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尸体_[英]多萝西.利.塞耶斯【完结】(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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倦的邦特从时代图书俱乐部借来的,邦特正是用看这本书来打消自己在特殊职责中

遇到激动人心的事情时所感受到的疲惫。而那本书碰巧正是朱利安·弗雷克爵士的

《道德的生理基础》,而彼得勋爵本人曾在两天前翻阅过。

  “这下该把人打发入睡了,”彼得勋爵说,“如果无法将这些问题留在潜意识

里,我明天会像一块破布一样无精打采。”

  他慢慢翻开书,漫不经心地浏览着书的前言部分。

  “我要弄明白利维不舒服这种情况到底是不是事实。”他思索着将手中的书放

了下来,“看上去不太可能。可是——见鬼去吧,我不能再琢磨下去了。”

  他又坚持继续看了一小会儿书。

  “我想母亲大人并没有与利维家人保持着太多的联系。”可是随后,思绪的长

龙依旧坚定不屈地进行着。“父亲非常讨厌那些白手起家的人,也不会让他们留在

丹佛。兄长杰拉尔德始终坚持这个传统。我想弄明白他过去是否非常了解弗雷克。

看起来此人与米利根相处得十分融洽。我信任母亲的判断力。她对义卖这件事非常

热心。我应该早一点提醒她。她曾经说有的事——”

  他继续追踪捕捉着一段难以琢磨的记忆,好一会儿,记忆的思绪最终完全消失

在线索遗留下来的忽隐忽现之中。他继续往下读。

  随后,一张外科方面实验的相片又勾起他脑海中另一个念头。

  “如果弗雷克和那个叫沃茨的男人的证据并不确定,”

  他对自己说,“我应该调查一下烟囱上有关那些破棉绒的情况。”

  想到这里,他摇了摇头,随后便坚定地继续看起书来。

  意念和事实是一件事,这正是心理学家研究的主题,情况就像他一贯反映的情

况那样能引发出多种意念想法。你可以用刀在脑海里刻下各种情感,也可以用药物

消除一切想像,并像治疗疾病那样去治疗陈旧的习俗。“尝试对于正义与邪恶的了

解是进行观察的一种现象,这种现象伴随于大脑细胞的某种状态,是可以去除的。”

书中的一段文字这样写道。接着还有:

  “道德在人的脑海中,或许实际上可以比喻成只窝居在巢中的蜜蜂的叮咬。这

种叮咬尽管有助于实施叮咬行动者的康乐幸福,但无法发挥作用,单一一次实施不

会引起它本身的死亡。在每个案件中,生存价值因此纯粹是社会性的;如果人性尤

其社会发展的目前阶段进入到一种更高层次的个人主义阶段,就像我们的一些哲学

家们曾壮着胆子所推测的那样,我们会假想这种有趣的暂时现象会逐渐消失,就像

神经和肌肉一旦控制住我们的耳朵和头皮一样,虽说可以完全保住一些倒退的个性,

可是却会继续衰退。这种情况也只有心理学家会发生兴趣。”

  “天哪!”彼得爵士毫无根据地认为,“那是针对犯罪分子一种理想的学说。

一个人如果相信这些,将永远不能——”

  随后,意外出现了。他在半清醒意识状态下一直期待的事情发生了——情况发

生得如此突然,可以确定,如此准确无误,就像日出一样。他想起来了——并非一

件事情,也不是另一件事,也不是具有逻辑连贯的一系列事情,而是所有的一切—

—整个事情,丝毫不差,完完全全,就像事情本来的面目一样,而且是那样及时,

从事情本身的各个角度展现出来,仿佛他处于局外位置,却眼睁睁地看着整个事件

悬落在无限的立体空间当中。他不再需要追究事件的原因了,或者说他无需再思考

此事了。他彻底明白了。

  原来是一个游戏,而在此游戏当中,有人要摆出混合在一起的一些字母,并且

要求从这些字母中选出一个词语来,比如:

  COSSSSRI

  要解答这个难题比较慢的办法就是尽量依次试着进行一切排列变换与组合,抛

开所有不可能的字母组合方式,如:

  SSSIRC

  或者

  SCSRSO

  而另一种办法就是紧盯住那些看上去并不协调的元素,直到大脑意识排除那些

非逻辑过程,或是在某种偶然的外部刺激之下得出该组合即:

  SCISSORS(剪刀)

  此单词便以这种平静的确定呈现出来。在此之后,甚至根本不需要按顺序来安

排各个字母,问题就完全解决了。

  即便如此,两个奇形怪状的难题中那些散乱的因素从各个方向涌进彼得勋爵的

脑海里,并对其进行解答,从此以后再也不会受到任何质疑了。在最后那间房子的

房顶上一次撞击——利维在寒冷的大雨中一次沉沦,在巴特西家园路与一名妓女的

谈话——独一无二的棕黄色头发——棉质绷带——萨格探长称呼那个医院解剖室里

的外科大夫——利维女士紧张的反驳——苯酚肥皂的气味——公爵夫人的声音——

“并非真正的约定,只适合他的一种理解”——佩鲁维安石油股票——浴缸里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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