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分时节快过去了,太阳又恢复了往日的威力。天空太阳高照,现在已是10月中旬了。阳光暖洋洋地照在逐渐变绿了的树丛中。
孩子们现在可以整天出外活动了。他们可以把冬天穿的防寒防水的衣服晒一晒,该缝补就缝补一下,然后再折好,由高登仔细记录好之后小心保存起来。他们多么希望一年到头都是春天,说不定他们会有新的发现,改变目前的处境。也说不定在夏天有船会经过这一带。要是船上的人看到了查曼岛,注意到了奥克兰山上的那面旗帜,他们又会不会派人上岸呢?
在10月份的后两个星期内,男孩子们又在法国人穴方圆2英里的地方寻觅过许多次。虽然他们力求节约子弹和弹药,但只要猎手们一出去,肯定会有收获。威尔科克斯继续使用网罩和陷阱,先后捕获了好几只鹅鸟和鸨鸟。有几次还捉到了野兔。他一天得去网罩那里看好几趟,因为有时候胡狼和野猫会先下手为强,把他捕捉到的动物吃掉。
唐纳甘打了几只形状像野猪和野鹿的野兽。肉质非常鲜美。值得遗憾的是,还是没人敢靠近那只鸵鸟。索维丝驯服飓风的进展工作还是不那么尽如人意。10月25日发生的情况可以充分说明这一点。倔强的索维丝下决心克服一切困难要骑到鸵鸟身上的鞍骑上去。
所有的男孩子们都聚集到了运动场观看这一趣事。年龄小一点的孩子们既羡慕同伴的勇敢,又担心他会出事。在这种紧要关头,他们可不敢再请求索维丝让他们也骑一骑。年纪大一点的孩子们则不断地摇头。高登甚至想劝说索维丝不要冒险去做这种事。但都不起作用,只好听任他自作主张了。
加耐特和巴克斯特牵着鸵鸟。鸵鸟的眼睛已用马眼罩蒙住。试了好几次后,索维丝终于骑到了鸵鸟背上。接着他用犹豫的声音说:“走!”
因为鸵鸟眼睛看不见,索维丝又用双腿紧紧地夹住它,鸵鸟呆在原地一动也不动。但一旦把用作缓绳的绳子连同马眼罩取下来时,鸵鸟猛地跳了一下,随即便朝树林方向疾奔而去。
索维丝没法引导身下的坐骑,它像离弦之箭一路狂奔。他想把马眼罩再套上去,让鸵鸟停下来,但怎么也套不上。鸵鸟头部一摆,马眼罩便会掉下来,甚至滑到了鸵鸟的脖子上。索维丝只好紧紧地抱住鸵鸟的脖子。经过一阵剧烈的颠簸,鸵鸟甩下了骑手。在鸵鸟快要进入陷阱树林时,索维丝从鸵鸟的背上掉到了地上。
同伴们迅速赶了过来,但鸵鸟早已不见了踪影。幸好索维丝摔在草地上,连皮都没有擦破。
“这只野蛮的畜生!”索维丝大声骂道,“哼,若是我再抓住你……”
“你再也抓不住它了。”唐纳甘对他说。
“嗯,”韦勃站出来说,“你心中的英雄杰科可比你会骑多了。”
“我的鸵鸟还驯服得不够。”索维丝说。
“不可能驯服的,”高登安慰他说,“你不用再去想那只畜生了。你也不要忘了,《德·危丝》那本书里写的浪漫故事也不能全信。”
这场风波总算过去了,小孩子们再也不后悔没有机会骑鸵鸟了。
到了11月上旬,天气非常宜人,适合于去家庭湖西岸和北岸做时间长一点的探险。天空万里无云,气温不冷不热。即使在野外露宿几个晚上也没有多大关系。
猎手们自然成了探险队成员。但这一次高登想亲自出马,由布莱恩特和加耐特负责照看留在法国人穴的其他人。以后再安排布莱恩特带队去湖边低洼地带去考察,他们可以乘小帆船沿着湖畔走或者横渡湖中央。
一切安排妥当以后,高登、唐纳甘、巴克斯特、韦勃、克罗丝和索维丝便于11月5日动身了。
留在法国人穴的孩子们仍旧像往常一样生活着。当不需要干活时,埃文森、金肯斯、托内和科斯塔便去河里捕鱼,这可是他们的拿手好戏。莫科呆在洞内。可不要认为探险队没有会做饭的人,因为索维丝不是跟着去了吗?他没有理由不随探险队去,因为说不定他还会发现那只鸵鸟呢。
高登、唐纳甘、威尔科克斯一人带了一支步枪和一支左轮手枪。为了防备的需要,他们还带了几把猎刀,两把斧头,如果不是为了防卫,是不允许使用子弹和火药的,或者除非他们一时难以用其他更为实惠的方式获得吃的东西。正因为这样,巴克斯特带上了他的套索和流星锤。他已经掌握了这类器械的使用。他虽然有点沉默寡言,却是个头脑聪明的小伙子。他很快能熟练地运用这些武器去对付那些跑不动的猎物,但他究竟能不能捉到动物还有待验证。高登随身还带上了那只“豪科特”印度式橡皮船。这种船可以收拢放进背包里,很便于携带,重量只有几磅重。地图上显示湖泊有两条支流。若是没有浅滩的话,这橡皮船可以派上用场。
高登按照原来的地图又复制了一份,家庭湖的西岸大约顶多有12英里长。如果一路上不耽误,来来去去只怕要花整整三天时间。
小迷在前头带路,高登和同伴们离开陷阱树林向左进发,沿着湖畔的沙地向前赶路。他们向前走了2英里多路,自从他们住到法国人穴以来,这一次是走得最远的一次。这一带生长着一丛丛的蕨类灌木。即使是最高的探险队员走到灌木丛里也露不出头部。这样,他们的行程放慢了,但这并不是坏事。因为就是在这时,小迷在地上发现了六个洞。它在其中的一个洞前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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