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企业从未显示出过有良好发展的势头。可是现在它又逐渐开始消沉终止了。“
温姆西把自己的盘子推到一边,随后点着了烟斗。
“吃完饭后,我是不会介意干些工作的。”他说,“你昨天的调查进展如何?”
“没有得到什么实质进展,”帕克回答道,“我自己曾两次乔装打扮到那些公
寓里上上下下进行了侦查。我先后化装成煤气计量员和收容犬类的队员,除此以外
我别无借口。
在巴特西大桥街的尽头那边顶层的一套公寓有个仆人,她说她记得有一天晚上
曾听到房顶上传来一阵碰撞声。问她是哪天晚上,她无法准确地说出来。问她当时
是不是星期一的晚上,她认为很可能是。问她是不是那天没有星期六晚上那样的狂
风,就像把我房子上的烟囱顶管子都吹倒的那阵狂风,她除了说可能是那么回事以
外也说不出别的。问她是否可以肯定她所听到的碰撞声发生在屋顶而并非是在公寓
里面,而她却说可以肯定的是他们第二天早晨并没有发现有画框或者别的东西跌落
在地上。她是个很容易受外界环境影响的女孩子。我还看见了你的几个朋友,也就
是阿比尔多先生和他的夫人,可是他们却非常冷淡地接待了我,还对西普斯表示出
不很确定的抱怨,除了说他母亲扔掉他的东西,而且还说他曾经事先未经邀请就到
他们家串门,而且还随身携带着关于动物活体解剖方面的小册子。住在一楼的那位
印度陆军上校倒是有着洪亮的声音,可是却让人感到意想不到的友好、和善。他送
给我一些印度咖喱菜做晚餐,还有一些不错的威士忌,但是从某种角度上说他是个
隐士一样的人,而他所能告诉我的一切就是他无法忍受阿比尔多夫人。“
“那么,你在那幢房子里什么情况也没有发现吗?”
“只有利维的私人日记,所以我就带走了那本日记。
这就是那本日记。可是日记里并没有讲述太多的个人情况。全篇都是这样的条
目:‘汤姆和安妮来吃晚饭’;还有‘我亲爱的夫人的生日,送给她一枚古老的猫
眼石戒指’;‘阿巴斯诺特先生顺便来喝茶,他想与雷切尔结婚,可是我希望更稳
定一些的人来继承我的钱财’。我仍然认为那本日记里应该提到谁会到那所房子去
以及等等诸如此类的情况。显然,他有晚上记日记的习惯,可是日记里却没有关于
星期一的内容。”
“但愿这本日记会有用的。”彼得勋爵说着,一边翻开了日记的页面。“可怜
的老好人。我真不知道他是怎样就此永远地离开了。”他向帕克先生详细说明了他
当天的工作。
“是阿巴斯诺特吗?”帕克说,“那是日记里讲的阿巴斯诺特家的人吗?”
“我想是这样。我到处追查他,因为我知道他喜欢在股票交易所里游手好闲地
鬼混。至于米利根,他看上去一切正常,可是我相信他在生意上一定非常冷酷无情,
而且你永远也无法把他辨别清楚。还有就是那个长着棕黄色头发的秘书——长着像
鱼一样的脸,满面春风,却没完没了说着
‘没关系’的算命先生——我想他是从家谱里继承了这样的口头禅。米利根,
无论如何,已经找到一个极为有利的理由对利维怀疑好几天了。再有就是那个新来
的人。“
“什么新来的人?”
“啊,就是我曾经跟你提到过的那封信。我刚才把那封信放在哪里了?——就
在这里。质地不错的羊皮纸,上面印着在萨利斯布里的律师办公室的地址,而且还
有相应的邮戳。信是由一个有着旧式习惯的年长商人用非常幼稚的钢笔字仔细而准
确地书写而成的。”
帕克接过信念了起来:
“克里姆普尔汉与威克斯律师
“曼福德·希尔·萨利斯布里
一九二一年十一月七日
尊敬的先生:
“鉴于今日《时代》个人专栏中贵方所登载之告示,本人深感荣幸地坚信,告
示中所提及之眼镜与链子可能系本人上周造访伦敦时遗失在电气化铁路上的个人物
品。本人搭乘五点四十五分的那趟列车离开维多利亚车站,直到到达巴尔汉才发觉
自己有所遗失。随函附来该眼镜之使用说明和眼镜制造商情况介绍——可即时作为
本人所说情况之真实性证明。如经证明眼镜系本人物品,而贵方能好心通过挂号邮
寄于本人的话,本人将不甚感激。因为那根链子是小女赠予之礼物,因此自是本人
所有财物当中最为珍藏的宝贝之一。
“谨于此对贵方的仁义提前表示感激之情,也为因此而带来的诸多麻烦深表歉
意。
“您十分真诚的朋友
“索尔斯·克里姆普尔汉
“彼得·温姆西勋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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