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尸体_[英]多萝西.利.塞耶斯【完结】(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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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我总是这样。我想证明你所说的情况。”说着,他耸了耸肩,看上去俨然像是

一副当铺老板的模样。

  “我会把证明拿给你看的。”我说,“可是这里并不安全。今天晚饭后到我家

来吧,我会把报告给你看看的。”

  “你怎么能拿到那份报告呢?”他说。

  “我今晚会告诉你的。”我说,“晚饭后过来吧——九点以后随时都行,就这

么定了。”

  “到哈里大街吗?”他问道,此时我已经看出来他有要来的打算。

  “不,”我说,“到巴特西——威尔士亲王大街,我在医院还有一些事情要做。

记住,”我说,“千万别告诉任何人你要去我那里。今天我买了几百股,是以我个

人的名义,有人肯定得到了风声。如果别人知道我们在一起,有人会了解到一些情

况的。实际上,在我那里可以更安全地谈论此事。”

  “好的。”他说,“我不会对任何人说一个字的。我会在九点左右到你那里。

你能肯定做这件事情合算吗?”

  “错不了。”我给他吃了颗定心丸,而且我原来的计划就是这样。

  之后。我们便分手了,而我去了济贫院。我的那位病人大约死于当天十一点。

早饭后,我去看过他,所以对于他的死并不感到奇怪。我与济贫院的权力部门办完

所有的常规手续,然后便安排晚上七点将尸体运到医院。

  当天下午,哈里大街上一切如故,看上去并非只是我的天下。我找到住在海德

家园附近的一位老朋友,结果发现他正准备起身前往布莱顿出差或是办别的事情。

我和他一起喝了茶,然后在五点三十五分到维多利亚车站把他送走。从车站检票处

出来的一瞬间,我突然想起要买一份晚报,于是我又不假思索地掉头来到书摊上。

与往常一样拥挤不堪的人流此时正匆匆忙忙地赶向开往郊区的火车准备回家。可是

就在我要离开书摊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被卷进从地铁出来或是从四面八方突然逆

向涌来的客流之中。经过好一阵挣扎我才脱出身来并搭乘一辆出租车回了家。直到

我塌实地坐下来,我才发现别人的金边夹鼻眼镜卷在了我那件风衣的阿斯特拉罕羔

羊皮衣领里。从六点十五分到七点的这段时间,我一直在策划、编造一份类似分红

报告的材料准备给鲁本爵士看。

  七点的时候,我去了趟医院,发现济贫院的搬运车正把我要的尸体运到侧门。

我叫人把尸体直接运到实验示范室,并对手下威廉姆·沃茨说我打算那天晚上在实

验室里工作。我告诉他我会自己准备尸体——注射防腐剂是一种非常不幸的复杂过

程。我把他打发去干自己的事情,之后便回了家,而且吃了晚饭。我对自己的仆从

说那天晚上我要在医院工作,而且让他像往常一样在十点三十分上床睡觉,因为我

无法说清楚自己是否会回来很晚。他已经习惯了我反复无常而毫无规律的做事方式。

我在巴特西的房子里只留下两名仆从——我的男仆与他的妻子。他的妻子专门负责

为我做饭。那些稍微粗重一些的家务活是由一个打杂女工来完成的,而这个人住在

外面。仆人的卧室在那套房子的顶层,可以俯瞰威尔士亲王大街。

  一吃过晚饭我便带着一大堆文件呆在大堂里。我的仆人于八点过一刻的时候清

理完晚饭的食物,而后我叫他取来苏打水瓶和我那只上锁的酒柜里的酒,之后我便

把他打发到楼下去了。利维是在九点二十的时候摁响了门铃,于是我亲自为他开了

门。当时,我的仆人出现在大堂的另一端,而我却对他说没什么事情,于是他离开

了。利维当时穿着一件风衣,还有晚礼服,随身带着一把伞。“怎么啦,你身上太

湿了!”我说,“你是怎么来的?”“坐公共汽车,”他说,“结果那个傻透了的

乘务员忘了在马路尽头叫我下车。当时外面下着倾盆大雨。到处一片漆黑——我都

弄不清楚自己到哪里了。”

  我对他没有乘出租车来感到非常高兴,不过我也早就预料到他不会那样做。

“你这节约的小措施总会在某一天给你带来灭顶之灾的。”我说。我这样说是正确

的,可是我根本没有料到那也同样会是我的亡命之因。我要再次重申,我当时无法

预料到这点。

  我让他坐在火炉边,然后给他倒了一杯威士忌。他兴致高昂地谈到他将在第二

天有几单生意在阿根廷顺利完成。我们谈了大约一刻钟关于钱的问题,然后他说:

  “好吧,这次你的佩鲁维安股票的海市蜃楼到底是怎么回事?”

  “根本就不是什么海市蜃楼一般的骗局,”我说,“过来看看吧。”

  我把他领到楼上的书房里,拧开中央大灯和写字台上的阅读用灯。我给他搬了

一把椅子放在桌子边,让他背对着壁炉,随后我又取来先前伪造的那些文件。而且

是从保险柜里取出来的。他接过那些文件急忙仔细看了起来,他当时那个样子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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