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可可和染料的出口保持着其重要的地位。那么,咖啡的生产确实大大减少了,几乎到了被遗弃的地步,至于甘蔗种植总面积不到四万公顷,每年生产出一千八百万到二千万吨食糖,朗姆酒和塔菲亚酒。
总之,进口总额为二千二百万法郎,出口总额为二千一百万法郎。将近一千九百艘船只使马提尼克岛的贸易往来得以飞速运转。
此外,许多条供工业和农业使用的铁路把整个岛连接起来,这些铁路把港口和中心工厂连接在一起。另外,它还拥有一个四通八达的公路网,其总长度超过了九百公里。
第二天,八月三十日,阳光灿烂,旅游者们沿着一条养护得十分好的公路向法兰西堡市前进。一辆四轮马车载着这群快乐的小伙子,尽管他们的脸被大西洋的海风吹得黑里透红,但却洋溢着喜悦和欢乐。
在一家很不错的饭店里吃了顿营养丰富的午餐后,学生们跑遍了整个法兰西堡,作为该岛的首府城市,它坐落在与它同名的港湾深处,雄伟的皇家要塞俯瞰着整个市区。他们还去参观了兵工厂和军港,这两个地方使这座城市失去了工业或商业的特点。在那里,如同在美洲和欧洲一样,军事思想和民用思想是很难同步发展的。同样,圣埃尔市和法兰西堡市之间存在着巨大的差异。
这座城市并没有摆脱两种灾难,它们给西印度群岛造成了那么多的损失。1839年的地震给该城造成了很大的人员伤亡。如今它又重新崛起。旅行者们绝妙的漫步一直延长到周围的山丘上,这群吵吵嚷嚷的年轻人信步穿过美丽的萨瓦那大道(它通向圣路易要塞),在平但的种满棕榈树的广场转了一圈。广场的中央矗立着一尊约瑟芬皇后的白色大理石雕像。在马提尼克岛,人们对这位受加冕的克雷奥妇女保持着极其珍贵的纪念。
游览了城市及其周围的地方后,托尼·雷诺才给他的同学们一点喘息的时间。之后,他们又不得不跟随他来到位于附近山上的巴拉塔军营。这是一座专为从欧洲来的士兵们适应新环境而建造的疗养院。最后,他们一直游览到附近的温泉,应该说明的是,直到那时,在马提尼克岛这个所谓毒蛇遍布的地方,帕滕森领队和他的学生们至今还没有碰到过一条。
年轻的导游甚至连拉芒坦镇也不肯让他的同学们放过,到那里去必须穿过覆盖着这个地方韵茂密森林,也就是在此期间发生了一件值得详细描述的意外事件。这桩有关霍雷肖·帕滕森先生的事情没有什么可值得隐瞒的。
八月三十一日,即机灵号出发的前一天,在好好休息了一个晚上以后,这群徒步旅行的学生们朝着地峡走去,是它把岛的两部分连接在一起的。像往常一样,一路次声笑语,车子已经把一些食品运走了,他们每人都背着自己的水壶,中午大家将在地峡旁的树林里吃午饭。
车行驶几个小时后,托尼·雷诺和其他人下车,走进一片树林,再走了半公里地,遇上了一片森林空地。这好像是专门为他们穿过森林深处前而专门准备的一块休息地。
卡履蹒跚的帕滕森先生落在了大家后面一百来步远的地方,谁也没想到要去照管他,想他肯定会很快赶上大家。
十分钟过去了,还没有看见他跟上来,路易·克洛迪荣这时站起身来,高声叫道:
“帕滕森先生!……我们在这儿,帕滕森先生!”
树林里没有他的任何回音。
“他是不是迷路了?……”罗杰·欣斯达尔这时也站起来问道。
“他不可能离得很远,”阿克塞尔·威克本说。
于是,所有的人都一起高声喊道:
“帕滕森先生!……帕滕森先生!”
一种不祥之兆和忧虑涌上大家的心头,小伙子们决定去寻找领队先生。森林里的树木相当茂密,稍有不慎就会迷路。令人可怕的猛兽倒不会有,因为在安的列斯群岛还没遇见过什么猛兽,但有可能会意外地碰上某种可怕的蛇,一旦被这种洞蛇咬上一口,那会是致命的。
经过半个小时连续不断四处寻找而终无所获时,大家确实感到十分担心。四面八方都回响着帕滕森先生的名字。但毫无结果……没有发现帕滕森先生的任何踪迹。
当大家来到森林深处时,发现了一个窝棚。这是狩猎人使用的小窝棚,掩藏在树木之中,周围被一团杂乱交织在一起的常春藤围绕着。
难道帕滕森先生会由于某种原因在那里寻求庇护?无论怎洋,窝棚是关着的,它的门被一根木棍从外面顶着。
“他不可能在里面,”尼尔斯·阿尔伯说。
“我们总得看看。”马格努·安德斯说:
抽去木棍,门打开了。
窝棚是空的,里面只有几捆干草。一把猎刀插在刀鞘里挂在一面墙上,一只小猎袋,几张动物皮和几只挂在角落里的死鸟。
路易·克洛迪荣和罗杰·欣斯达尔钻进窝棚,几乎立刻又跑出来,向同学们喊道:
“他在那儿,他在那儿……”他们一遍遍地喊着。
果然,在窝棚后二十步远的地方,帕滕森先生直挺挺地躺在一棵树下,帽子掉在地上,脸上的肌肉抽搐着,双臂紧缩在一起。从表面看去像一个没有一丝活气的人。
52书库推荐浏览: [法]儒勒·凡尔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