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尸体_[英]多萝西.利.塞耶斯【完结】(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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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照应我的衣橱或许更能发挥作用。有在理想的时间开往萨利斯布里的列车吗,邦

特?”

  “最合适的一班火车是十点五十分,先生。”

  “劳你大驾安排一下,我们就赶这趟车。”彼得勋爵说着急匆匆地拽下身上的

浴袍,在地上拖着走进了卧室。“还有,帕克——如果没有别的事情可干,你可以

去找利维的秘书,然后了解一下关于佩鲁维安石油股的那件事情。”

  彼得勋爵随身带着鲁本·利维爵士的日记在火车上浏览起来。日记写得非常简

单,看上去也就是近来发生的一些事实,相当于一份看起来令人感到忧郁的文字

(哀婉动人的文字)。这位股票交易所里令人闻声丧胆的斗士,只要点点头就能让

证券交易所里那些粗暴无礼的空头们不停哆嗦,或者会使证券交易所里那些凶猛残

酷的多头们不可收拾,他的喘息都足以能摧毁整个地区,带来饥荒或是能把那些金

融界当权者们从其高高在上的座位上清扫下来。就是他这样一个人,在私生活方面

却表现出极其和蔼可亲的一面,非常顾家,对自己和自己拥有的一切都感到清高、

自豪、非常自信,大方而有一些乏味。他的个人小金库说明几乎同时也变成了夫人

和女儿的奢华礼物。日记里反映出一些家庭日常生活中的小事,例如“有人来修补

暖房的屋顶”,或者“新来的男管家(辛普森)到了,他是由戈尔兹伯格家推荐来

的。我想他会感到十分满意的”。所有的来访者和娱乐活动都在日记里进行了一定

的描述,从一顿非常豪华的午餐到外交部的迪尤斯布里爵士,以及美国全权特使杰

贝兹·K·沃特博士;从一系列外交方面的晚宴参加者们到杰出的经济学家们,以至

于下至由专门为拥有基督教教名或者绰号的人所举行的亲密的家庭聚会。大约在五

月的时候提到了利维夫人的精神问题,而且在随后的几个月中关于这个话题进行了

更加深刻的描述。到九月份时,日记里写道:“弗雷克来看望我亲爱的夫人,并建

议进行全面的休养,还要改变目前的环境。她想同雷切尔到国外去。”那位著名的

神经问题专家的名字作为一位晚宴出席者或午宴的参加者后来大约每个月都会出现

一次,因此在彼得勋爵看来弗雷克对于利维本人是进行咨询的最佳人选。“人们常

常会把很多事情告诉大夫。”他对自己低声说,“还有,啊!如果利维星期一晚上

直接去看弗雷克,也就相当于解决了巴特西案件,不是吗?“他记录下来准备调查米

利根爵士,然后继续向后翻看着日记。九月十八日那天,利维夫人与女儿前往法国

南部地区。之后,突然,在十月五日的日期下面,彼得勋爵终于发现了他一直在找

的情况:

  “戈尔兹伯格、斯克林勒以及米利根前来共进晚餐。”

  这个证据说明米利根曾去过那所房子,而且还召开了一次十分正式的招待会—

—在打斗之前决斗双方握手言和的一次会议。斯克林勒是一位著名的画品交易商。

彼得勋爵想象当时的情形是晚宴过后,大家纷纷到楼上去看画室里的两幅画,还有

利维家族最年长的女孩的画像,此人早在十六岁那年就去世了。那幅肖像画是奥古

斯塔斯。约翰画的,而且挂在了那间卧室里。日记里不曾提到那个长着棕黄色头发

的秘书的名字,除了在另外一则日记里记着一个大写字母S 代表着那个人以外,再

也没有任何痕迹了。在整个九月和十月,安德森(是维德汉姆家的那个人)始终是

频繁出现的一位拜访者。

  彼得勋爵看着日记摇了摇头,转而思考起巴特西家园迷案的情况来。在利维事

件中,犯罪动机是很容易找到的,如果的确是犯罪行为,那么真正的困难在于弄清

犯罪事实的办法和受害者的行踪下落,而在另一桩案件中要调查的主要障碍在于完

全不知晓所能想象得到的作案动机。奇怪的是,尽管各个国家的很多报纸都登载了

关于这一事件的消息,而且对于尸体详细情况的描述也都发布到这个国度的每一个

警察局,可是却没有任何人前来辨认西普斯先生浴缸里的那个神秘的占用者。关于

刮干净胡子的下巴,头发削减得体以及夹鼻眼镜的情况描述会在一定程度上给人以

误导,让人误以为那正是实际存在的情况,可是另一方面,警方已设法找到了遗漏

的臼齿数量、身高、现场的一些情况以及能够准确表述出来的其他情况,还有就是

能够推测到死亡出现的时间。可是,看起来此人仿佛已经从这个世界上蒸发不见了,

却没有留下丝毫痕迹或者像一根丝带那样丁点的线索。要确定谋杀动机,而受害人

却是一个没有任何关系、没有任何前提,甚至是没穿衣服的人,就像是要竭力设想

出四维的物体——那只是对想像力的一种美妙练习,可是却相当艰难且极没有说服

力。即使那天的会谈能够揭开过去一些黑暗的污点或是克里姆普尔汉先生的所作所

为,这些东西又怎能与一个表面上看来根本没有过去的人联系起来,而此人的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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