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索维丝说,“野猫抓小孩跟抓老鼠一样容易。”这句话可把科斯塔给吓住了。
他们很快走完了从法国人穴到陷阱树林那半英里路程。男孩子们立即着手砍柴。他们只用斧头将大树木砍倒,然后将树枝削掉,这样才便于捆绑树枝,以后燃烧起来也方便。但大木头也可以放进炉火里烧。他们将用桌子做的雪橇装得满满的,但他们可以轻而易举地将雪橇拉回去。中午还没到,他们就运了两趟。
吃完中饭后,他们又接着干到下午4点,这时天都快黑了。由于干这种事很累,为了使大家不至于过于劳累,高登下令让孩子们休工,准备第二天再接着干。孩子们只好听从高登的命令。
回到法国人穴之后,孩子们得把大圆木锯断,将它们劈碎,然后再垛放起来,一直忙到睡觉。
这样,砍柴工作一连持续了六天。他们采伐的木柴足够烧好几个星期了。当然,贮藏室里是堆放不了这么多的木柴的。为安全起见,孩子们将木柴靠洞门外面的悬崖堆放着。
按照历书上所说,7月15日是圣斯威逊节,这种英国节气有点类似于法国的圣麦多得节。
“那么,”布莱恩特说,“从今天下雨算起,老天爷将会连续下40天雨吗?”
“嗯,”索维丝说,“这有什么要紧呢?反正现在是冬天。要是夏天?”
事实上,生活在地球南半球的人根本不必担心这两种节气带来的不利影响。这种节气只会在北半球带来湿雨天气。
虽然没有出现连续下雨的天气,但现在又刮起了东南风。天气变得如此寒冷,以至于高登不让任何小孩子踏出洞口半步。
到了8月份的第一个星期,气温下降到了零下14度。在洞外只要轻轻吹出一口气,气流很快就会凝固变成雪花。手只要一触摸铁板,一定会感觉像烈火烧了一样灼痛。男孩子们不得不想尽一切办法保持洞内的适当温度。
接下来的两个星期是最难熬的。由于不能外出活动,每个人在洞里都憋得发闷。布莱恩特心急如焚地看着小孩子们苍白的脸色,原来脸上的红润早已消失了。幸亏洞内还能经常喝到热开水,除了有几个人患了轻微的感冒或支气管炎以外,小孩子们总算平安地度过了难关。
8月16日,天气又起了变化,风向转成了西风,温度上升到了10度。如果气流稳定的话,孩子们终于可以出来活动了。
唐纳甘、布莱恩特、索维丝、威尔科克斯和巴克斯特决定去帆船海湾走一趟。只要他们早点出发,天黑之前能赶回法国人穴。
他们想去看看是否有他们原来看到过的两栖类动物光顾帆船搁浅的海滩。此外,他们还想更换一下那面旗帜,因为原来的那面旗帜只怕在风吹雨打中只剩下一些烂布条了。根据布莱恩特的提议,他们还决定在用作旗杆的主桅上钉上一幅标示法国人穴位置的地图,说不定有人航行经过这里时,只要一看到旗帜便会将船靠岸的。
高登也同意了这次活动,只是强调了他们必须在天黑之前赶回来。到19号那天,孩子们在天还没亮之前就出发了。天空中没有一丝云彩,月亮的余光淡淡地照在陆地上,因为休息了好长一段时间,短短6英里的路程根本就难不倒他们。
路程很快就走完了。由于沼泽地结了冰,他们不必走弯路。到9点钟时,唐纳甘和伙伴们就抵达了帆船海滩。
“看,那里有一大堆鸟。”威尔科克斯指着礁石说。那里正栖息着几十只鸟。这些鸟有点像野鸭,扁长的鸟嘴像一只只河蚌,发出一声声刺耳的声音,好像是发泄它们心中的不满。
“那些都是企鹅,”巴克斯特说,“根本就不值得我们去开枪。”
因为企鹅的脚远远地长在身后,这群笨拙的东西只有挺直着身子。即使有人用棍子追打它们,它们也逃不脱。唐纳甘甚至想对这群企鹅大打出手,幸亏布莱恩特出面制止,这群企鹅才免遭屠杀的厄运。
虽然说捕杀企鹅没多大用处,但他们还是可以捕杀其他动物以获取来年冬天用来照明的油脂。这类动物包括海豹,特别是那种头上长角的海豹。它们经常在礁石上歇息,有时甚至会被积雪所覆盖。但要想捕杀这些海豹,首先得切断它们的退路,因为每当布莱恩特和他的同伴一走近海豹,它们便做出各种怪模怪样的姿势消失在大海中。要想捕杀它们,显然只能等下一次了。
孩子们吃完他们带的那点干粮之后,便着手探索整个海湾。从西兰河到误海点都是白茫茫的一片。除了企鹅、海鸟、海燕和海鸥以外,其他鸟类似乎都飞往海岸内陆地区寻找食物去了。
海滩上的积雪有两三英尺深,原来那艘帆船的残骸早已被积雪掩埋了。礁石周围长出的海藻表明秋分时节的海潮根本没有涨匕帆船湾。
放眼望去,海面依旧什么也看不到。布莱恩特已有三个多月时间不知大海那边的情况了,他自始至终都在渴望再次见到几百英里之遥的新西兰。
巴克斯特忙于把带过来的旗帜升上去,并且用钉子在旗杆上钉了一幅标示那里距离法国人穴只有6英里的地图。下午1点左右,他们开始动身返回。
在返回途中,唐纳甘打了一对在河面上跳来跳去的鸟头麦鸡和一对针尾松鸡。将近4点钟时,他们回到了洞里,这时天也快黑了。高登了解了所发生的一切,同意在天气好转时去捕杀海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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