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意,碰到这样情况,我深信,您会主动劝我……”
“抓住?……当然了,我的孩子,但有个条件,必须属于你这种类型的生意。”
“我也是这样考虑的,奥布赖恩先生,我绝不会冒出来个念头,到我根本不懂的交易中去冒险,但是话又说回来,在谨慎从事的同时,总可以设法扩大生意……”
“在这种情况下,我若是不赞同就错了,我的孩子,假如我得知十分保险的生意……对……也许……总之,到时候再说吧!”
老商人十分明智,不愿意进一步许诺。
有一个日期要特别指出,值得在小口袋商店的日历上用红笔打叉标明,就是2月23日。
这天,保伯在玩具商店里侧,爬到梯子顶上,忽听有人叫他,差点儿摔下来:
“嘿!爬上鹦鹉杆儿了,……嘿!”
“格里普!”保伯嚷道,同时从上面滑下来,就像个淘气孩子顺楼梯栏杆滑下来似的。
“正是我,And Co!……小把戏好吗,小老弟?……凯特好吗?……奥布赖恩先生好吗?……看来我哪个也没落下吧?”
“哪个也没落下?……还有我呢,格里普?”
这是谁说的话呢?……是一个喜气洋洋的少女,她走到火山号第一司炉跟前,毫不拘束地,冲他每边脸蛋重重吻了一下。
“对不起!”格里普深感诧异,高声说道,“小姐……我不认识您呀……怎么?……在这里,不认识的人相见也亲亲脸吗?……”
“那好,等我们相识了,我再重来吧……”
“她是西茜呀,格里普!……西茜!……西茜!……”保伯连说几声,就放声大笑。
这工夫,小把戏和凯特进来。可是,格里普这个鬼东西,简直狡猾极了,硬说听不明白别人的解释,非要把小姐的两下吻还给小姐不可。圣帕特里克见证!他觉得西茜多么清纯可爱,多么光艳照人!他从美洲带回一个精美的男士旅行用品盒,里面装有鞋拔子、刮胡刀和香皂,是预备给小把戏将来用的,但他一口咬定是专为西茜买的,他早有预感,在百货店能见到她,结果西茜不得不收下礼物——而真正应当收这礼物的人,却并没有因此不高兴。
现在,在比德福特街的商店里,飞走多少好日子!格里普不在船上干活的时候,拿他的话来说,他就“不再启航了”。显然,小口袋商店的柜台有一种吸引力,可以说有一块磁石,磁力达到仓库码头,将他吸到西茜的身边。有什么办法呢?这种自然法律很难抗拒。小把戏也注意到这一点。
“我这姐姐,她很可爱吧?”有一天,他问格里普。
“你姐姐,老弟!要知道,即使她不可爱也还是可爱!……她即使长得丑也还是不丑!……她即使凶恶……”
“凶恶……西茜?……嗅!格里普!”
“是啊……我净说蠢话!这是因为我不会表达……假如我会表达的话……”
恰恰相反,他表达得很好,至少,凯特是这么想的。格里普回来3周了,有一次,凯特对小把戏说:
“我们的格里普,就好比蜕皮的动物……他从黑色又渐渐变回来,恢复了肤色了……我认为他在火山号船上不会干很久啦!”
这也是奥布赖恩先生的看法。
然而,3月15日,火山号轮启航去美洲,全家人送行,第一司炉又回到工作岗位,难道火山号高不开他吗?——至少他这样声称。
一去7周,5月13日返航,格里普的“肤色变化”仿佛更明显了。当然,大家还同样热烈欢迎他。可是他同别人拥抱时,却显得不是那么激动,而西茜只吻一下他的左脸蛋,他也只吻一下西茜的右脸蛋。拘谨起来了,这是什么意思呢?……两个人见面的时候,格里普态度变得严肃了,西茜也一本正经起来了,这就给晚上聚会增添了几分拘束。等格里普要回船上的时候,小把戏就对他说:
“明天见吧,我的好格里普?……”
他经常回答:
“不行……明天锅炉舱里有急活儿……我来不了!……”
可是,到了次日,善良的格里普还像头一天一样又来了,甚至提前一小时,还有个异乎寻常的现象:他的皮肤肯定日益变白了。
大家恐怕会认为,格里普正处于心理适应的阶段,准备接受劝告,放弃司炉的职业,入伙参加小把戏公司。小把戏就是这种看法,但是在这个问题上,他尽量避免催促格里普.最好还是让他自己决定。
到了6月初,果然有所表示了。
“生意,一直不错吧?……”格里普问道。
“你能判断出来,”小把戏回答,“我们的商店不冷清。”
“对……买东西的人真多!……”
“很多,格里普,尤其西茜来到柜台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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