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我讲完,秦大钟就打断我的话说:“好了好了,这个事以后再说,我有东西给你看。”
这回倒是我好奇了,秦大钟是搞考古研究的,工作就是搞些稀奇古怪的事情,而他本来就是一个生性活泼,好奇心极强的人。平时要是听说这样离奇的事情,他应该急得跳起来,抓住我的衣领,然后让我以最快的速度说出来。而现在他好像对这个毫不关心,难道还有什么更奇怪的事情,把他的注意力都吸走了?
我正要说话,香雪海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接通电话,说:“啊,妈妈,……嗯,我在左西和家呢,……嗯,没事,我待会儿就回去。……啊呀,不要紧的,……好,好。”挂了电话,她的嘴翘得老高。我说:“是不是你妈妈叫你回家啊。”
香雪海对我做了一个鬼脸,又笑嘻嘻地对秦大钟说:“喂,你有什么东西给左西和看呢?快点拿出来!”
我挥挥手,说:“等一下,已经快12点了,我先送你回去!”香雪海还想继续待下去。我好说好歹哄着她回家。我住的离她不远,走路也才几分钟。秦大钟向香雪海挥挥手,留下来继续消灭我杰克
#8226;丹尼斯。
午夜的巷子里早已经少有人走动,香雪海突然变得很安静,也不说话,拉着我的手,只是走得很慢,显然不想这么快得走到家。
我所在的大都市正在以惊人的速度翻新和扩建,这样的老巷子已幸存不多。即使在巷子里也早就已经盖起新楼,香雪海她们家就住楼房。
快走到她家了,香雪海还是撅着嘴,依依不舍,一会儿说:你看星星多亮啊,一会儿又说:你明天可一定要到啊,你不来我就不上台。我口里连声答应着,一边下意识地向她家望了一眼,可是这一望,却吓了我一大跳。
我看见有一个人,正趴在三楼的窗口向里面张望!这人浑身黑衣,像一只壁虎一样,吸附在五六米高的墙上。香雪海家很有钱,那幢楼的第三层整个都是她们家的,那个人无疑正在偷窥香雪海的家人!
这个景象实在是又奇特又可怕!
这时,香雪海也抬头看到了,我急忙捂住她的嘴,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她已经惊叫了出来。
尖利的叫声划破夜空。窗台上的那人马上察觉到了,只见他手一松,身子往下落,又扒住二楼的窗户,再一松手,轻盈落地,敏捷地像一只蜘蛛。
我没有半秒钟的犹豫,立即发力,几步上前向那人扑去。那人似乎早有准备,还没有站稳,就一掌向我拍来。我格开,施展擒拿手,抓他的喉咙。他的脸上居然还蒙着一块黑布。那人一缩头,对着我胸口就是一拳,我立即侧身,同时左腿踢向他的右肋。他跳开去,敏捷无比。我立刻再扑上去。
从刚才他落地的身法我就看出,这不是一般的贼!因此一上来,我就展开浑身解数,但几招过后,我就明白了,他武功远在我之上。擒拿手是我的傲人绝技,在这个城市中自信能排在前5位,但是却奈何不了眼前这人。他似乎早就知道我下一招会怎么出,很轻巧地格开我的拳脚。而且我看出他根本没有用全力,只不过一心想脱身,没有下狠手。
几招过后,那人显然已经平复了最初的慌乱,开始反击了。他一拳一脚平平打来,却饱含力量。我一边全力应付,一边心里万分焦急。因为那人边打边逼着我往巷口移动,而且力道越来越重,一和他的拳脚接触,就震得生痛。我心里暗暗叫苦,也不知道香雪海是不是给吓傻了,忘了报警。
牛角巷本来就是一条狭窄的小胡同,还停着不少汽车,供打斗的地方本来就小。那人凭借着身材比较小,动作灵活,我身材高大,却不能施展开拳脚。移到一辆汽车旁,我一个飞腿,向那人踢去,他转身一躲,哗啦一声,我踢破了汽车的车窗,顿时汽车的警报声哇哇地响起来。
我的腿卡在车窗里,那人见机往巷口跑去。我心里大叫不好,连忙双脚在车上一蹬,向他飞扑过去。那人好像背后长了眼睛,一个回旋踢,我用手一格,嘭地一脚踢在了我的手臂上,顿时一股剧痛。我翻倒在地,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那人又要跑,我再次扑了上去。
腾挪跳跃,转眼间我们又过了几招。我见那人气息平和,显然内力雄厚,这么下去,我必然不敌,得想个办法!这个时候,我知道我留不住他,只求把他的面罩取下来,看一看他的真面目,这样即使他现在跑了,以后也有机会抓住他。
我瞅准机会,格开他的鞭腿,使出一个双峰贯耳,直取他的太阳穴。他一掌拍向我心口,我故意大开中门就是等他使这一招。果然,在他双掌击中我前胸的同时,我也扯下了他的面罩。
在那一刹那,我才知道算错了一件事:他的掌力。由于那人身形瘦小,我并不觉得受他一掌能伤到我根本,拼着活生生受他一掌,也要看到他的真实面目。
然而他的这一掌实在是非同小可,我感觉胸前似乎被两个铁锤击中,一阵剧痛从胸口直透后背,一下子气血上涌,眼前一黑。在晕倒之前,我还是看到了一张又惊又怒的脸,一下子就认出来了,下午我还见过这个人。
他就是那个给我修鞋的的老鞋匠!
接下去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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