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真傻! ”可怕的秘书大吼一声。"因为,炮弹的重量只有一万九千二百五十磅啊! ”
“那又怎么样?”
“它的排水量是二十八吨,换句话说,也就是五万六千磅,因此,它必然要浮在水面上啊!"
啊!正象这个可敬的人仿佛用着重点指出的这个“浮 ”字那样,这是一条真理!所有的,是呀!所有的科学家竟然都忘记了一条基本规律:这就是,抛射体在坠落时一直坠到海洋最深的地方,但由于本身密度小,自然会仍旧回到水页!它现在正安安静静地随着海水浮动……
几只小舱被放人海里。梅斯顿和他的朋友们于是匆匆地跳上小艇。大伙儿激动的心情已经达到了顶点。所有的心都在噗噗乱跳,这当儿,小艇正在向抛射体飞速前进。灿射体内部的情况如何?他们是活着还是死了?活着,当然活着!除非是巴比康和他那两位朋友在插上国旗以后遭到了死亡!
小艇上寂静无声。所有的心都在激动地跳动。他们的眼什么也看不见了。只见抛射体有一只打开的舷窗。留在凹槽里的几块碎玻璃说明玻璃已经被打碎了。这只舷窗现在离水面大约五英尺。
一只小艇靠近了抛射体,这是梅斯顿的小艇,梅斯硕一下子扑到那只打碎的玻璃窗上。
这时候,突然传来了米歇尔·阿当的爽朗的笑声,他用胜利的语气大声说:
“清一色,巴比康,清一色! ”
原来巴比康、米歇尔·阿当和尼却尔正在玩骨牌呢。
第二十三章 结束语
我们还记得,这三位旅行家起程时曾经赢得了全世界的无限好感。如果说,这项科学试验在刚开始的时候,就已经使新世界和旧世界那样激动的话,那么,在他们归来的时候,会受到什么样的款待呢?当初涌到佛罗里达半岛的那几百万观众,难道不争先恐后地前来迎接这三位崇高的旅行家吗?这些从地球的各个角落来到美国海岸的大批外国人,在没有看到巴比康、尼却尔和米歇尔·阿当以前能离开合众国领土吗?当然不能!公众无比高涨的热情必须无愧于这个科学试验的伟大才行啊!这三个旅行家离开了地球,在天空里奇异地邀游了一番,现在又回未了,自然要受到厄里亚斯先知①将来重新回到地球上的欢迎啊 。首先要看看他们,然后再听听他们说话的声音,这是所有的人的心愿。这个心愿几乎是合众国所有居民的心愿,它很快就要得到满足了。
巴比康、米歇尔·阿当、尼却尔和大炮俱乐部的那几位代表毫不迟延地回到巴尔的摩,受到了难以描写的热烈欢迎。巴比康主席的旅行札记正在准备发表。《纽约先驱论坛报》以亘古未闻的高价购买了这部手稿,事实上,在发表《月球旅行记》期间,这家报纸的发行数竟然达到五百万份。在这三位旅行家回到地球三天以后,连他们这次探险的最小的细节也人人知晓了。现在只消看一看这个非几事业的英雄们就心满意足了。
巴比康和他那两位朋友环绕月球的探险旅行,使我们有可能对夫于地球卫星的各种不同的理论进行审查。这三位科学家曾经在特殊的条件下亲眼对月球进行观察。关于这个天体的形成、它的起源和它的可居住性问题,我们现在已经知道哪些学说应当抛弃,哪些学说应当肯定了。现在连它的过去、现在、甚至未来的最后秘密都揭露出来了。这三位认真的观察家测定古怪的第谷山——这是月球上的一个最奇特的山岳形态体系——的高度还不到四十公里,关于这一点,谁能够提出反对呢?这三位科学家的视线曾经沉人柏拉图环形山的深渊底部,谁还有什么可以说的呢?这三位大胆的冒险家的科学试验,出乎意料之外,把他们带到迄今为止人类的眼睛从未见过的月球看不见的一面去了,对于这一切,谁能够反对他们的意见呢?现在只有他们有权利对研究月球世界结构的月面学下一个界说,如同居维埃对化石骨胳下界说一样,他们有权利说:月球如此如此,说它是一个适于居住的世界,早在地球以前就有人居住过了!也可以说:月球这般这般,说它是一个不适于居住的世界,现在那里没有人居住!
大炮俱乐部打算举行宴会庆祝它的最负盛名的会员们他的两位同伴的归来,但是这个宴会必须无愧于凯旋者,无愧于美国人民,并且能够使合众国全体居民直接参加才行。全国所有的铁路线两端都通过活动铁路连接起来。然后,在所有的火车站上,都悬挂着同样的旗帜和同样的装饰品,并且摆着同样形式的筵席。在依次计算好的时间里,根据分沙不差的电钟,居民们被邀请在宴会上入席…
从一月五日到九日,一连四天工夫,火车如问每一个星期日那样,在全合众国的铁路上一律停驶,所有的铁路线都空闲着。
只有一辆高速机车,拖着一节光荣车厢,有权利在这四天内在美利坚合众国的铁路上行驶。机车上有一位司机和一位机修工人,并且由于特殊的照顾,大炮俱乐部可敬的秘书梅斯顿也登上了机车。
这是巴比康主席、尼却尔船长和米歇尔·阿当的专用车厢。
听到机修工人的汽笛声以后,专车在“乌拉! ”“万岁!"和美国英语中所有的单音节感叹词的欢呼声中离开了巴尔的摩车站。它以每小时八十法里的速度前进。但是和这三位旅行家离开哥伦比亚炮炮口的速度相比,这个速度又算得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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