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卡迪利广场一一零A
“见附件”
“天啊,”帕克说,“这正是你可以称之为意想不到的事情。”
“要么这是某种特别的误会,”彼得勋爵说,“要么就是克里姆普尔汉本人正
是一位十分大胆而狡猾的恶棍。要么可能,那副眼镜根本就不是他那副,弄错了。
我们也可以立刻针对这一点做出裁决。我认为那副眼镜就在苏格兰场。我希望你能
给警方打电话,并让他们立即派人送来一份眼镜制造商的详细说明——同时你也可
以问问这是否是一份非常普通的说明。”
“等着瞧吧。”帕克说着从电话机上摘下话筒。
“那么现在,”他的朋友在等消息送来的时候说,“就到资料室里呆一会儿吧
。”
在资料阅览室的桌子上,彼得勋爵铺展开一系列溴化纸冲印而成的相片,有的
已经干了,有的还有些湿淋淋的。
“这些小相片是我们已经拍到的原始相片,”彼得勋爵说,“而这些大相片是
根据原来准确的尺寸放大的。这张相片是地板漆布上的那个脚印,现在我们会把它
单独放在一边。现在这些指纹能分成五个部分。我在这些指纹上一一进行了编号—
—看见了吗?——而且我也列了一张清单:
“A 是利维本身的指纹,全都取自于他床铺边缘的那本小书和他的梳子上——
这个和这个——你们千万别把这只大拇指上小小的疤痕弄错了。
“B 是星期一晚上睡在利维房间里的那个人带着手套的手指留下的模糊印记。
这些印记很明显地留在了水瓶上和靴子上——这些印记都压在了利维本人的指纹之
上。靴子上的印记如此清晰简直是太让人感到意外了,所以我可以推断出那双手套
是橡胶的,而且后来被扔进了水里。
“这里还有另外一个有趣的现象。利维星期一的晚上在雨里走过,这一点我们
是知道的,而这些黑色的痕迹就是泥污点。诸位可以看见这些黑色痕迹在所有的地
方都压在利维的指纹上方。现在我们来看:在左边这只靴子之上,我们发现在靴子
脚后跟皮革上的污泥之上有拇指的痕迹。可是正是此处让你能想象到有人强行脱掉
了他的靴子。还有,这个陌生人的大多数指纹都是带着泥污的指纹痕迹,可是这又
都是那些指纹上的泥污。上述这些情况让我推断出那个陌生人回来后去了小巷家园,
他穿着利维的靴子,坐上一辆计程车,或者马车或者小汽车,可是因为某些原因或
别的什么,他走了一段距离——刚好踩在了一个水洼里,结果将泥点溅到了靴子上。
你对此会说些什么呢?”
“非常好,”帕克说,“虽然有点错综复杂,而且那些指纹并不全都是我希望
找的那么一个指纹。”
“那好吧,我不会把太多重点放在这上面。可是这与我们先前的想法是吻合的。
现在,我们还是回过头来看一看:
“C 是由我自己那名特别的坏家伙遗留在西普斯浴缸边缘深处的指纹,这是非
常有帮助的,你能在那个地方找到这些指纹,而且我应改为还不曾发现这些指纹而
找找根源。这只左手,你看,手掌的根部和手指,可是却没有指尖,看上去好像是
他在倾斜向下要调节底部的某种东西而将自己稳定在浴缸的边缘,可能是那副夹鼻
眼镜吧。带着手套的,你看,可是却看不到任何一种脊线或是接缝——我认为是橡
胶手套,你也会认为是橡胶手套。情况就是这样。现在来看这里:
“D 和E 都是从我的一张邀请卡上提取下来的。角落里还有这个东西,上面标
记着F ,不过你可以对此不予理睬。
在这份原始文件里留下了送文件给我的那个年轻人大拇指的一个黏糊糊的痕迹,
那是他用手指扯出粘在牙齿上的口香糖之后告诉我说米利根先生可能没有空闲时留
下的。D 和E 是米利根先生和他那位长着棕黄色头发的秘书留下的大拇指印记。我
不清楚那个指纹是哪个人的,但是我看见那个嚼口香糖的年轻人把卡片递给了那位
秘书,而且我走进里面那间屋子时,我看见约翰·P·米利根手里正攥着卡片站在那
里,因此这个指纹不是其中一个人的就是另一个人的,而且就眼下的情况而言,要
到达我们的目的,分清哪个是哪个还并不重要。我离开的时候有意识地从桌子上带
走了这张书片。
“好吧,现在,帕克,这是让邦特和我一直忙碌不停直到此时的事情。我已经
前前后后用尽了所有的办法进行揣测,并让我的脑子快速运转起来,就这样干瞪着
眼几乎都要失明,可是如果我能下定决心,我就会找到发现一切问题的窍门。问题
一:C 和B 完全一样吗?问题二:D 或E 和B 完全一样吗?没有任何办法能分辨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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