
“自从,”他说,“我那自以为是的堂弟温姆西泄露了天机之后,我也就可以摘下我的面具了。我担心,”他转向戴安,“我的外表会令你失望。除了我长得更英俊而且不像兔子般难看之外,那么看到温姆西也就等于看到了我。
这是一个极大的障碍,但我无能为力。相貌,在我看来,是肤浅的。”
“简直难以置信。”梅利根上校说。他俯身向前想看清这个人的脸,可是,布莱登先生赖洋洋地抬起他的胳膊,看起来根本没用什么力气,就把他推回到座位上了。
“你没必要离这么近,”他傲慢无礼地说,“即使是温姆西的脸也比你的好看。你看你一脸的粉刺,你是饮食过度了。”
实际上,那天早上梅利根上校就发现他额头上长了几个小粉刺.那让他很沮丧,但他还是希望别人不会注意到。他气恼地哼了一声。戴安笑了起来。““我认为,”布莱登先生继续说道,“你想从我这儿了解些事情。你这种人总是这样。想知道什么? “我不反对你我开诚布公。”梅利根上校回答说。
“听到有人这样说真是太好了。这样你就可以对接下来的谎言有所准备。这叫有备无患,不是吗? ”
“如果你想这样认为,我们没什么可说的。但我认为你会发现昕听我的话对你是会有好处的。”
“是经济上的好处吗? ”
“还能有别的吗? ”
“到底是什么? 我开始有点喜欢你这张脸了。”
“噢,是吗? 或许你会喜欢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
“或许。”
“你是怎么认识帕梅拉·迪安的? ”
“帕梅拉吗? 一个有魅力的女孩,不是吗? 我是通过一个被广大公众厌恶地叫做共同朋友的人介绍认识她的——是受到那不幸的而又无与伦比的典范查理斯.狄更斯所引诱。
我承认我找人介绍她的目的完全是为了公事;我只能说希望我所有的业务相识都是令人愉快的。”
“是什么公事? ”
“这件公事是,亲爱的伙计,是有关另一个我们共同的朋友——就是已故的维克托·迪安,非常令人遗憾,他死在了楼梯上。一个非凡的年轻人,不是吗? ”
“非凡,这从何说起? ”梅利根立即问道。
“你不知道? 我还以为你知道。否则,我来这儿干吗? ”
“你们这两个白痴真让我厌倦,”戴安插话说,“你们这样绕啊绕啊的说话有什么意思? 你那位自命不凡的堂兄把你的事情都跟我们说了,布莱登先生—_ 顺便问一下,我想你应该有基督名字吧? ”
“有。它拼做D —E —A —T —H ,意思是死神,你可以按你喜欢的方式发音。大多数人觉得为难就都把它读成押韵的T —E —E —T —H ,牙齿,但我个人认为把它读成B —R —E —A —T —H ,呼吸,听起来更像。我那可爱的堂弟都说我什么了? ”
“他说你是个毒贩。”
“真不知道我的堂弟温姆西是从什么地方得到这个消息的。有时他还是对的。”
“你很清楚,一个人总能从托德那里得到他想要的东西。我们为何不谈正题呢? ”
“如你所说,为什么不呢? 是我独特的非凡个性吸引了你吗,梅利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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