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知道——可是我并不认为我在某种程度上是游戏的态度。”
“瞧着吧,彼得,”对方认真地说,“从你的大脑里彻底根除这样伊顿园地的
游戏吧。鲁本·利维爵士身上发生了一些令人感到很不愉快的事情,这一点看来是
没有太大疑问的。为增强辩论效果,把这事称作谋杀吧。如果鲁本爵士被人杀了,
还是游戏吗?以游戏的态度来处理此事公平吗?”
“这正是我蒙羞之处,真的。”彼得勋爵说,“对我来说,开始的确是游戏的
态度,而且我也非常高兴地继续进行着调查,接着我突然发现有人会受到伤害,于
是我想从中摆脱出来。”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侦探说,“但那是因为你在思考着自己应采取的
态度。你想做到言行一致,你还想自己表面上看上去十分优越,想温文尔雅而悠闲
自得地游荡于木偶人或别的东西组成的一幕喜剧之中,或是从容地对待人生悲欢离
合的悲剧之中。可那都是非常幼稚的。如果你对社会怀有责任感,准备弄清凶杀事
件的真相所在,就必须随时采用坚定的态度来处理此事。你还想做到优雅而超然吗?
如果你能以这样的方式找到真相。当然很好,可是就事情本身而言却没有丝毫价值,
这你是知道的。你想看上去做到言行一致且十分威严——那与此事又有何关系呢?
你想像做运动那样就能逮住凶手,然后与他握着手说:‘游戏进行得很顺利——运
气不佳——明天你就会得到报应!’哦,你不能那样来处理此事。生活并非足球比
赛。你想做一名运动员,但却无法成为一名运动员。你是个负责任的人。”
“我认为你不该看这么多神学方面的书。”彼得勋爵说, “神学对人会产生
残酷无情的影响。”
他站了起来,开始在房间里踱来踱去,而且还懒散地打量着书架。之后他又坐
了下来,把烟斗里填上烟丝,点着后接着说:
“好吧,我最好还是对你说说那个凶恶而倔强的克里姆普尔汉吧。”
他把去萨利斯布里的情形详细描述了一遍。直到确定了他的真实身份,克里姆
普尔汉才把他到城里去的所有细节进行了最完整的描述。
“而且我也已经对他所说的一切进行了核实,”彼得爵士有些抱怨地说,“除
非他已经收买了半个巴尔汉地区的人。毫无疑问,他是在伦敦过的夜,而且那天下
午也的确是与银行的人在一起。还有,萨利斯布里有一半以上的居民似乎都看到他
是星期一午饭前离开的。除了他的家人或者年轻的威克斯,没有人看上去能从他的
死获得任何东西。即使年轻的威克斯想和他分道扬镳,也犯不着为了把克里姆普尔
汉的眼镜架在他的鼻梁上而跑到西普斯家里杀掉一个不为人知的男人。”
“年轻的威克斯星期一在哪里呢?”帕克问。
“他在一个教堂歌咏班指挥者主办的舞会上。”彼得爵士有些放肆地说,“大
卫——他的名字叫大卫——就在面对大教堂的主的避难所前跳舞。”
谈话中断了片刻。
“告诉我询问调查的情况吧。”温姆西说。
帕克将证据调查情况的概要陈述了一遍以满足对方的要求。
“你是否相信那具尸体就藏匿在那套公寓里呢?”他问,“我知道我们调查过,
可是我猜想我们也许漏掉了什么。”
“我们有可能漏掉了东西,可是萨格也检查过了。”
“萨格?”
“你这样做对萨格不公平。”彼得爵士说,“如果在犯罪行为中发现了西普斯
友人和同谋的痕迹,萨格就有可能找到这样的痕迹。”
“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他一直在寻找那些痕迹。他就像你的那些格勒第安斯的评论员
一样。他认为要么是西普斯,要么是格拉迪斯·霍洛克斯,再不就是格拉迪斯·霍
洛克斯的年轻男人干的。无论如何,他有可能发现了那个男人通过窗子进入或递给
格拉迪斯什么东西的痕迹,而屋顶上却没有这种印记,因为他没发现什么。”
“可在我之前他去过屋顶。”
“是的,可那仅仅是为了证实那儿没有痕迹。他的理由是这样的:格拉迪斯的
年轻男人是玻璃安装工,玻璃安装工常用梯子,玻璃安装工随时有机会接近梯子,
于是格拉迪斯的年轻男人备了梯子,于是他用了梯子,于是窗户上会有痕迹而屋顶
上不会有。他在院子里没有发现丝毫印记,不过他认为如果院子里铺的不是沥青的
话他有可能可以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与这种情况类似的是,他会认为西普斯先生也
有可能把那具尸体藏匿在储存室或是别的地方,因此你能肯定他仔细搜寻过那个储
存室和其他所有带有被人用过痕迹的地方。如果有那样的一些地方它就有可能找到
痕迹,因为他一直都在寻找那些痕迹。因此,如果他没有找到也是因为那些痕迹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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