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行,五五分。我要负责谈判工作。”
“真的吗? 那太好了。可是我为什么一定要把你也带进来呢? 只有我告诉你跟谁谈判你才能去谈判。不要把我当成三岁小孩。”
“没有。但是你要知道我是干什么的,我可以让你明天就离开皮姆公司,你信吗? 如果皮姆知道你是谁的话,你认为他还会让你在他那高尚的公司里再多呆上一天吗? ,,“好吧,那这样,我们一起和他谈判,我拿百分之六十。”
梅利根耸了耸肩。
“好吧,先这么定。我不希望我们的合作就这么流产了,我们的目的是要把马缰绳抓在我们自己的手里。”
“就按你说的办。事情搞定时,我们有的是时间去决定谁去拿那根赶马的鞭子。”
在他走后,托德’梅利根走进了卧室,看见戴安跪在靠窗的椅子上,凝视着大街。
“你和他把事情说定了? ”
“是的。他是个骗子。但是,我会让他明白对我不坦诚是要付出代价的。”
“你最好别跟他打交道。”
“你就会说废话。”梅利根的语气有些粗野。
戴安转过身来看着他。
“我警告你,”她说,“倒不是因为我在乎你会怎样。你搅得我心烦,托德。看着你将被毁掉会是件很有趣的事情。你最好还是远离那个人。”
“想要出卖我,是吗? ”
“没必要。”
“你最好还是不要。你被这个穿紧身衣、装腔作势的家伙冲昏了头,是不是? ”
“你怎么这样粗俗? ”她轻蔑地驳斥道。
“那你这是怎么了? ”
“我害怕,就这样。这不像我,是吗? ”
“害怕那个广告公司的无赖? ”
“的确,托德,有时你就是个傻瓜,就在你眼皮底下你都看不到。我想你是当局者迷。”
“你喝醉了,”梅利根说,“你这样说就是因为你无法割舍下你的小丑——”
“闭嘴! ”戴安说,“割舍他? 我宁愿割舍你这个害群之马。”
“我敢说你会的。任何新的感受都适合你。你想干什么? 吵架吗? 如果这样的话,恐怕我难以从命。”
有这样一个无聊的惯例,说一个肮脏的联盟在最后决裂之前会发生一连串同样肮脏的争吵。可是在今晚,德.莫丽小姐好像准备要打破这个惯例了。
“不。我们结束了,就这些。我感到冷,我要上床睡觉了——托德,是不是你杀了维克托.迪安? ”
“我没杀。”
梅利根上校在那天夜里做了个梦,梦到死神.布莱登穿着他那件小丑服,以杀害彼得·温姆西勋爵的罪名正要绞死他。
十五、一位穿晚礼服男人的猝死
帕克总监察长仍不得安宁。埃塞克斯的行动又一次遭到惨败。一艘被怀疑参与贩毒的汽艇被扣押了,但没查出任何结果——除了给他们所追踪的贩毒团伙发出信号外,什么效果都没有,当然了,如果船上的人和那个团伙有关。此外,一辆大马力的小汽车,由于频繁地在午夜往返于海岸和首都之间引起了他们的注意,警方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跟踪到它的目的地,发现这是一个外交公司的高级成员的车,这个人极其隐秘地定期拜访居住在海边度假胜地的一位女士。帕克先生由于身体原因没有参加午夜行动,失望却又略显得意地说他本人不在的时候总是出问题。他还毫无理由地埋怨温姆西,因为是他最初造成他受伤而不能参加那次行动。
到目前为止,在白天鹅酒吧进行的调查没有任何结果。在一周之内,接二连三地有些机警而又老练的警察换装后来到酒吧,聊天时说的都是关于灰狗、山羊、鹦鹉以及其他所有那些不会说话的人类的朋友,却没有得到任何神秘的包裹。
讲鹦鹉故事的那个老人的底细轻而易举地就被查出来了。他是那里的常客,每天上午和下午都在那里坐着,而且能讲一大堆此类的故事。一位耐心的警员收集了很多那样的故事。那里的老板——是个性格上找不出任何缺点的人——非常了解这位客人。他是考文特花园里一位退休的搬运工.靠养老金过活,他一生中每一个有趣的故事都可以讲给众人。当被问及的时候,这位慈祥的老绅士回忆起了他和海科特‘庞臣先生的谈话,但是他确定,除了那两个马车夫以外,以前从没见过那群人中的任何一个,而他对那两个车夫还是非常了解的。这些人都说他们不认识那个穿礼服的男人以及那个谈论灰狗的小个子。而且,那些穿晚礼服的绅士.在结束一个愉快的夜晚之后,在回家的路上顺便到白天鹅坐一坐也是常有的事情,当然,那些不穿晚礼服的绅士们也一样会来。但没有任何事情能给那包神秘的可卡因提供线索。
温姆西向他报告了他跟梅利根的谈话内容,这让帕克产生了一些兴趣。
“你的运气真是让人难以置信,彼得。一般说来,他们会像躲瘟疫一样躲着你,可在这关键时刻,他们却不请自来闯进你的晚会,伸出鼻子让你去牵。”
“不是运气,老兄,”温姆西说,“是引导的好,仅此而已。我给那个漂亮的戴安写了封匿名信,郑重其事地警告她防着我点,还告诉她要是她想知道关于我的最坏的品行,只要写信给我堂弟向他询问即可。这种事很奇怪,但是人们通常无法抗拒匿名信的魔力。这就像免费的馈赠品一样,它们唤醒了一个人所有的低级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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