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船还在唐纳甘看到的地方,那么孩子们就有可能把它弄过来。沃尔斯顿距东河有15英里远,他不会知道这个计划。伊文斯会尽最大努力将船拖到西兰河,而不是熊岩,然后顺河将它拖回法国人穴。这样,就可以在最好的条件下修理它。装上帆,装上必备的设备,它就能在那伙歹徒阻击它之前,起航离开这个岛。
不幸的是,这个计划并不可行。问题只能通过武力解决。要么主动进攻,要么收缩防守。不打败沃尔斯顿,什么事都做不成。
孩子们对伊文斯充分信任。凯特曾那么热情地谈起他,而且现在他的头发剪了,胡子也剃了,真的是一个勇敢、英俊的小伙子。他精力充沛,无所畏惧。同时他们觉得他还性情和善,办事果断,富有自我牺牲精神。正如凯特所说:“上天派了个‘大男人’来帮助这些孩子。”
伊文斯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调查他手下的武器和装备。储藏室和大厅似乎都很适合防守。一个控制了河,另一个控制了湖。防守者可以在隐蔽物下通过枪眼射击。靠他们的八条枪,孩子们能将入侵者阻挡在一定的距离之外,如果他们靠近了,他们就能用那两架小加农炮将子弹劈头盖脸地射向他们。如果短兵相接,左轮枪,斧子,弯刀都可以派上用场。
如果守在洞里,这些防守者实力还是很强;出了洞就很弱了。只有6个稍大点的孩子对付7个用惯了武器的亡命之徒,孩子们不临阵退缩就够铤而走险的了。
“你认为他们是亡命之徒吗?”高登问道。
“是的,”伊文斯肯定地说,“他们一个个都是不要性命吃饭的。”
“除了一个人,他不像其他人那么坏,”凯特反驳道,“福伯斯,他救过我的命。”
“福伯斯?”伊文斯说,“也许他受了魔鬼的蛊惑,也许是因为对同伙的惧怕,大屠杀中可没少他的份。就是他和洛克在追杀我。他就是那个开枪打我的人,把我当成一只畜生。以为我沉到了河底,他不是挺高兴的一个吗?呃,凯特?我认为他不比其他人好多少。他救你是因为他觉得你可能对他们还会有用。如果他们杀过来了,他绝对不会落后。”
几天过去了。令伊文斯很奇怪的是,奥克兰山上的哨兵没有发现任何可疑动静。他知道沃尔斯顿的计划,对他来说,关键是抓紧时间,速战速决。为什么11月27日到30日连一点动静都没有?他想了很久,终于明白了沃尔斯顿准备智取法国人穴而不是用武力。
“因为我们呆在洞中,”他告诉布莱恩特,“沃尔斯顿一定要用武力攻下其中一道门,除非有人帮他开门!他会施展诡计,进入洞穴!”
“怎么进来?”高登问道。
“也许是这样,你们知道,只有我和凯特了解他是准备抢占你们领地的抢劫犯团伙的头目。但是他认为凯特在海难中早死了。至于我,也在河里淹死了,你知道的。他不知道你们知道全部真相,甚至不知道他正在岛上。如果他装作遇难者来这里,他想你们也许会欢迎他。一旦他们谁进了洞,他就可以把同伙也放进来,到时你们想反抗也来不及了。”
“那好,”布莱恩特说,“如果沃尔斯顿或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来找落脚的地方,我们就开枪。”
“或者以礼相待?哪个好?”高登问。
“后者也许好些。”水手说。
“以智胜智,是不是?我们来商量一下。”
第二天早上仍旧平安无事。伊文斯、唐纳甘和巴克斯特出去走了半英里路,到了陷阱林,在奥克兰山下的树林中躲好。他们没发现异常,和他们一道去的小迷也没叫一声。
但是到了晚上,太阳落山前,韦勃和克罗丝匆匆忙忙地从他们山上的哨岗下来,报告说有两个男人正沿着西兰河对岸的湖的南侧走过来。
凯特和伊文斯不想被他们看到,于是马上躲进了储藏室。通过枪眼往外一望,很快就看到了洛克和福伯斯。
“显然,”水手说,“他们是来行骗的,他们装作是失事船只上的水手。”
“我们该怎么办?”布莱恩特问道。
“欢迎他们!”伊文斯告诉他!
“欢迎那些混蛋?”布莱恩特反驳道,“我永远也不会。”
“我会。”高登插了一句。
“很好,就那样做吧!”伊文斯说,“但是别让他们有丝毫怀疑我们在这儿。时机一到,我和凯特就会出现。”
他和凯特躲进了洞内过道的橱柜里。
几分钟后,高登、布莱恩特、唐纳甘和巴克斯特都跑向河岸。那两个人现在离对岸已经很近了。他们装作见到他们很吃惊,高登则显得更为惊讶。
“你们是谁?”他问。
“我们的塞汶号船在岛的南面失事了。”
“你们是英国人吗?”
“不,我们是美国人。”
“你们的同伴在哪?”
“全都死了。我们是唯一的幸存者,而且我们也快不行了。请问你们是什么人?”
“查曼岛的殖民者。”
“好心的殖民者。请你们可怜可怜我们,帮帮我们,我们已经一无所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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