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尸体_[英]多萝西.利.塞耶斯【完结】(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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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着一头黑发,棕色的眼睛,身穿一条绿色无袖连衣裙,裙子下摆的图案是方格子。

当时她的头上还戴着巴拿马式帽子,脚蹬黑色皮鞋。’整个情况归纳起来就是这样。

当然,要把所有情况都探听出来还只能通过一系列提问才可能做到。”

  “而且在短篇故事当中,”彼得勋爵说,“故事还常必须采用叙述的方式进行

表述,因为真正的对话会显得过于漫长,而且还有很多废话,因而会显得十分沉闷,

所以没有人会有耐心来听听这样的故事。如果有这样的情况发生,作家们必须考虑

到读者的喜好,你必须明白这样一点。”

  “是的。”皮戈特先生说,“可是我敢打赌,绝大多数人都会发现要记住这一

点是很困难的,即使你问他们一些情况也是如此。我应该——当然,我知道自己有

点傻,可是尽管如此,大多数人都是这样,不是吗?您知道我说的意思是什么。证

人并不是侦探,他们几乎都和你我一样,只不过像白痴而已。”

  “情况正是如此。”彼得勋爵说着笑了笑,可是随后他最后的一段话的威力却

彻底击倒了这位并不开心的话题炮制者,“你的意思在于,如果我采用以往的方式

对你提问你都干了些什么——比如说,一个星期前的今天,难道你不能马上告诉我

吗?”

  “不,可以肯定我不能。”他想了想,“不,那天我像平时一样呆在医院里,

我认为,而且,在上星期二还有一个关于某件事情的讲座——见鬼,真希望我知道

是关于什么的讲座——而且那天傍晚我和汤米·普林格尔外出了——就这样,那天

应该就是星期一——或者可能是星期三吗?我只能告诉您,我无法发誓保证什么。”

  “你对自己就不公平。”彼得勋爵严肃地说,“可以肯定,比如,回忆一下那

天你在解剖室里都做了一些什么工作,举个例子来说。”

  “勋爵,不!不能肯定。我的意思是,我敢说如果让我长时间思考,我会想起

来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我不愿意在法庭上发誓能肯定这样发言。”

  “我可以用半个皇冠对六个便士与你打赌,”彼得勋爵说,“你在五分钟之内

就能想起来。”

  “可以肯定我不能。”

  “还是瞧瞧看吧。你是否对你进行解剖时的工作作了记录呢?画一些图或是别

的什么?”

  “噢,是的。”

  “想一想那些东西。你在记录里记的最后的事情是什么?”

  “很容易,因为我今天早晨还刚刚做过。最后解剖的应该是腿部的肌肉。”

  “是的。那是什么人的尸体?”

  “像个老太太,死于肺炎。”

  “好的。现在在你脑海中回忆一下你画图记录的本子里的那些内容。在对腿部

的肌肉解剖以前干了什么?”

  “噢,解剖一些动物——还是腿部,目前我在做的是动力肌肉方面的解剖。是

的,那是坎宁安老先生就比较解剖学所作的展示。我对一只兔子的腿进行解剖时费

了好大一阵工夫,而且还对一条蛇的根部腿进行了解剖。”

  “好。坎宁安先生的讲座是哪一天?”

  “星期五。”

  “星期五,好的。再往前回忆。在那以前干了什么?”

  皮戈特先生摇了摇头。

  “你所画的腿是从右边那一页开始的还是左边那一页开始的?你能想起第一幅

画吗?”

  “可以——可以——我能记起写在那一页上方的日期。

  那是一只青蛙后腿的一段,画在右边的一页上了。“

  “好的。想想你脑子里打开的那本书,再看看,那一页对的面画是什么?”

  这个问题需要注意力集中起来。

  “大约是个——上了色——噢,是的——是一只手。”

  “好的。你进行的解剖是从手的肌肉到胳膊,再到大腿和脚的肌肉,对吗?”

  “是的,正是如此。我还画了一套胳膊的图。”

  “好的。你是上个星期四画的那些图吗?”

  “不,我星期四从来不去解剖室。”

  “可能是星期三吧?”

  “是的。我应该是在上个星期三画的那些图。是的,我就是那天画的。那天上

午看过一些破伤风病人之后我就去了解剖室。我是星期三下午画的那些图。我记得

自己回到那里是因为我想把那些图画完。我工作得非常努力——为了自己。这正是

我为什么能记住的原因。”

  “好的。你回去画完了那些图。那么,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画的?”

  

   “怎么了,在前一天。”

  “前一天。那是星期二,是吗?”

  “我已经算不过来了——是的,星期三前的那一天——是的,星期二。”

  “好的。那胳膊是一个男人的胳膊还是一个女人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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