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营地是按照林德曼湖和贝尼特湖营地的样子建造的,用于同样的需求。这里已经有了100来栋房屋和木板房子。在一个房子上写着旅馆字样的屋子里,咱们的旅客们有幸找到了空余的房间。
长约50公里的拉巴格湖由两个部分组成,这两个部分在刘易斯河形成的地方肩并着肩。
5月12日上午,小船启航,用了36小时通过湖的第一部分。5月13日下午5时左右,侦察兵与他的同伴们经受多次暴雨的袭击之后到达刘易斯河。该河向东北方向流去,流向塞尔扣克要塞。从第2天起,小船就要在冰凌中航行了。
5时时分,侦察兵下令靠向右岸,他准备在那里过夜。简和萨米下了船,不久就听见了枪响,几对野鸭与山鸡晚餐时可以节约罐头。
况且,比尔·斯特尔不得不在这里过夜,其他顺刘易斯河而下的船上的人也不得不在这里过夜。河岸上,不少宿营的篝火点燃起来。
从这天开始,冰雪融化的问题似乎完全解决了。在南风的影响下,气温保持在零上5至6度。因此,不必害怕河流再次冻结。
夜晚,不用担心猛兽的攻击。在刘易斯河附近没有发现过狗熊的踪迹。萨米·斯金也许十分遗憾:没有机会错杀这样一头令人惊叹的跖行动物。然而,必须抵御难以计数的蚊子的进攻,整整一夜,不停地向火堆中添柴,才刚刚得以避免它们那既痒又痛的叮咬。
顺刘易斯河而下、走了50公里之后,侦察兵及其同伴们看见了胡塔林克瓦河的河口,次日,又见到了大鲑鱼河的河口,这是刘易斯河的两条支流。可以注意到蓝色的河水因两条支流的混入而改变了颜色。次日,小船经过了已经被矿工们放弃的沃尔什河的河口;然后是卡西亚河,在枯水期,其沙质河床露出水面,几个勘探者在河床上只用了一个月就采集到价值3万法郎的沙金。
旅途中有时天好、有时天不好。船的行进有时用桨划,有时靠帆推;在一些十分曲折的航道上,有时甚至在岸上用绳子来拉船。5月25日,当侦察兵在蒂伦设置营地时,即将变成育空河的刘易斯河的大部分已经安全通过了。蒂伦坐落在一个悬崖上,此时此刻,那里到处都是初开的鲜花;银莲花、番红花和芳香四溢的刺柏。许多移民在这里支起了帐篷。船只需要修理,在此处逗留24小时;萨米·斯金又可以进行他钟爱的活动了。
在后来的两天里,因水流的速度每小时4节,故船只顺流而下的速度相当快。5月28日下午,在通过了迷宫一样的麦厄塞尔群岛之后,小船靠向左岸,准备在塞尔扣克要塞脚下停泊。
这座要塞于1848年因为哈得孙湾的使者们服务而兴建,1852年被印地安人拆毁,目前只是一个供应相当好的市场。它的周围布满移民的茅屋与帐篷,它雄视那条大河。这条河从这里开始就叫育空这个名字了,其右岸的主要支流佩利河的河水在这里注入育空河。
的确,侦察兵用高价可以在塞尔扣克要塞买到他要的任何东西。在此地停泊24小时之后,5月30日上午,小船又启航。船从已经开始吸引淘金者的斯图尔特河的河口处经过,没有停留。在这条河长300公里的流程上,到处都有开发的地块。然后,小船在育空河右岸的奥吉尔维停靠了半天。
河面在下游越来越宽,船只可以在许多向北漂移的浮冰中间轻松地航行。
侦察兵及其同伴们将印地安河与六十里河的河口(两个河口在距道森城48公里的地方面对着面)抛到身后之后,于6月3日下午抵达克朗代克的首府。
就在旅客们下船的时候,简走近本·拉多,将从小本上扯了的一页纸交给他,她方才边走边在纸上写了几个字。
“拉多先生,请允许我交给您收据。”
本接过纸页,读到:
“本·拉多先生提供了从斯卡圭至道森的舒适的旅行,符合合同的规定。以此为据。”
下面是签名。
“这符合手续,”本平静地说,并且郑重其事地将纸页放入衣袋内。
“先生们,还请允许我,”简又说道,这次是对着两兄弟说话,“对你们向我们表示的、我希望我能充分认识的友好态度,将伊迪丝与我的谢意加在这张收据上。”
简不再说话,她握了一下本·拉多的手。不过,轮到与萨米握手时,后者并不打算掩饰激动的情绪,将伸过来的小手握住不放。
“看看!……看看!……简小姐,”有些不知所措的萨米说,“您真的要离开我们吗?”
“您有什么怀疑吗?”简惊异地回答,“不是早就说好了吗?”
“是的,是的……”萨米让步,“我想,至少咱们还会再见面的。”
“我希望如此,萨米先生,然而这不取决于我。今后,一切都取决于勘探的偶然性。”
“勘探!……”萨米大叫一声,“什么!简小姐,您一直有这个疯狂的想法!”
简一下子抽出了被握着的手。
“斯金先生,我不知道我的计划有什么疯狂的地方,”她用气愤的声音说,“您应该想到我千里迢迢来到道森不是为了像随风转的风向标那样突然改变主意……更何况现在我已经签了合同,并且打算履行合同。”她转向本·拉多时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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